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在大地上面,喚醒沉睡當中的人們,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
瑞珠:“公子,洗臉水打好了,過來洗臉罷。”
賈薔微微一笑,忙走過去拾起洗臉帕子往木盆子裡面的清水揉了揉...
然後,他再擰絞一下,弄乾淨水之後,才往臉上去擦拭,經過簡單的擦拭過後,才放下洗臉帕子來,用牙粉刷牙。
旁邊的瑞珠則是使喚進來一個小丫鬟將這木盆子裡面的水給端出去倒掉。
看起來今日倒是清閑自在,無事發生,竟然有些小愜意。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這一份愜意。
“誰來了?”
“薔哥兒,是我!”
聽起來有點兒耳熟的模樣,賈薔回過頭來,就見到一個貌美少年,出現在他的跟前。
賈蓉興奮的看了賈薔一眼,口中說著:“薔哥兒,事情辦妥當了,父親已經同意讓你搬出去獨門立戶。快些跟我走,我們去庫房領取銀子,順便去拿房屋地契。”
“什麽?事情竟如此順利。那可太好了,你我一道過去庫房走一趟罷。”賈薔說著,就跟著賈蓉離開了屋子,從寧國府的庫房內取出銀子和房屋地契。
由於榮國府的房屋地契屬於官府衙門認可的紅契,想要完成房屋所有權的變更還需得去衙門裡面走一趟,辦好了交接手續,這才妥當。
不過,榮國府的排面大,作為權貴人家,自然免不得就有特權的。
賈蓉笑呵呵地說:“這類事情交給下面的小廝去處理即可,你就不用去衙門哪裡多跑一趟了!”
賈薔感謝了一番賈蓉,滿露微笑,如沐春風:“這件事情還得多虧蓉哥兒了。我今日在醉春樓擺酒設宴,咱們兩兄弟出去樂呵樂呵,順便晚上的時候,勾欄聽曲,我買單便是。”
賈蓉一聽這話頓時就眼中微亮,咧嘴一笑,目光打量著賈薔,心思:這薔哥兒還是如此上道啊!
勾欄聽曲,吃喝玩樂,這可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人生少不得的樂趣所在。
賈蓉就歎著:“哎,想不到你竟是要搬出去居住了,我原以為你要與一輩子都居住在寧國府的。”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但人生何處不相逢。”
賈薔聽了這話,笑容不變,連忙打哈哈。
才說著,一邊的家奴就站在門上喊了一聲兒:“薔二爺,老爺正找你過去....”
賈薔微微眯起了眼眸,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這又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家奴看了他一眼,補充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聞西府的二老爺來了,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說到這裡,賈蓉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且去就是了,你我兄弟一道過去看看罷。”
“也只能如此了!”
賈薔點了點頭,帶著賈蓉去了賈珍所在的客廳,只見這客廳之內坐著幾個人...
有西府的賈政,寧國府的賈珍,還有一位竟然是賈薔不認識的陌生人。
那陌生人乃是中年儒生打扮,眉宇間也多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官氣,應該是朝廷內部當官的人物。
賈薔和賈蓉走進來之後,先是對賈珍和賈政行了禮數,隨後才見賈珍笑看賈薔和賈蓉,為他們二人介紹起來面前這位陌生人:“你們兩個還不快過來見過秦先生?這次他親自過來咱們寧國府也是為了自家女兒與你們之間的姻緣。”
一直聽著話語的賈薔,這時頓時就明白過來眼前這個中年人究竟是誰了。
若是他預計不差的話,定然是那秦家的秦業,也就是秦可卿的養父。
今日前來寧國府說媒,只怕是要說秦可卿與賈蓉之間的姻緣。
賈蓉似乎對此事並不怎麽上心思:“這婚姻大事素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聽父親安排便是。”
“你有這樣的想法我就很欣慰了。”
賈珍似乎很是滿意賈蓉能夠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如此恭順,這亦是他最願意看到的局面。
不過,他的眼睛時不時的盯著賈薔:“你的事情可都處理好了?之前你二爺爺還詢問此事呢。讓我務必要將此事安排妥當,莫要羞辱了家族門楣,使得祖宗蒙羞。”
“……”賈薔此刻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多看了一眼賈政。
賈政為人迂腐愚孝,論及品德倒也不失為一個仁德君子。
而今他既然是得知了寧國府內的謠言故事,必定是要前來問責賈珍的。
別看賈珍是家族裡面的大族長可論及家族輩分,能力才乾,十個賈珍也無法與賈政媲美。
賈珍多看了一眼賈政,瞧見賈薔無動於衷,卻是皺起眉頭:“好了,今日的事情不必多說,我們接下來再說也不遲到。”
說罷了,他才看向秦業,問:“這是我們家裡面的兩位公子,你可看得上?”
秦業瞧了這兩位俊俏年輕的少年貴公子,又忍不住心頭嘀咕算計一番,隨口問著:“那,不知道那位公子是珍老爺家裡面的公子?”
這是在問誰是賈珍的親兒子。
秦業來寧國府之前倒也在賈政處打探了一番寧國府的真實情況。
只是這寧國府的兩位貴公子,他可都沒有見到過真人,只能夠詢問賈珍才能夠分辨。
“那坐在你旁邊的人是我的侄兒賈薔,父母早亡,我見他可憐,就收養在家中充兒子養活。”
賈珍見著秦業詢問,連忙為他介紹起來賈薔,又指了指賈蓉:“這是犬子賈蓉。”
“我聽說你女兒國色天香,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貌美女子,還招惹來不少京城內的家族登門拜訪,上門提親,不過,你都沒有肯答應...”
“就是不知道你可否瞧得起我們寧國府?”
賈珍也打探過關於秦可卿的消息。
據說那是一個養在深閨家中的絕世美女子,有著傾國傾城的神仙妃子容貌,是個男人見了都會動心的絕頂美色。
所以,賈珍這才起了色心,打算同意這一門婚姻,給自己的兒子賈蓉說媒,順便也為自己的貪心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