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麽早就回來了,朝堂上的情況如何?”
“還能怎麽樣?無非就是狗咬狗一嘴毛,自己不想出力還打算佔便宜唄,都是一起蟲豸而已。”
“咯咯咯,這京城裡面也只有公子敢罵那些大人們是蟲豸了,要是被那些大人們聽見了還不得跳著腳去陛下那裡告狀啊?”
正在忙碌的胭脂看見楚辭回來之後,放下手裡的事務走過來幫楚辭揉肩,聊起朝堂上的事情,楚辭就一陣吐槽,讓胭脂笑的花枝亂顫,胭脂能夠想象的到,如今朝堂上會有多亂,也難怪楚辭說話會這麽難聽了。
“不說這些了,乾糧什麽的開始準備了嗎?”
“已經讓莊子裡面的人開始製作了,由於這一次是冬天去漠北作戰,為了防寒我我讓人把之前留存下來的牛羊皮做成了甲胄的內襯,穿在甲胄裡面可以防寒,另外又殺了不少的牲口用來熏製肉干。”
智谷都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大軍開拔之前的糧草籌備是極為重要的,本來糧草的事情是不用楚辭關心的,畢竟這是國戰,朝廷必定會為出征的大軍整備好糧草,但是楚辭可沒有真的打算到漠北當一個監軍的,楚辭對於這次出征有自己的想法。
在家裡躲了幾天清淨之後,楚辭再一次進宮了,這一次不是來參加朝會的,而是有些事情要在離開京城之前做好準備,楚辭進宮之後直奔鳳儀宮而去。
“不在家裡準備出征的事情,怎麽跑到我這鳳儀宮來了。”
“嫣姐姐,我這一次去漠北你有沒有東西讓我帶給慕白兄啊,你們姐弟倆畢竟這麽多年沒見了。”
“你看我這記性,這是我給慕白寫的信,還有這兩件戰袍是我給慕白做的,你記得帶給慕白。”
經過楚辭的提醒之後,皇后才想起來自己還想著讓楚辭給自己的弟弟帶些東西過去的,然後就讓人把事先準備好的東西都拿了出來,然後囑咐著楚辭,一定要交給自己的弟弟。
“嫣姐姐,我的戰袍呢?為什麽我沒有?”
“有,什麽時候少過你的衣服穿,來人,把給開平侯的戰袍拿過來。”
“真有啊。”
楚辭本來就是想著開個玩笑,沒想到皇后還真給自己準備了,看著內侍送上來的黑色袍子之後,楚辭本能的覺得不對勁,看著內侍的腳步有些沉重,顯然這件袍子不輕啊,這是要鬧哪樣啊?
“雖然你這個監軍不用上戰場,但是我想著還是要保險一些,就在袍子裡面加上的善工局編織的金絲軟蝟甲,雖然有些重了,但是這樣也能有個保障不是,慕白的那兩件是沒有加上內甲的,畢竟他在軍中是要穿著甲胄的。”
“額,嫣姐姐真是細心啊,看這料子應該是嫣姐姐自己繡的吧,辛苦嫣姐姐了。”
“哪有什麽辛苦的,我在這后宮之中也沒有什麽事情做,給你們做些衣服也能解解悶。”
皇后依舊是淡雅的笑著,根本不像是后宮之主,更像是一個優雅平淡的平民女子,但是后宮之中沒有人能夠小看這位平時和氣的女人。
天啟九年秋後,十五萬皇族禁軍開拔奔赴邊關,行軍的隊伍連綿數裡,馬蹄帶起的塵土遮天蔽日,這是十年來大秦第一次派遣大軍與蠻族交戰,此戰的勝負關系著大秦日後的形勢。
“皇兄真的要讓懷南跟我一起北上?”
“嗯,大秦皇室需要一個能夠帶兵打仗的皇子,他是大皇子,理應肩負這樣的責任,我知道你的兵法造詣不錯,路上多教一教他。”
“知道了知道了,反正你也只會給我添麻煩,不過你要想清楚,沙場之上他的身份可沒有任何的作用,而且一旦讓那些蠻子知道了他的身份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楚辭沒有想到天啟皇帝真的會讓楚懷南和自己一起出征,這完全出乎了楚辭的預料,而且楚辭還在楚懷南的隨行隊伍之後看見了白仙兒的影子,這個丫頭片子跟著自己去漠北幹什麽?
“懷南,你皇叔的話你都聽見了,你怕嗎?”
“兒臣不怕,兒臣作為大秦的皇子理應身先士卒。 ”
“好,不愧是朕的兒子。”
看著意氣風發的楚懷南,天啟皇帝十分滿意,周圍的大臣們無論是出自真心還是恭維,都在不斷的誇獎著楚懷南,看的楚辭這個膩歪,這都是些牆頭草,壓下了這些無聊的想法之後,楚辭把姚典叫了過來。
“侯爺有什麽吩咐?”
“從現在開始,楚懷南就作為你的親兵,該怎麽使喚就怎麽使喚,到達漠北之前他就跟著你。”
“這…侯爺這樣不好吧,怎麽說也是……”
“別廢話,就這麽決定了,全軍即刻出發。”
姚典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楚辭打斷了,隻好回到自己的位置,然後帶著大軍開始出發,楚懷南也按照楚辭的要求跟著姚典,大軍全部出發之後,楚辭把準備好的東西交給皇帝之後,也帶著自己的親衛營出發了,大軍除了必要的輜重之外,沒有攜帶其他的東西,朝廷在之前就已經把糧草發往漠北了,剩下糧草輜重都在黃豪宇的禁軍之中。
沒有盛大的儀式,近二十萬大軍奔赴邊疆,皇帝看著遠去的軍隊,心裡有些忐忑,這一戰結果決定著接下來自己的計劃是否能夠開始,但是前線的戰事自己左右不了結局,現在自己所能夠做的就是要盡可能的安撫朝堂,不讓大秦內部生亂。
“回宮吧。”
“是。”
“起駕回宮!”
當出征大軍完全消失在視線裡之後,天啟皇帝楚擎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坐到自己的龍攆上之後,魏公公在旁邊高喊起駕回宮之後,龍攆開始緩緩的轉向,向著皇宮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