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客棧外的落葉,一股“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的孤獨感在陳有余心裡油然而生。本來就是外來的穿越者,好不容易在楚家過了幾天安穩的日子,現在又要漂泊了。
隔天早上起來吃了早餐,陳有余本來打算去了解一下這個城邦的一些情況。但剛出客棧不久,兩個官兵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他抓了起來。
陳有余心裡一下子就慌了,難道是當初那些殺手們假扮官兵來殺他了。他剛想大事呼救,旁邊的大漢直接拿出一塊布將他的嘴巴塞住了。到了城門口,他還被蒙住了眼睛,全身被綁的結結實實的丟進了一個馬車裡。
不一會,陳有余就感覺到還有好幾個人被丟在了他的旁邊,他心裡也沒有那麽慌了,起碼證明這些人不是當初的那些殺手。
在城外的不遠處山腳下就駐扎著幾十個帳篷,中間還用木柵欄圍出來了一個武練場。最中間的那頂帳篷裡,一個穿著鎧甲的副將對著上面坐著的人問道:“將軍,我們這樣強行征集青壯年去剿匪真的有效果嗎?”
上面那人還在寫著上面東西,頭也不抬的低聲道:“上面什麽安排我們就怎麽做,不可懷疑。何況我們也就是做做樣子,主要的博弈不在我們這裡。”
過了一會,那個將軍又像想起來什麽一樣。他抬頭看著副將道:“明光,這些人裡面看看有沒有好苗子,最好是能文能武的,倒時候帶來給我見見。”說完他就揮揮手,那個名叫明光的副將也是抱拳後就退出了帳外。
馬車一路直接開到了演武場裡面,陳有余等人這才恢復了自由。陳有余看著旁邊全是和他年紀一樣,甚至身高都差不多的年輕人,心裡也是一陣不解。看著兩旁拿著武器站著的士兵,他們這群人就開始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麽。旁邊一個書生打扮的人剛解開繩子就直接開口道:“你們是什麽兵啊,大庭廣眾之下竟敢強綁人,你們帶頭的人那?”
周圍的人急忙和他拉開距離,生怕等下被他牽連到。這麽的官兵在這裡,還帶頭說這種話,這不是**裸的找死嘛。還不等他多說什麽,一支利箭衝他面前劃過釘在了一旁的木樁上。箭頭全部沒入木樁中,只剩箭尾在左右搖擺。
那人直接被嚇的癱坐在了地上,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轉頭朝那個方向看去。只見手持弓箭的人身穿白色流光鎧甲,腰間別著一把長劍,胸口的白虎浮雕圖案更是襯托的人充滿凶氣。
此人正是明光,他的出場直接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他聲音洪亮的道:“各位,我們將你們帶到這裡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在是山匪猖獗城中又沒有多余的兵力,難道各位就想袖手旁觀嗎。想想自己在家的父母、妻兒、朋友,你們現在的付出就可以保他們無恙還是等山匪來了被趕盡殺絕呢·····”
聽著明光在上面慷慨陳詞,別人都好像被點燃了一樣,但陳有余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看著氣氛差不多了,明光接著道:“當然了,考慮到你們都是平民沒有作戰經驗,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都會對你們進行訓練。”
不等眾人回答,他就開始整頓隊伍,遇到拖拖拉拉的他就直接上鞭子抽。就像大學軍訓一樣,隊伍訓練都是最基礎的。剛開始,這一群人連跑步的是吵吵鬧鬧的,甚至還有踩著別人衣服的情況。明光看著也是直搖頭,才繞著跑一圈,一開始反駁的讀書人就倒在地上不想動了。
明光看著那人,直接就是一鞭子打在那人身上,那人直接原地跳起。看見誰掉隊或者跑不動了就是一鞭子落在身上了。最後有人甚至說打死也不跑了,明光隻好無奈的將他們送走了。
看著太陽西下,明光也是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大家夥回去和家裡說一下吧,明日清晨在這裡城門口集合。”說完他轉身去了軍營裡面,一點也不給別人反悔的機會, 其他人則是一哄而散。
走在回去的路上,一個聲音從他的旁邊響起。“兄弟,你也是被強抓來的吧?”一個額頭格外凸起,酒窩深陷的人湊在他耳邊道。
陳有余心裡道難道還有人是自願來的啊,除非真的是腦子不太好使。他轉頭看見那人長相直呼好家夥,天生的反賊像啊。他拉開一段距離詢問道:“這位朋友,你有什麽事情嗎?”
那人搓了搓手接著道:“沒啥事,這不想著有個伴好做事嘛。鄙人王麻子,您怎麽稱呼啊?”
陳有余不打算多說什麽,明天來不來都還另說呢,他直接快步走開了。真的是忘川跑死馬呀,去的時候感覺沒有多遠,回來他估計起碼走了四五裡路。本來就訓練了一天的陳有余現在又走了這麽多路,恨不得現在就可以躺下。等他到達客棧,看著楚韻還沒有蘇醒的樣子,又急忙找客棧老板讓人去後廚幫忙熬藥了,同時也順帶解決自己的晚餐問題。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人讓你們殺了,東西沒有找到,唯一的線索還被你們追丟了,全是吃乾飯的廢物”上面一個穿著暗黃色衣服的人對著下面跪著的黑衣人破口大罵道,下面跪著的黑衣人臉上的汗不停的往外面冒。
當初那位可是毫不猶豫的將辦事不利的人打斷四肢丟到了狗棚裡面喂狗了,甚至還將人塞到蜜罐裡喂螞蟻的狠人。
“最後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去給我截殺平陽王的二兒子,記得甩到山匪頭上。”不等他們回應,他就起身往外面走去,留下的黑衣人點頭應是後急忙下去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