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本文綜合考量多方史料,對於黃天六十五年的時候薩林的蹤跡進行了考證,填補了學術界在這一方面的空缺。本文對此前羅馬和北約學界的“美洲說”、“扶南說”進行了批駁,提出,薩林在“黃色二月號”被奪取之後,潛逃至北海地區的定北城,並指出,“已而苦此刻”碑文就是薩林所寫。
(編者注:李宜佳作為史學界少有的女性,頗得昔日曹大家之風。白公之妹的身份也使得她能夠大膽研究一般學者所不敢觸及的區域。作為國內第一個系統性的公開研究薩林的學者,她的論文填補了學術界的空白,堪稱一代大家。)
“薩林事件”對於太平道國的歷史影響是無論如何高估都不足為過的,時至今日,薩林主·義者依然是非正統的太平道思想中最具影響力的派別之一。由於薩林的特殊性(比如,時至今日依然有人將薩林和白公進行比較和聯想),此前國內以及整個太平同盟的范圍內對於薩林問題的研究都如一潭死水,局限於官方給出的定性(本意是好的,但是采取了錯誤的方式。)。在“大征服”之前,羅馬和北約學界對於這一問題都有一定的研究,可惜各有不足,到了“大征服”之後,對於薩林的研究在全國基本都停滯了。
今年,是薩林病故的第十年,在我看來,對於薩林的研究也應當提上日程,只有正視這一段歷史,我們才能從中汲取過往的教訓,更好地指引未來。
由於本文主要考究的是薩林於黃天六十五年的行蹤,因此,對於薩林的生平,我就不再過多贅述。
在“黃色二月號事件”之前的行蹤,由於五軍都督府內部的檔案保存完好,所以即使黃天六十五年的前三個月依然算黃天六十五年,所以我也不再複述。在三月二號的“黃色二月號事件”之前,唯一值得說的可能也只有黃天六十三年的北極探險。雖然這次北極探險最終失敗了,但是這足以證明薩林對於北部的氣候是有所認知的。
到了薩林從黃色二月號上逃離的時候,考慮到他是在扶桑府以東的海域棄船,從邏輯上來講前往漠北大平原是有可能性的,至少有著不低於前往殷美洲的可能性。
接下來,我會對其他觀點進行逐個反駁。
第一個是“扶南說”。
“扶南說”最早是由貴霜的史學家提出的,他們的主要依據有兩個:第一個是扶南的太平道中有著濃厚的薩林思想,可以想象薩林主·義者在扶南有著極大的影響力。第二個是第二次扶南內·戰中薩林主·義者極高的積極性,很難想象薩林沒有在場進行直接乾預。
不難看出,貴霜史學家的推測充滿了臆斷和推測,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
關於扶南太平道中比較濃厚的薩林思想,其實,作為一個“走向了出身的對立面”的代表性人物,全球太平道中並不缺乏同情薩林的成員,只是由於三公將軍在三月份之後的打壓和清洗,太平國際有控制力的分部中的薩林思想才逐漸銷聲匿跡。
可是,查毗烏控制下的扶南太平道由於和太平國際/太平道國之間潛在的矛盾,來自太平道國的清洗者並不能在扶南太平道中打擊薩林思想,再加上查毗烏思想和薩林思想在反對太平國際的干涉這一問題上的一致性,使得薩林思想能夠在扶南太平道中發展壯大。
而在第二次扶南內戰中,雖然薩林主·義者展現出了極高的積極性,但是並不能反推出薩林一定會在場。
我們可以試著反向思考一下,如果薩林主·義者們在扶南內戰中取勝又能怎麽樣?難道他們能就此挑戰整個太平同盟嗎?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薩林主·義者們的目的,實際上是要通過扶南這個舞台,向全球發出屬於薩林的聲音,打破當時的太平道國對於薩林言論的封鎖與“扭曲”。換句話說,薩林主·義者在扶南內戰中的積極性根本不是想要取勝,而是就奔著失敗去的,甚至他們的失敗還給薩林的思想抹上了一層犧牲的光芒(而失敗也讓他們不用展示自己在實際治理能力上的匱乏和異想天開。)
在這種情況下,薩林為什麽要以身涉險前往扶南呢?如果去了,不是反而會給他的戰績抹黑嗎?(我認為,事實上,扶南的薩林主·義者是由薩林的學生魏輕統率的。)
而在前羅馬帝國廣為流傳的“美洲說”則更加荒唐,羅馬人見過的最大的海只是大西洋,最常航行的海只是地中海,所以他們想象不出橫渡太平洋有多困難。
更何況,當他們拿出當時的所謂“薩林與美洲公司勾結事發所以決定火龍燒倉毀掉黃色二月號”這一邏輯鏈時, 他們就犯了一個大錯誤:事實上,美洲公司的傳聞就是當初三公將軍對於薩林的抹黑和對整件事情彈壓的一個手段罷了(對於這一點烈公就有著清楚的認識)。況且,就算薩林想要隱瞞和美洲公司的勾結,也完全沒必要使用這種幾乎等同於公開叛亂的方式。
因此,薩林既不可能在扶南,也不可能在美洲。
那為什麽說薩林在定北城呢?
首先,定北城有著絕佳的環境。定北城雖然是漠北荒原的最大城市,但是從來都沒有特別大的軍事意義。在太平道國的規劃中,定北城主要是作為漠北的經濟中心和交通樞紐,並作為流放刑徒的重要節點(當時流放刑徒就是把他們趕到漠北,然後讓他們開荒。)。因此,太平道國的情報機構基本不會重點搜查定北城,薩林也可以非常容易地藏身。
其次,我通過對筆跡的對比,認為定北城外、北海之濱不知何人所作的“已而苦此刻”碑文,就是薩林所作,其中的“已而苦此刻”既是他的人生寫照、也是他對未來的期許。
還有......
(陳壽評:關系戶,唉。有著白公之妹的身份,勇於研究沒人研究的領域,卻缺乏扎實的基本功。對“美洲說”和“扶南說”的批判固然有力,但是對於“定北說”的構建卻顯得無力,所列舉的材料也只是列舉,並沒有決定性的證據石碑的筆跡對比,又有多少說服力呢?另: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不會通篇都是破折號,相比起之前其他作者的幾篇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