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非自嘲的笑了笑。
然後將目光重新凝聚在醫藥箱當中,拿出了要給老者治療傷勢用的器械,放在了從醫藥箱拿出來的白布上面。
然後便開始一個一個的用火油點火後進行灼燒,消毒。
七八個呼吸之後。
老者的氣息越來越弱了。
器械消毒的差不多了,老者必須得立刻手術了。
這腹部的被野狼抓傷的傷口非常厲害,看著流血的速度和血量,還有老者的體征,牧非推斷老者內髒也有些許的破損,不過又活了這麽久,破損應當不是太大,但是絕對不能再拖下去了。。
不過這一點的破損,只要牧非及時縫合上了,那就問題不是太大。
只是古代人對於人體的構造和了解,並不像現代人那樣,尤其是在外科手術這一方面。
畢竟古代和現代的醫療條件的差距,所以大多數古代的醫生在外科手術這一塊的風險上是非常的高的。
但是牧非就不一樣了,牧非有著豐富的外科手術的知識。
從醫藥箱之中拿出了一個沙漏,放在一旁,即時開始。看了這沙漏的流速,應當是15分鍾一倒騰。
深呼吸了一口氣後,牧非把沙漏翻轉,然後眼神一凝,便開始了手術。
用鉤子和鑷子翻開了皮肉之後,果然和牧非猜想的一樣,確實是腹部內的髒器受了些許的傷,而鮮血只是體內的鮮血,當然也還有血管需要進行修複。
不過還好,之前的天才一關有著魚線。
看樣子應該是不知以什麽方法處理過的,現在牧非也沒有時間去研究這些魚線是否符合標準了,不過看這樣子牧非道士對天才衣冠有著格外的信任。
這家夥做出來的東西雖然不一定能看懂,但是這天才衣冠的出品,應當必屬精品吧。
至少在這個時代的同期來說,那是遠超這個時代的。
牧非穩穩的操控著手中的手術器械。針線在他的指尖跳動著。就像一根被精確操縱的樂譜一般他將縫合的針輕輕地穿過了老者的皮膚手法快速而精準,雖然有著一絲絲的深色之感。
但是,僅僅在幾個回合之後,牧非便逐漸的熟悉了下來,對於這一點牧非還是有些驚詫的。
牧非主要是對於醫藥學的研究,但在做手術這一方面,牧非的天賦並不強。只能算是普通的,勉強能算上主任級別的水平罷了。
要說在手術這一塊能做得多好,那或許還不如一些專職的專精的部分的醫生。
但是此刻由深色變得現在這般熟練,甚至完完全全地達到那些專精於某一項手術的主任的水平。牧非也是完全沒有想到的。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後。牧非的眼睛如蟲,鷹眼般銳利,細微的捕捉著每一個變化。先首先將髒器縫合之後,再將夾住血管的鑷子確認了一遍無誤之後,便開始給血管進行縫合。
這一次在縫合血管的過程中,牧非陡然發現,他的手術水平確實提高了,不知道多少。
在整個縫合的過程中。牧非似乎如有神助一般不斷的憑著手上的觸感調整著線的張力,確保縫合線既能緊密的縫合傷口,又不會給血管的斷口處造成過多的壓迫。
大概過了半盞茶的功夫。
牧非抬起右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自己居然憑借這麽簡陋的器材,將這一台如果放在現代區,那應當算得上是一台,不曉得手速了,居然他一個人就完成了。
牧非自己到現在也是有點不敢相信,他居然有著這麽高超的醫療水平。
細細的看著皮膚上最後縫合的針線,那整齊那細致,這對於牧非來說,是他在現代,有時候做夢也想有的醫療水平。
只不過術業有專攻,每個人的天賦都不一樣,他在現代主要就是對於藥性的敏感。主要是研究藥性。
可是,來到了這裡,牧非卻發現這天才醫官,雖然,魂滅,但是可以算是生死道消,但是他身體的本能天賦就是牧非前世夢寐以求的。
外科醫生的手有多麽的寶貴,尤其是那種大一級別的外科醫生的手,更何況現在這是天才醫生的手呀。
這是一位遭天妒的天才醫生的手。
牧非現在也終於體會到了,如果一個醫生有著老天爺賞飯吃的雙手有多麽的可怕。
每一次的牽引,每一次的勾拉,每一次一毫的移動手上面有多麽的穩牧非可以確信,他現在甚至可以在豆腐上雕花,甚至在經過練習之後,他可以將頭髮絲用手術刀給潑成兩半,一分為二。
為了更快的讓縫合的部位愈合好起來,牧非將止血的藥物快速的從醫藥箱中找出了研磨工具,研磨成粉末後,將水袋中的水倒在醫藥箱中的一個鐵質的小碗中,燒開之後,攪和成藥泥,用紗布固定貼在了老者的傷口上。
做完這一切,牧非終於算是松了口氣,有著活地圖稱號的老者,此刻在藥物的作用下,由剛剛的命在旦夕,變得逐漸的平穩了起來。
半炷香之後。
“老大,要不進去看看?”張虎有點擔心裡面的情況,對於匈奴的老者,珊瑚其實上也是不以為意的,更重要的是牧非。
可不想牧非出了什麽狀況?
“走吧。”霍去病點了點頭。
然後便將馬匹讓手下看好之後,便和張虎一同朝著帳篷走去。
聽到帳篷外傳來的腳步聲,牧非知道這肯定是霍去病,還有張虎。
記憶的融合之下,牧非也非常清楚,霍去病還有張虎與醫官的感情是非常不錯的。
還有幾名戰士,以及這一次沒有被霍去病帶來的幾名隨從與醫官的感情都是非常好的。
一走進帳篷,霍去病的目光掃了一眼呼吸已經平穩的匈奴老子後便不在關注。
而是兩個大步便來到了牧非的身旁,牧非由於做了一場手術,此刻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的,之前做手術時有著天才醫官的身體的天賦,但是全神貫注,那可都是消耗的牧非自己的精力。
“牧非怎麽樣了?你這臉色怎麽這麽蒼白?”霍去病,半蹲下身子,伸出右臂,扶著牧非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