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錦衣衛立馬反應過來,跪倒在地。
朱祁鈺給他們的威壓實在太過強大,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有如此凶猛之人。
開人腦袋居然就跟開瓜一樣。
看著地上的碎片,他們的腦袋似乎在隱隱作痛。
朱祁鈺只是掃了一眼所有人,便搖頭轉身,走向孫太后。
朱祁鈺手上的鮮血還在滴落。
臉上也沾了不少,為他增添了許多弑殺之氣。
在孫太后恍惚的神情中,朱祁鈺平靜的開口說道。
“太后,反賊已經除掉,現在安全了。”
“不過,這馬順雖然已經伏誅,但宮中還有不少王振的余黨,和馬順一樣為非作歹。”
“不如一並除了?”
朱祁鈺故作玄虛的瞥了一眼於謙。
後者馬上心領神會。
帶著一旁的高谷等人一起跪下。
臉上立馬換上一副視惡如仇的表情。
“啟稟太后,王振雖然已經在土木堡之戰中被樊忠將軍處死,可其黨羽未除,我京城還不能安穩啊!”
“是啊是啊!”
其余等人也一起附和。
孫太后見狀,內心毫無波瀾。
她現在已經意識到,自己爭不過朱祁鈺了。
自從朱祁鈺死而複生後,到現在,大臣對朱祁鈺的臣服度已經超過了她。
要想壓過朱祁鈺,除非皇帝回來。
但那似乎不太可能。
縱使有萬千怒火也只能忍在心中。
“準了…”
孫太后有氣無力的吐出兩個字後,看向朱祁鈺。
“這事就交給郕王去做吧,本宮累了,都退下吧...”
說完,孫太后閉上了眼睛。
似乎是受到的刺激過大,擾亂了神智,不願再開口。
朱祁鈺心中暗自竊喜,不過並未表現出來。
帶著眾大臣離開了慈寧宮。
從此孫太后再也不能壓過朱祁鈺,他已經勝了一半了。
接下來的一半則是朱見深和朱祁鎮這對父子。
得謹慎處理。
正當朱祁鈺想著這些事的時候,走在一旁的於謙突然走到朱祁鈺的身旁。
不等朱祁鈺詢問,於謙把朱祁鈺拉到了一旁。
整得他一愣一愣的。
然後就聽見於謙小聲說道。
“殿下,要不您把那練兵之法給悄悄取消了,到時候也沒人怪您,軍隊之事可不能兒戲啊!”
朱祁鈺詫異的看著於謙,本以為他會說兩句討好的話。
結果呢,還是看不上他的練兵之法。
不過朱祁鈺並不惱,是騾子是馬,到時候拉出來遛一遛就行了。
朱祁鈺沒有回答於謙的話,而是笑著離開了於謙。
有些事不必解釋過多。
於謙見狀只能搖搖頭,他覺得朱祁鈺確實有帝王的能力,只是治軍方面,有些兒戲。
“好在還有兩天就要到了約定的日子,本官就委屈一下,算個平手吧。”
於謙輕笑一聲,與朱祁鈺背道而馳,離開了皇宮。
另一邊,朱祁鈺已經帶著那些錦衣衛在宮中抓捕王振的黨羽。
錦衣衛,東廠,都有不少人被抓捕。
雖然有人不服,但最後都被朱祁鈺的拳頭給打服了。
當天,朱祁鈺將汪瑛提拔成了錦衣衛副指揮使,其弟汪憲輔助他。
至於為什麽沒有直接提拔成正使。
還是因為朱祁鈺現在不是皇帝,為了避嫌,朱祁鈺選擇退了一步。
正使則是由孫太后派的人擔任。
另外,東廠也是如此,朱祁鈺用同樣的辦法,讓王誠擔任了東廠的二把手。
由孫太后身邊的俆喂擔任廠公,東廠一把手。
不過,真正的權力在朱祁鈺這裡,孫太后只是佔了個名而已。
處理好宮中的事,天色已經不晚了。
朱祁鈺坐著馬車,晃晃悠悠的經過京城的街道。
街道上有些坑窪,每次車輪碾過,都會讓朱祁鈺的身體震動一下。
同時他的心也被震動了一下。
他的眼神有些恍惚。
他才剛來到這個世界沒多久,他就已經改變了這個世界太多太多的事。
他不知道未來還會發生什麽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力量扛過以後的事。
但轉眼間,朱祁鈺的眼神中又嚴寒精光。
“困難又怎麽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朱祁鈺還會怕了不成!”
