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吳軍是在故意引誘我們深入嗎?”文欽恨得咬牙切齒,只能暫且撤退與毌丘儉的主力部隊會合。
“吳軍最擅長的就是水戰,其次是箭術,其次是大盾防禦術,這次我們算是見識到了。”毌丘儉重整旗鼓之後,決定暫時後退。
天色昏暗了下來,只見合肥新城的南城牆、西城牆全部都傷痕累累,不少地方已經崩塌了。司馬師仍然沒有良好的對策:“吳軍在夜間應該會暫時停止攻城,但是如果明天一早再這樣攻擊的話,午前大概所有的城牆都會崩塌。到時候……我們就徹底沒有退路了。”
羊徽瑜說道:“如果說合肥確定無法守住的話,我們不如直接從合肥撤退到壽春,跟叔父會合,然後再想辦法反擊吳軍,子元,你看如何?”
“合肥這裡戰略意義重大,不算我們這次,之前已經遭受過三次吳軍的攻擊,不過全部都是我們魏軍的勝利,如果就這樣拱手將合肥送出,那肯定是不甘心的,而我這個大將軍,也將徹底從朝廷中失勢吧?”
“進退兩難,到底該怎麽辦呢?”羊徽瑜第一次發現司馬師如此痛苦和糾結,但是自己也沒有什麽特別好的策略。“為今之計,真的只有舍命一搏了,子元大人在哪裡,我就跟到哪裡……”羊徽瑜下定決心陪著司馬師同生共死。
“別急,援軍已經到了。”一個聲音傳來,隨即門打開了,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參見大將軍還有羊夫人。”
“你是……”羊徽瑜上前詢問道。
“在下鍾會,字士季,代表天啟門來支援你們的。夫人請放一萬個心,我對你沒有任何敵意,更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司馬家族的事情。”
“天啟門……士季……”想到這個,羊徽瑜就有些頭暈目眩,畢竟當年曾經差點被一個叫士季的人燒死在火海裡,這段痛苦的記憶實在是無法抹平。
“徽瑜,你怎麽了?你到後面去休息吧。”
“沒事,我還好。”羊徽瑜坐在床上,稍微有些回過神來了。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破壞吳軍的攻城兵器。”鍾會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吳軍的攻城兵器是衝車跟投石車,目前暫時都位於後方的軍營之中,要想破壞可沒那麽容易。”
“沒事,只要有夫人在的話,再配合我的符咒,一夜之間就能完事了。”
“你,你說什麽?”羊徽瑜顯得難以置信。
此時鍾會走上前指著羊徽瑜手中的弩箭:“夫人,你今夜就可以潛出城外,拿上我給你的符咒,然後用弩箭射向吳軍的投石車,務必要全部命中。”說完,鍾會從懷裡拿出了數十張符咒,上面就寫著“火”字。
司馬師瞪大了眼睛:“這,真的可以嗎?雖然天啟門神通廣大,但我不信怪力亂神……”
“大將軍你就放心吧,我既然來了,大魏就穩操勝券,到時候甚至可以將吳軍總帥諸葛元遜送下黃泉呢!”鍾會雖然微微一笑,露出殘忍的表情。
“我不明白,這些符咒為什麽要我直接用弩箭射中投石車呢?”羊徽瑜問道。
“你的武器跟天啟門的道具是互相契合的,符咒也能發揮最大的威力,現在是看不出來,等你完成之後,明天天一亮,一切就會揭曉了。好了,現在這是逆轉戰局最後的機會了,趕緊行動吧!”說完,鍾會直接轉身離去。
“等,等一下!”羊徽瑜急忙追了上去,結果已經失去鍾會的蹤影了。
“我知道,你們羊家跟天啟門之間有些過節,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徽瑜,你能做到嗎?”司馬師輕輕撫慰羊徽瑜,羊徽瑜則輕輕倒在司馬師懷中。“是的,我會盡力的,子元。為了你,也為了大魏!”
