做做樣子而已。
挨幾下也無所謂了。
臧霸讓其他人繼續監督士兵,他親自帶著張遂趕往糜玉兒處。
糜玉兒此時依舊被綁住了手腳,一個人坐在一處草堆上。
她身邊圍著四個士兵。
糜玉兒原本閉著眼睛假寐。
她斷定臧霸不敢真拿她怎麽樣,那就不用擔心安危。
再大喊大叫或者掙扎,都沒有意義,只是白白浪費精力而已。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臧霸親自找上門,給她道歉。
到時候,她再要張遂的狗頭!
果然,她等到了!
臧霸帶著張遂停在她身邊。
臧霸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她身邊的四個士兵,怒道:“誰讓你們這麽對待糜家小姐的?”
四個士兵紛紛委屈地看向張遂。
張遂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離開。
四個士兵離開。
臧霸親自抽出塞在糜玉兒小嘴裡的布條。
糜玉兒睜開眼睛,陰沉著臉看著臧霸道:“騎都尉,好大的膽啊!你真的很有能耐,完全不顧忌我糜家了。”
臧霸陪笑道:“糜家小姐,這話說的!”
頓了頓,臧霸繼續道:“怎麽說呢,糜家小姐,我們這次不是針對你。”
“跟你說實話吧,我們針對的是你兄長。”
“你兄長得罪了我。”
“他劉備什麽身份?一個平原令,外來戶而已。”
“陶徐州卻將他奉為座上賓,甚至要將徐州牧之位傳承給他。”
“糜家小姐,你自己評評理,我臧霸跟著陶徐州南征北戰,抗擊黃巾賊,保護徐州百姓安危,抵抗曹操,功績不比劉備強一萬倍?”
“陶徐州這般對我,那就是根本沒你把我放在眼裡,我就和他一刀兩斷了。”
“這原本是我和陶徐州之間的恩怨,和旁人無關。”
“可你兄長做得什麽事?”
“他竟然給劉備當狗腿子!”
“敵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敵人!”
“我都要和陶徐州恩斷義絕了,你兄長這麽坑我,我不拿點東西報復回來,豈不委屈?”
“但是,不管怎麽報復,那都是我和你兄長的事情,和糜家其他人,和糜家小姐你沒有關系。”
“我也不想和糜家,和糜家小姐你為敵。”
“今天的事情,著實不是我本意。”
看向身旁的張遂,臧霸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將他踢得踉蹌了下,呵斥道:“都是這沒腦子的做的蠢事!”
說完,又走過去,對著張遂邦邦踢了兩腳,將張遂踢翻在地。
這之後,他才一把抓住張遂的衣領,將他拖到糜玉兒身前,擠出笑容道:“糜家小姐,我已經懲罰他了。”
“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他一般見識。”
“他但凡有點腦子,也不至於這點成就。”
頓了頓,臧霸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已經做好的了簡易木屋道:“今天天色已晚,糜家小姐,路上山賊、野獸眾多,非常危險。”
“這樣,我給你準備吃喝的,你先在那裡休息一晚上。”
“明天一大早,我立即讓人護送你回郯城?”
糜玉兒全程不說話。
只是面紗下,那張嬌俏的臉上噙著冷笑。
一直到臧霸說完,她這才開口,指著張遂道:“騎都尉,你想要大事化了,也不是不可以。”
“這男人,你讓他以後跟我,給我當牛做馬,不過分吧?”
張遂:“......”
臥槽。
誰特麽願意給你糜玉兒當牛做馬?
歷史上,你特麽也沒有好下場啊!
前期被劉備拋棄了幾次,甚至被曹操活捉。
後來又年紀輕輕就死了。
我才不願意跟你!
更別說,你還是劉備的女人。
劉備前期那不是一般的淒淒慘慘戚戚。
給你當牛做馬,豈不是跟著劉備?
我特麽才不願意。
張遂急忙看向臧霸,就想說點什麽,卻見臧霸直接拒絕道:“這個,不行。”
開什麽玩笑!
雖然自己也氣憤今天張遂做的這事,但是,他是跟著自己好幾年,兢兢業業的下屬。
這次,他舍棄了家族大佬張昭,選擇跟著自己。
如果自己出賣他,自己還怎麽在這個世間立足?
自己的這些人,以後還怎麽相信自己這個老大?
臧霸看了一眼張遂,對糜玉兒道:“糜家小姐,子和得罪你是事實,但是,他是我兄弟,是我十一弟。”
“他雖然腦子不是特別聰明,這次更是做了錯事,委屈了糜家小姐你跟過來。”
“但是,他出發點是好的,只是單純為了完成我的任務。”
“我現在如果出賣他,讓他給你當牛做馬,我臧霸還是人?”
“以後兄弟們還如何看我?”
四周的人聽臧霸這麽一說,紛紛圍了上來。
張遂看著臧霸,心裡頭湧過暖流。
在東漢末年這個人吃人的時代,還有著這樣重情義的人在,自己還能祈求更多?
糜玉兒見臧霸沉著臉,四周的人也都匯聚過來,面紗下的俏臉也有些發白。
她是真沒有想到,臧霸會如此力保張遂這樣一個牙門將。
不過,看著眾人凶神惡煞的模樣,她又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她頓時冷哼一聲道:“那就沒得談了?”
臧霸眯著眼睛,死死地盯著糜玉兒。
他不擅長和女人打交道。
對方油鹽不進的模樣,讓他著實老火。
可顧忌到她身份,又不能對她喊打喊罵。
臧霸瞬間感覺頭疼。
目光落在身旁看起來頗為平淡,甚至一臉冒著星星,期待著看著自己的張遂,臧霸心裡怒氣橫生道:“都是你!誰惹出來的禍,誰負責!”
“今天,你給我把她搞定!”
說完,就要走。
可他才轉身,糜玉兒冷冷道:“騎都尉,你的人綁架了我,我糜家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今天,你最好答應我的要求,否則,糜家的人遲早會趕到。”
“到時候,雙方大戰一場在所難免。”
“我相信,你沒這個膽子和我糜家正式開戰吧?”
“否則,你搶了我糜家的這麽多東西,又綁架了我,又怎麽還要討好我?”
“而且,我糜家的人遍布天下。”
“尤其是這徐州,任何買賣幾乎都要經由我糜家人之手。”
“你真要死強下去,以後,你連山賊也是做不成的,我保證。”
臧霸聽糜玉兒如此威脅,怒氣陡然橫生。
轉過頭,他揚起巴掌就要扇下去。
然而,他的巴掌還是停在了糜玉兒的上方。
他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不打女人,不和女人一般見識!”
再一個,真打了她,那明天就算放走了她,恐怕糜家的人也不會念自己的好。
想到這,臧霸收回手,壓製下去怒氣,一邊轉身就走,一邊對張遂道:“子和,人就交給你了,給我好好教訓她!讓她知道,她現在是什麽處境!”
“真把我惹急了,就魚死網破!”
“讓她強!到時候,搞大她的肚子,氣死糜家這群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