“我可是要當皇帝的人!”
朱祁鈺如此在心中激勵著自己。
他的心終於不再隨著馬車震動而震動,變得平靜下來。
少許時間過後,朱祁鈺終於回了家。
見到了等待已久的佳人。
汪王妃正帶著汪招娣,含情脈脈的站在王府門口,看著朱祁鈺。
“殿下!”
汪王妃看到朱祁鈺從馬車上下來,終於忍耐不住心中的情緒。
撲到朱祁鈺的懷中,臉上淚水流滿了雙頰。
讓朱祁鈺好一陣心疼。
輕輕擦去王妃的淚水,朱祁鈺拍著王妃的後背溫柔道。
“沒事了,放心吧。”
聽到朱祁鈺的話,王妃抱著朱祁鈺的手緊了些,哽咽的小嘴只能艱難地發出輕哼。
“嗯~”
朱祁鈺心都快被融化了。
家中有如此良妻擔心著他,他必須更要努力了。
想著,朱祁鈺一個攔腰將王妃公主抱了起來。
他相信,這樣會讓王妃好受一點。
果然,王妃整個人蜷縮在朱祁鈺懷中後,淚水少了些。
但臉上卻被紅暈填滿,不由得添上幾分嫵媚。
令朱祁鈺一時失了神。
朱祁鈺嘴角微微揚起,在王妃耳邊低聲幾句話後,便帶著她進了寢室。
留下一臉苦惱的汪招娣。
她還以為自己能博得朱祁鈺一笑,可朱祁鈺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唉~”
汪招娣唉聲歎氣的走進了王府,後面跟著朱祁鈺的十名護衛,以及幾名錦衣衛。
現在錦衣衛已經被朱祁鈺控制,自然能派錦衣衛來保護他。
剛進王府沒多久,幾名錦衣衛就看到府內的一些木頭樁子,還綁著一些繩子。
臉上疑惑四起。
不過他們的職職責是保護朱祁鈺, 不該問的他們也不敢問。
於是就那麽三人一排,守在王府的各個角落裡。
但很快他們又觀察到,朱祁鈺的那十名護衛,居然在那些木樁上做起動作。
有的把自己吊著,有的趴著,有的趴著。
甚是怪異。
然而,就在他們繼續疑惑時,一道人影走了過來。
等他們看清後,猛的大驚。
“郕王殿下!”
一名錦衣衛如此叫道。
其余人也學著。
一時間,朱祁鈺感覺到好幾隻蚊子在耳邊亂哼。
煩的很。
於是狠狠地口頭教訓了他們。
在他的府內,不用看到人就叫,只需作禮便好。
他喜歡清靜一些。
眾人聞言紛紛表示記住了。
本以為朱祁鈺會就此離開,可接下來朱祁鈺的命令讓他們蒙了。
“每人,每天繞著王府跑五圈,以後再慢慢加到十圈。”
“其他訓練任務就跟王勇他們一樣。”
說著,王勇已經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身上短襯早就被淚水浸濕,一臉壞笑的看著這些錦衣衛。
對朱祁鈺拍著胸脯保證道。
“郕王殿下放心,屬下一定好好犒勞犒勞新人!”
不知道為什麽,錦衣衛們聽到這話,身體不由得一顫。
仿佛自己像是進了什麽狼窩虎穴一般。
當晚,他們直接累倒在那些木樁面前。
是被王勇他們拖著回了休息的房間。
面色發白,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