與此同時,吳軍陣營裡面,諸葛恪正在跟其他將領一起飲酒作樂。“剛才我收到消息,朱季文的部隊已經成功阻擋住魏國援軍了,至少兩天之內他們無法抵達合肥,而在那之前,我們的攻城兵器就能將合肥的城牆徹底粉碎!到時候城裡面的魏軍一個都逃不掉!”
眾將紛紛向諸葛恪賀喜。“太傅大人拿下合肥之後,整個淮南地帶都能被我們大吳控制了!”
“沒錯,除了拿下淮南領地以外,關鍵是我們能真正挫動魏國的人心!現在看魏軍會不會派出主力部隊來跟我們決戰呢?真是令人期待啊,哈哈哈!”
“如果真的來的話,那我們能贏嗎?”一位副將有些緊張。
“我軍必勝!大吳萬歲!來,接著乾杯!”宴會繼續進行,眾人都有些喝醉了。
與此同時,羊徽瑜孤身一人正繞過吳軍的防禦線,朝著衝車跟投石車所在的倉庫進發。她的身法非常迅捷,雖然附近有很多吳軍的巡邏兵,但都未能發現她的蹤影。
“我不能失敗,絕對不能……”羊徽瑜躡手躡腳來到倉庫之前,發現有好幾個吳軍士兵把守在門口。“看來是不能強行突破進去,一定會驚動大部隊的。怎麽辦呢?”
羊徽瑜環視四周,發現前面正好有個巨大的火燭正在燃燒。她靈機一動,直接拿出一根弩箭,瞄準火燭的中心位置,直接一箭射出。只聽“嗖”的一聲,火燭直接往一側傾倒,頓時地上熊熊燃燒起來。
“怎麽回事?火燭怎麽倒了?”把守的士兵見狀不妙,全部衝上去滅火。
就趁著這個空檔,羊徽瑜迅速從他們身後衝了過去,直接躲進倉庫裡面。其中一名士兵似乎感覺到了什麽,急忙抬起頭來:“喂,我好想感覺到什麽人在附近,會不會是魏國的細作?”
另外一個士兵頭也不抬:“沒事的,這裡附近都是我們的巡邏部隊,魏國的細作能有這麽大的能耐跑到這裡,你別多心了,趕緊把火燭弄好,不然火勢大起來,被太傅知道了,我們可就都完了!
羊徽瑜稍微花了點時間摸清了衝車跟投石車的位置,輕輕從懷裡掏出鍾會的符咒,然後將其中一張符咒插在弩箭上面,然後瞄準一輛投石車,直接射了過去。“雖說不知道符咒的威力,不過萬一白天的時候被吳人發現車上有符咒而提前撕毀的話,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就在羊徽瑜忐忑不安的時候,結果射在投石車上面的符咒和弩箭,全部都在一瞬間消失了。
“這是什麽神奇的法術?還是說只是我眼花了?”羊徽瑜急忙靠近觀看,但仍然找不到符咒和弩箭,她輕輕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繼續把符咒一個個對準投石車跟衝車全部射出,大概也就花了小半個時辰。
看著所有符咒跟弩箭全部消失了,羊徽瑜這才松了一口氣,此時她走到了倉庫的門口,發現火燭已經熄滅,守衛比之前還要戒備森嚴。
羊徽瑜輕輕吸了一口氣,知道絕對不能硬上,也無法再用同樣的方法制造混亂了。她靈機一動,決定放手一搏。從懷裡取出一些用在臉上的脂粉,輕輕抹在箭頭上面,然後對準火燭的上方直接射出一箭,脂粉直接擦過火燭之後發生連續爆裂的聲音,把附近守備的士兵全部嚇了一跳。
“什麽情況,有敵人嗎?咳咳!”只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硝煙的味道,幾個士兵閉眼咳嗽不止。趁著這個空檔,夏侯妙一口氣從士兵旁邊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