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樂不知何時居然一手牽著仙兒一手牽著靈兒,漫步在回客棧的路上。
靈兒自然不用說,能牽著他的手,心中別提多高興。
仙兒則有些拘謹,掙脫了好幾下,見他死不松手也就任由他牽著。
許文樂剛開始心裡還是小鼓亂敲,對方可是瞬殺四名殺手的女強人,要不是喝了點小酒壯著膽,打死他都不敢去牽。
隨著仙兒掙扎越來越弱,許文樂反而抓得更緊了。
仙兒看了他一眼,他給了對方一個燦爛的微笑!
“你們說,我們是不是在戀愛?”
許文樂心情大好,有女人為伴,吃喝不用愁,這不就是躺平的生活嗎?
“何為戀愛?”兩個人同時扭頭看著他,眼中滿是好奇
許文樂想了想:“男子和女子,相處的三步曲。第一步相識相知,第二步心生愛慕第三步…”
他老臉一紅,想到第三步由於喝了酒心裡更是有種火山即將噴發,卻發現火山口被堵住了,憋得慌!
“相公,第三步是什麽?”靈兒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格外明亮
當然是洞房花燭夜了,這話許文樂當然不能說出來:“我說的戀愛,便是這第二步,心生愛慕。”
“相公,我以為我們早就到了第二步,怎麽現在才是第二步。那什麽時候到第三步?”
不是吧?這麽急得嗎?你記住你是個女孩子,要矜持!他是真的很對這種傻白甜有些無話可說。
他悄悄湊近靈兒的耳邊僅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等相公和娘子單獨在一起時,我再告訴你第三步是什麽?”
他呼出的氣息打在靈兒的耳畔,靈兒有種天旋地轉,渾身酥麻的感覺
“為什麽要單獨相處時才能講第三步?”仙兒看了看面紅耳赤的靈兒,又看向許文樂
“這你都能聽到?我的意思其實是等我和你單獨在一起時也說一下第三步的流程…”
“閣下這麽急著離開?是不是忘了什麽?”楊囂張看著許文樂一手一個美女,心中的恨意已經快掀開天靈蓋了
“呦!這不是囂張兄嗎?這是為許某和夫人送行來了嗎?”許文樂笑呵呵的說道
楊囂張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一副文人墨客的姿態,實則內心醜陋,嫉妒,貪色,蠻橫……
“死到臨頭還如此嘴硬,來人將他拿下!”
“囂張公子莫要囂張,不妨陪在下去看看馬車?說不定您很有可能改變一些想法。”許文樂不急不慢的說著,心想大不了仙兒一人一個葵花點穴手
楊囂張身旁站著一個體態臃腫,滿臉肥肉的劉文福,是安慶城東城縣太爺。
劉文福看著許文樂直呼楊囂張的大號,一臉的有恃無恐,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他也不是傻子,猜到許文樂來歷定然不凡。
楊囂張找到他時,頭纏繃帶,詢問才知被一名窮酸書生打了,要知道楊囂張的父親可是三品大員戶部侍郎楊求。
劉文福心中別提多高興了,巴結戶部侍郎的機會來了,二話不說便吩咐手下,擒拿許文樂。
到了現在他突然覺得,眼前的窮酸書生有些不對勁。
人就不用說了帥的一批,身邊更是有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
他一時想不通,現在的窮酸書生都是這個配置嗎?
“楊公子,區區一個書生,量他也玩不出什麽花樣,我們不妨讓他死的心服口服?讓他身邊的美人知道只有公子才是她們的依靠……”
楊囂張原本猙獰的臉瞬間幡然醒悟,尤其是聽到兩個美人時眼神中的貪婪傻子都看的見。
看到楊囂張的樣子,劉文福便知道,書生不重要,受傷不重要,兩個美女才是此行的目的,色字頭上一把刀,希望楊公子別被刀砍了。
“前面帶路!讓本縣令看看什麽樣的馬車讓你比楊公子都囂張!”
楊囂張有些無語,隻恨老爹起的名字實在是一言難盡
官兵將整個客棧圍的水泄不通,掌櫃的趕忙出來,詢問緣由。
“掌櫃的莫要害怕,把我的馬車牽出來,讓官老爺好好觀摩一下。”許文樂上前拍了拍掌櫃的肩膀,安慰道
離開醉仙樓時,醉姑娘最後留了一句話:“一馬車便可保你安然無事!”
一路上明知楊囂張不會善罷甘休,許文樂卻毫不在乎,醉香樓的掌櫃的既然是趙帥的人,那麽也就沒有理由騙自己。
馬車緩緩被牽出來時,劉文福整個人幾乎癱軟在地,手還不停的指著馬頭燈。
馬頭燈是在馬前面綁的燈,為了讓馬車行夜路準備的,為的看清前面的路。
幾乎所有馬車都配有馬頭燈,但許文樂這個馬頭燈上面刻這一個趙字。
要知道普通人家的馬頭燈連刻字的資格都沒有,只有朝廷命官的馬頭燈才會刻字,而且不能刻姓,能刻姓的要麽是皇親國戚,要麽便是為大宋立過大功之人。
他一個安慶城東城的縣太爺,就算給他十個腦袋他也不敢攔下此車。
許文樂也沒想到一個馬車讓一個縣太爺都嚇尿了!
“劉大人,怎麽一個馬車便將你嚇成這副模樣,讓我該如何在父親面前為你美言!”
楊囂張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車上,現在的注意力全在靈兒和仙兒身上,仿佛許文樂已經是鐵板上的魷魚說煎就煎。
劉文福早就把楊囂張的十八代老祖宗都過問了一邊,嘴上還是哆哆嗦嗦的小聲說道:“楊囂張,你踏馬的真的太囂張了,你看看那馬車上的馬頭燈,上面刻這什麽?”
楊囂張沒想到剛才還百依百順的小縣太爺, 如今居然敢教訓他。
不過還是順著對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待他看明白以後,整個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趙…”他身為京城侍郎之子,比別人更清楚何為身份象征。
馬頭燈便是其中一個,敢在馬頭燈上刻姓氏的必然是皇親國戚。
唯獨這個‘趙’,他想了想只有一個人有這個資格…
楊囂張隨即立馬反應過來,轉身就對著劉文福一腳:“好你個劉文福,居然敢蠱惑本少爺,你存何居心!”
劇情的反轉一時讓許文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我說兩位,還要查嗎?囂張兄,還囂張嗎?”
他當然明白,對方一定是認出了馬車的主人,是趙帥,所以只能上演狗咬狗的戲碼來緩解尷尬。
“公子哪裡話,要不是姓劉的妖言惑眾,我怎麽可能隨他來找公子麻煩。”楊囂張說話時還不斷用腳踹劉文福
劉文福才是最苦的,一個是侍郎公子,一個他更惹不起,既然無力掙扎,那就享受吧。
“楊公子說的對,是我太過囂張,鬼迷心竅,**熏心,羨慕嫉妒公子之才華,想奪取公子夫人。都是我的錯!”劉文福的一番話說完
靈兒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旁邊的仙兒也是嘴角微微上揚。
劉文福說的哪裡是他,明明就是楊囂張。
原本他連許文樂是誰都不認識,也不曾有過過節,只是不敢得罪楊囂張才這樣說的。
許文樂對兩人的雙簧實在提不起興趣,趁夜便趕著馬車離開了安慶城!
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