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存忠謙卑的向李祺微微笑道。
李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算是明白對方的意思。
要是想賺大錢,只要文章寫的好,那一切都不會是問題。
想到這裡,李祺就又問道:“掌櫃的,你們書齋裡面,以往出現過最高分成,達到什麽地步?”
邱存忠笑道:“據我說知,從‘上苑書齋’成立以來,作者分成最高的,就已經達到三七分成的地步。”
“當時的那名作者,此生只寫了一本書,然後每年的稿費,就已經達到三萬兩白銀,之後就什麽都不用做,照樣吃喝不愁。”
“一年的稿費,居然有三萬兩白銀?”李祺內心吃驚不少,他沒有想到,稿費居然能有這麽多。
邱存忠解釋道:“這個聽起來很誇張,實則卻很真實,畢竟我們‘上苑書齋’,在全國各地有上百家分店。”
“所有的分店,印刷出版的書籍,所賺到的收益,作者都會有份。”
李祺立刻點頭道:“那好,我的稿子什麽時候,能印刷出版?”
邱存忠說道:“只要今天公子簽上合約,咱們今天就能出版。”
“然後每個月的二十號,我們書齋會統計書籍的收益,到時候會將錢算好,您直接來這裡領取就行。”
說著,邱存忠就從懷裡,掏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合約,雙手遞到李祺的面前。
李祺伸手接過合約,看著上面的白紙黑字,仔仔細細的閱讀一遍。
很快,李祺看到合約上面的內容,確實沒有什麽大問題,就拿起毛筆在上面簽上名字。
當然,他寫的並非是真名,而是筆名,木子其。
邱存忠拿起拿回合約後,就向李祺恭敬的笑了笑,道:
“好了公子,您以後只需要每三天,來交一次稿子就行。”
李祺點了點頭,起身說道:“行,那我三天后再過來。”
邱存忠起身拱手道:“那公子慢走,鄙人就不送了。”
李祺擺了擺手,轉身離開這裡。
等到李祺下樓後,那邱存忠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
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隨即坐在凳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開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這時,房間裡的青年,一臉好奇的看著邱存忠,問道:
“掌櫃的,不就是一個寫小說的人嗎,你怎麽對他態度這麽恭敬?”
“就算他寫的文本好看,那也要借我們書齋出版,否則他什麽都不是。”
然而,邱存忠一臉不屑的看著那名青年,冷笑道:“你懂個屁!”
“你知道剛才那位公子,是什麽來歷嗎?”
“額……不知道。”青年男子搖了搖頭。
邱存忠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這才說道:“他可是韓國公的獨子,更是當朝的附馬爺!”
青年男子愣了一下,驚呼道:“原來是他啊!”
邱存忠緊跟著又說道:“你以為我剛才,為什麽低三下四的說話?”
“就算他寫的文本再好,身份要只是白衣的話,那他就是個屁,我何必要看他臉色說話!”
“早在昨天晚上,我就已經派人,將他的身份給查清楚了。”
青年恍然大悟,這才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隨後,邱存忠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位駙馬爺的寫作水平,確實不錯啊,寫出的文本,玩虐最近所投的稿子。”
“尤其是上午看到的那本,故事裡面的男女主,居然都是男生,差點沒把我下巴給驚掉。”
“這要是被印刷出售,被別人買到了,他們看到此書會怎麽想?”
“還有那個……算了。”邱存忠擺了擺手,將嘴裡的話給咽下。
他身為書齋級掌櫃,每天收到的稿子數不勝數,各種奇葩古怪的文本都有,現在都有點心力交瘁。
所以,他們書齋裡,現在急缺一本優秀的作品,來鎮鎮門頭。
很顯然,李祺最近投的稿子,剛好合適。
而且,邱存忠心裡有個預感。
只要將這部小說印刷出版,以後肯定能爆火!
……
與此同時,太子府。
朱標在送老四朱棣回去後,直接就來到了太子府。
只見他背負著雙手,站在府中的院子裡,面無表情,沉思不語。
很快,一直跟著朱標青年太監,手裡端著拂塵,快步的向他走來。
“殿下,神武衛的指揮使,荊良,在門外求見。”
朱標揮手道:“讓他進來!”
“是。”青年太監點頭答應,轉身離開。
隨後,一名身材挺拔,目光堅毅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綠袍,快步的走到院子裡。
當他來到朱標的面前時,立刻單膝跪地,拱手拜道:
“卑職,參見殿下。”
朱標轉過身來,點頭道:“起來吧,不用多禮。”
“是。”荊良站起身來後,就向朱標說道:“不知殿下,叫卑職來所為何事?”
朱標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現在立刻帶一些人,趕去楚王所居住的院子裡,什麽都不要管,把今天當值的太監和宮女們,全都抓到天牢裡去!”
“稍後,本宮要一個一個的審!”
荊良聽到這裡,眉頭一皺,心中不由的泛起了嘀咕。
這些太監和宮女們,究竟是犯了什麽罪,居然要被抓到天牢裡。
而且還要太子殿下,親自審理。
不過,這些念頭,只是在荊良腦海裡一閃而過,然後便立即拱手說道:
“是,卑職馬上去辦。”
身為下屬,只要盡全力的辦好,領導交代給的任務就行,別的一概不問。
隨後,荊良便轉身離開。
而朱標沉思片刻後,一甩手中的衣袖,走進身後的房間裡。
……
另外一邊。
李祺回到了公主府。
在他剛走進府裡時,老黃便快步的向他走來。
“駙馬爺。”
李祺停下腳步,看向迎面走來的老黃,問道:
“怎麽了?”
老黃走到李祺面前,小聲的說道:“駙馬爺,胡惟庸又派人過來了。”
“哦?”李祺好奇的問道:“那人呢?”
“人已經走了。”老黃從懷裡掏出一個精致的木盒,遞到李祺面前。
“不過,他留下了這個,說是送給您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