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漓震驚的捂住紅唇:“夫君的意思是要將遼國、蒙古與金人全部征服?”
“這是自然,這些部落與我們糾纏千年,早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乾脆將他們收為自己人。一致對外。天地那麽大,天天在家裡打生打死幹嘛?”
“北人桀驁不馴,只怕難以令他們屈服。”
李易獰笑一聲:“此一時,彼一時。之前千年,他們仗著馬快,來去如風。自然有條件不從。然而,時代不一樣了。”
他的目光穿透軍帳,看到未來:“遊牧民族,因他們的自然條件,決定了他們如狼般慕強的性格。不強,就沒法在惡劣的自然條件下生存。所以說,只要你比他們強。強到讓他們知道對著乾只有死路一條,讓他們知道跟著你有肉吃,能活。他們自然會依附過來。”
王漓對此內心並不認同,自古以來,中原王朝也不是沒有讓他們稱臣的時候。然而,一旦中原王朝衰弱,他們就會再次化身惡狼。
北地換了無數波人,無一例外,皆無法令他們徹底屈服。這些人就像他們腳下的土地,無法約束。
王漓沒有反駁李易的話,男人擁有豪情壯志,更加迷人,不好打擊他的志氣。
李易並不知道他眼中一副小女人的女帝的內在心思。但他確實信心十足。這並不是說因為他把槍炮搞出來,就覺得能把遊牧民族掃進歷史的垃圾堆。
古代為什麽無法徹底將這片廣袤的土地納入領土,無外乎交通與利益不足。戰力反而是次要的東西。
幾千年來,佔領這片土地的時機不是沒有過。結果卻還是只能一次又一次趕走一批又一批的敵人。
沒有永遠興盛的王朝,數千年時間總有你打盹的時候,到時就該人家打你了。
所以說須得徹底佔領這片土地,才能永遠結束北邊的戰亂。
難道這期間雄才大略的帝皇們不明白這個道理嗎?並不是。
原因是大漠苦寒,基本沒幾個人願意跑那去生活。它又極為廣闊難以統治,這也是這片土地上的主人換了一波又一波的主要原因。
想徹底將其吞下去,這就需要利益,沒有足夠的利益,國內那些上層精英遲早會把這片土地如破布般丟出去。
另外就是要打掉這片土地上固有的階層。
說出來讓人可思議,這土地上竟然到了這個時間段,還是實行奴隸製。
是的,你沒聽錯,他們真的還是奴隸製社會。雖然他們沒有在人的脖子上栓著鎖鏈。但是馬奴和農奴在他們的社會中普遍存在。
一個部落裡所有的東西,包括牛羊、女人等等一切東西,都歸屬頭人所有。而佔大多數人口的馬奴、農奴就是這些頭人們的奴才,他們什麽也沒有,就連他們自己都不是自己的。
這就給了李易一個突破口。分田地跟分牛馬、分牧場,又能差得了多少。
不過,在統治之前,得先跟他們正面打上一場,讓他們口服心服。當然,這裡說的是蒙古和金人,不包括遼人。
遼人大多數是契丹人和漢人組成。他們的思維方式跟漢人差不了多少。所處的地方也不在荒漠草原。
沒必要管他們服不服氣。
正當李易摟著女帝思維擴散到極遠,這時一名小兵在外高聲稟報:“啟稟陛下,遼人八萬騎兵衝關而來,已到三十裡外。”
王漓一驚,彈坐而起,回頭看著李易道:“遼人出兵了,如何是好?”
“無事。”李易淡然一笑,“讓飛艇帶著炸藥去嚇唬一下他們即可。”
“不迎戰?”
“沒必要,現在還不是收拾他們的時候。此戰沒你想像中那麽難。”
王漓起身,“好,朕就上飛艇出戰。”她興衝衝的嬌喝:“來人,將朕的戰袍取來。”
李易也叫來飛艇船長吩咐了一番,讓其做好出戰準備。
侍官依令送來戰袍,在李易幫忙下,王漓著好戎裝,英姿颯爽道:“夫君,請隨我出陣吧。”
“不了。”李易搖頭:“這是你大乾雪恥之戰。我就不去了。我若去,怕他們全軍覆沒。日後史書上,大乾的面子會不好看。”
王漓不明所以,但她身為忱邊人,早已多少知道點李易的神異。雖然他死不承認,張口閉口要相信科技。但是只要眼睛沒瞎,都知道他不正常。
“也罷。”王漓點頭:“如此,朕便親自與遼人一決高下。”
李易將披風給她戴上,系好,道:“我備好酒宴,等你歸來。”
“善!”
女帝一甩披風,出帳而去,不一會就響起了無數呐喊山呼——萬歲。
大乾皇帝,在開國一百三十年後,再次出陣殺敵!令大乾軍人無不振奮,無不為之感動流淚。
飛艇升空,朝著遼人大軍而去。
自從上次輸得不明不白,遼人是不服氣的。他們一直在找機會復仇。
結果,好家夥,蒙古、金人率先反叛,竟然意欲聯乾消滅他們。其他地區的王侯也蠢蠢欲動。
這讓遼人舉國上下,爆跳如雷。難道他們真以為輸了一場, 霸主就不再是霸主了嗎?
遼人派出大軍,狠狠教訓了蒙古和金人,同時震懾了各地王侯。
封出二十個王,讓遼國離心離德,這是遼人心中永遠的痛。
而造成這一切的乾人皇帝,竟然出現在了戰場上。這是對他們的挑釁。
遼人懷著報復之心而來,打算生擒女帝,將他們之前所受到的羞辱全還回去。
八萬騎兵夾恨而來,排山倒海,氣勢洶洶。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還沒遇上乾軍,就碰到了那麽一個古怪的東西。
飛天之船,對這個時代的人,極具震撼力。
騎兵衝勢為之一緩,縱多戰馬人立而起,數萬大軍竟然在一刻之間,急停而下,這體現了這支遼人大軍精湛的騎術。
如果讓他們衝鋒起來,可想而知,他們得有多可怕。
可惜,沒有人能抵抗得了時代的洪流。他們即將提前幾百年,退出歷史的舞台。
“陛下,敵軍已進入射程。是否開炮?”飛艇船長問道。
王漓松開緊捏著的手心,在看到鋪天蓋地的數萬騎兵時,她是心寒的。
敵人確實強大無比,蒼茫大地之上,鐵騎如潮水般衝來,激起漫天煙塵。那種衝擊感十分驚人。一望之下,讓人心生絕望,不由自主的從內心深處升起一種無力感——敵人無可戰勝。
王漓清醒過來,與地面的數萬大軍相對,他們這隻飛艇,猶如一隻小小的甲蟲。真的能勝嗎?她有點懷疑。
“敵軍既至,當誅!”王漓淡然說道:“傳我命令,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