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人啊!”
也先暴怒的指著鐵歐木責問。
眼中似有淚在流。
他也先征戰多年,何曾打過如此憋屈的仗。
城牆才剛摸到,自己的士兵就被奇怪的東西炸成幾塊了。
這換誰誰能忍得住。
鐵歐木也自知自己的判斷出了錯,但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認錯,而是想好下一步該怎麽做。
可面對不知多少數量的黑鐵球,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而且他好奇這鐵球是怎麽出現的,之前土木堡之戰的時候都未曾見過威力如此大的東西。
其實,早在也先進軍之前,朱祁鈺就已經把京城中的一部分炸彈,分別運向了瓦剌三路大軍經過的城池。
其中白羊口和紫荊關最多,大同最少。
因為朱祁鈺知道也先不會攻打大同。
但也還是給了大同一些炸彈,以防萬一歷史出現偏差。
畢竟從他來到這裡之後,有些事已經在開始變了。
...
兩日後。
大明皇宮內,正在處理政務的朱祁鈺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陛下,您說的事居然真的應驗了,兩天前,也先真的繞過了大同,選擇去攻打白羊口。”
“在那裡足足損失了五千人,未有一人爬上過城牆。”
“只是也先並沒有繼續攻打白羊口,而是選擇繞過白羊口,進攻紫荊關。”
朱祁鈺抬頭看去,發現正是兵部尚書於謙。
臉上喜悅毫不遮掩,盡顯出來。
朱祁鈺見狀也有些竊喜。
好在也先還是按照原來的路線進攻,不然他的炸彈就得白運出去了。
也先大軍繞過白羊口又得花上一些時間,這又能造出不少炸彈來。
見於謙一直站著。
朱祁鈺揮了揮龍袍,便叫來了人。
“來人,賜座!”
“謝皇上!”
等於謙落座後,朱祁鈺笑道。
“於尚書,除了這事,可還有別的喜事?”
說罷,朱祁鈺放下手中的奏折,等待著於謙的好消息。
“哈哈,果然瞞不住陛下。”
於謙先是一笑,然後嚴肅的說道。
“陛下,您的護北騎回來了,一個人一匹馬都不少,用馬代替牛拉糧食,確實快了不少。”
“這次拉回來的糧食,足夠京城內所有人吃上許久了。”
說完,於謙看著朱祁鈺的眼神中充滿著崇拜。
他沒想到朱祁鈺真的讓伯顏為大明做了事,看來他還是小看了朱祁鈺。
朱祁鈺聽到於謙的話,嘴角微微揚起,隨後對於謙說道。
“很好,從今日起,京城內所有士兵,加緊操練,一日三頓!”
“只有吃好了,士兵們才能更加強大,我大明才能有更強大的實力保衛自身。”
於謙對此沒有異議,朱祁鈺的訓練之法確實有用,但也需要足夠的吃食才能讓士兵跟得上。
不然就是適得其反,反而將士兵累的使不上力。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治軍之法後,朱祁鈺送走了於謙。
然後又喚了身邊的王誠。
“傳伯顏來見朕吧。”
“嗻!”
王誠走後,朱祁鈺揉了揉眉頭,面色有些勞累。
這幾日他批了不少沉積下來的折子,發現了許多問題。
其中最嚴重的就是貪汙。
特別是江浙一代的人。
“等等,江浙一代?”
“那豈不是!”
朱祁鈺眼前一亮,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
那洛清婉正好就是被杭州知府王武狼所陷害,而這王武狼的名字正好在這貪汙的人的首位之一中。
“把這份奏折交給錦衣衛指揮使汪瑛,讓他帶人好好查查上面所有人的底細以及罪證。”
“朕要他們死,懂了嗎!”
朱祁鈺看向一旁的一位小太監,怒視著他。
他是自己親自找的一個機靈的小太監,賜名祥和。
每天帶在身邊親自培養他。
免得哪天用人的時候,只有王誠在身邊,不堪大用。
祥和看著朱祁鈺的怒目,雖然有些膽怯,但手上的動作卻未慢了分毫。
拿起奏折就退了出去。
一會兒後,王誠回來了,還帶著伯顏。
“讓伯顏進來吧,給他賜座。”
“謝陛下!”
伯顏高興的坐在朱祁鈺賜予的位子上,等待著朱祁鈺的問話。
朱祁鈺拿起一杯茶,輕抿了兩口後,才緩緩開口。
“伯顏,你可知前兩日,也先已經攻打了我大明的白羊口,損兵五千。”
“你猜猜看,也先拿下白羊關沒有?”
伯顏聞言猛地一顫,但看著朱祁鈺臉色平靜。
像是不擔心的樣子。
於是開口試探道。
“回陛下,臣猜測也先並未攻破白羊口,大明軍隊各個如狼似虎,都是實打實的強兵,臣以為是輸不了的。”
說完,伯顏發現朱祁鈺還是那麽平靜,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這讓他有些畏懼,怕自己說話不當得罪了朱祁鈺。
朱祁鈺瞥了一眼伯顏, 見他一臉窘迫,不由得打趣道。
“虧你還是個大將軍,朕不過是稍稍考驗你一番,就讓你如此這般了?”
“哈哈哈,朕實話告訴你吧,白羊口不僅沒有被攻破,反而沒有耗費一兵一卒,以零傷亡換取了勝利。”
“現在的也先估計還沒繞過白羊口,還在帶著大軍看風景。”
聞言,伯顏愣住了。
不費一兵一卒就守住了白羊口,還是面對著也先的十萬大軍。
這根本不可能。
除非老天爺出手了。
不過伯顏又想到朱祁鈺的那些能發出驚天巨響的炸彈,隨後就釋懷了。
如果有那麽多炸彈的話,也先不論如何也拿不下白羊口。
伯顏隨即起身拍起朱祁鈺的馬屁。
“陛下果然是真龍天子,有炸彈這等利器傍身,怕是無人能打得過大明士兵了。”
這次他是真心實意的,因為他了解到,那炸彈居然就是朱祁鈺做出來的。
“哈哈哈,愛卿不必奉承朕,等這次仗打完了,朕讓你以後也帶著炸彈出去給朕好好玩玩,給朕打兩個國家來。”
“啊?”
本來還在佩服朱祁鈺的伯顏,聽到朱祁鈺這句話過後,整個人又蒙了。
這動不動就讓他去打個國家。
這打國家有這麽容易嗎?
伯顏不禁在心中發問。
可惜朱祁鈺沒有給出答案,便讓他退下了。
伯顏只能當作是玩笑話,卻不知朱祁鈺心中的確有這想法。
只不過現在還為時過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