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同內城一樣,地面需要開挖做排水渠和排汙管,流動的水渠和排汙管保障了最基本的城市衛生。
做好水渠和排汙管再鋪上泥土,碎石,再蓋上石板,城市主通道做成石板路,其他小路做成礫石路。
“要致富先修路”是貫通古今的至理名言。
修路這件事上,伊晨很執著,從岱海柴坎到岱海東大營,她直接鋪了一條平整的礫石路出來,全長約5公裡,寬度為6米。
伊晨使用了地形編輯器和3dmax建模做了路基,而上層的礫石則從采石場開采出來鋪上,由牧民人工鋪上。
這條路從出征匈奴前已經開始做了,而這次伊晨回來,這條主路已經築好了。
今天,在這條道路上,整齊列隊了五千庫賽特軍,他們的構成是500可汗衛士,500精銳女親衛,1000精英具裝騎兵,400重裝槍騎兵,600巴弓和女巴弓,1000庫賽特重裝騎射手,1000庫賽特達爾罕。
出征趙國前,伊晨搞了一個出征儀式,邀請了各部落首領一起閱兵,一睹庫賽特部軍隊雄風,也是對一眾部落的彈壓。
當然,總兵力不止如此。
軍隊未動,糧草先行,伊晨派遣800土爾扈特,及3400的庫賽特資深民兵先上路,出發前往丘林部。
他們將作為先遣隊,資深民兵提供後勤支持,驅趕5000匹馬馬群、3000隻牛羊群著出發,還攜帶了900隻多蒙古獒,與牧民一起組成護馬隊、護牧隊。
加上駐扎丘林部的亦思娜和袁夢琪,以及700土爾扈特等作為斥候偵查隊,伊晨這次進攻趙國總兵力超過一萬。
為防止各部落可能存在叛亂,伊晨在柴坎城和東部大營留下了1000人精英駐軍。
完成閱兵,震懾了一把各部落首領及代表,伊晨帶著蘇杉杉、哈尼迭文以及5000精銳離開了岱海柴坎城。
當然,庫賽特閱兵的消息,自然也隨著南逃的部落傳到了趙國平城邑。
不願臣服伊晨的遊牧部落紛紛南遷,投奔趙國,這讓趙國平城邑、平陰邑等城的邑長們頭疼不已,增加的人口不由加重了各城的負擔。
如果不提供食物施舍,這些部落民,就如同野人會鬧事。
肥司是個狠人,對鬧事的部落堅決屠戮,趙國士卒大開殺戒,殺了領頭鬧事的部落一族。
只見,城門口上,那掛著幾十個血淋淋的腦袋,然後每個胡人發一把粟米粗糧,胡人們就自然乖乖聽話了。
出了府衙,肥司剛進自己肥氏府邸就找來韃烏圖談話,兩人見面第一句話,“庫賽特多少人馬?”
韃烏圖見肥司神態焦急,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於是稟告道:“稟大人,具體多少我不知道,隻可推斷。”
“傳說庫賽特以前部眾數千不過萬,但與我攣鞮須卜五部一戰後,恐實力大增!”
韃烏圖此言一出,肥司眉頭緊鎖,“南投胡人告,敵聚眾數萬南侵。如此一來,吾趙國邊關勢必危矣!”
聽肥司如此說道,韃烏圖略微感到不妙,平城邑趙國駐軍不過二千,城內居民上萬人。
如果僅僅從人數對比,似乎平城邑很難防守。
但從作為一個生活趙國十年的匈奴人,韃烏圖對趙國城防深有了解,中原諸侯國只要據城以守,匈奴各部就不能作祟,只是苦了周邊村舍。
“大人,憑城牆之高,城防之堅,弓弩之利,仍不能守嗎?”他打量著肥司的神情,試探著問道。
“能守,但據城以守不能長久!”肥司搖頭道,“吾恐庫賽特有備而來,攜數萬之眾,吾城存糧難以持久!”
古代守城最關鍵的,就是守城方的存糧,存糧足夠,守個數月到一年都不是問題。
歷史上最有名的守城戰,就是唐朝安史之亂756年睢陽之戰(今河南省商丘古城),睢陽太守許遠與張巡守城士兵6800人(居民2萬)硬扛尹子奇率領15萬叛軍,守城10個月。
但是,肥司沒想到是,庫賽特長生天神女是個掛壁,而且把掛開到天上去了。
伊晨不僅有扭力投石機,配重投石機,這些超越時代的攻城利器,最強大的反而是騎砍2系統本身1000立方米的地形編輯器,這玩意本身就可以破城。
將製作好的場景直接具現化,就可以直接在敵方城牆外製造一個攻城土坡,1000立方的土方量足夠能製造一個斜坡出來了。
1000立方空間體積似乎顯得少,伊晨一般主要還是用在建城、製造耕地和植樹造林方面,而且每天只能使用一次,不得累加。
“邑長大人,為何不求援句注塞(雁門關)。”作為匈奴人韃烏圖自然知曉,那句注塞是趙國門戶,曾經南下的匈奴、林胡和樓煩各部落,劫掠都不曾越過這險關。
“句注塞之兵不可輕易動,吾求援,公子鼎(趙鼎)未必發兵,只有國主大人(趙肅侯趙語)方可調遣!”肥司擺了擺手,表示此法行不通。
上次庫賽特騎兵入境內嗎,他已告知句注塞,但句注塞守將趙鼎只是派了點斥候騎兵來打探一下了事。
“庫賽特兵與你部有何不同,為何傳言他們如此厲害?”肥司繼續提問。
看著南下越來越多投奔趙國的胡人,不禁開始憂心忡忡,沒有一個準確的戰鬥力評估,他本人無法判斷是否能夠守住平城邑。
“庫賽特兵,人馬一體,持矛前衝,無人可擋。”韃烏圖歎息道,“我率80人被庫賽特十人擊敗,成為階下囚。 ”
韃烏圖拿自己親身經歷現身說法,這讓肥司對庫賽特警衛更添一份。
“戰車依舊不可擋?”肥司知道自己在平城邑還有幾十輛戰車。
“大人,中原戰車不及攣鞮弓騎,攣鞮弓騎不如庫賽特衝騎。”韃烏圖說出了自己的推論。
“為何?”聽到韃烏圖如此一說,肥司頓時愁容滿面。
韃烏圖繼續解釋道,“中原戰車之慢,追不上我部騎兵,我部騎兵逃不過庫賽特衝騎。庫賽特衝騎,高頭大馬,身寬體大,跑的快,衝得猛,我們的馬都不如他們。”
“所以,趙國之馬尚不可比?”肥司摸著胡須,思量著。
“不能比,我們的馬矮小,馬肩高不過我肩,而庫賽特馬,馬肩高於我肩。”韃烏圖見過庫賽特的那高頭大馬,確實非比尋常。
“大人,趙國之兵善戰,則善戰於城,庫賽特之善戰,則善戰於野。”韃烏圖看出了肥司的糾結,“大人為何長敵人之長,而避我趙軍之優?”
韃烏圖的一句反問,如撥雲見日,讓心念繁雜的肥司看出了問題症結,“出城野戰乃助敵人之長,揚我趙兵之短。故此,我趙兵必以城據守。但.........”
“糧不足,則無心於戰啊..........”肥司思考著,突然他想到了什麽,“千夫長!”
“在!”趙軍士卒長迅速跑進門廳。
“領兵去周邊村舍強征,告黔首,征民夫,交余糧,解我趙國之危!”肥司立刻下令,強征余糧和強征壯丁。
“領命!”士卒長領命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