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峰信仰因材施教,老大讀書,老二習武,文武雙全,一家雙壁。
月遠與月曉兩兄弟性格差異很大,卻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兄弟情。月遠會幫大哥偷書,月曉也會在月遠逃課的時候打掩護,兄弟兩個一起成長,從未分開,但是某天一個驚天消息改變了這一切。
“王爺,王爺,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王府的管家蕭叔手裡拿著一封八百裡加急的信函,匆匆忙忙的衝進了王府。月峰極為詫異的看著幾十年如一日平常的老蕭竟出現這麽失態的表情,心裡不禁懷疑難道是老爹他駕崩了嗎。
“老蕭,別著急,天塌了還有大哥頂著呢。”
“王爺,月文太子三天前突發中風,薨了。”
“什麽。此事當真嗎?”
“嗯,此事是真的,八百裡急遞就這麽說的。”
“完了完了,大月要亂了。”
“王爺還有一件更糟糕的事,陛下下旨要求三大藩王送一名質子入京。”
月峰一聽這話,便全明白過來,老爹害怕三大藩王爭奪太子之位做出傻事,這是向他們要人質呢,這個皇帝還是這麽多疑。
“罷了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召集王妃和兩位公子,一起到書房議事。”
“王爺,王妃還有兩位公子到了”
月峰看著自己美麗的妻子和兩個逐漸長大的兒子,歎息著說到,“你們應該都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來吧,你們有什麽想法,說吧。”,朱芹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神情低落著說道,“能不能不去”,月峰立刻說到,“不行,爹下的旨,誰敢忤逆,那個人心狠、多疑,你比我還要清楚,開國功臣已經殺的差不多了,除了嶽丈大人和劉國公,誰能幸免。”月峰頓了一會又說到,“如果不派他倆其中一個去,咱們全家都要遭災。”
月遠與月曉從未看到父親與母親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們突然意識到“質子入京”的嚴肅性,這可能是改變全家與自己命運的事件。月遠終是更加成熟,他開口道:“我去吧,父親”,月峰與朱芹看向月遠,並未答應。因為他們知道這件事需要好好考慮,不能莽撞地決定。此時,月曉終於反應過來,說道“我去我去,我是長子,我應該承擔這樣的責任”。月曉享受到了月遠同款沉默。
一刻後,月峰對月遠與月曉說著,“給你們兩個一晚上時間考慮,明天早上給我一個理由,選擇你去的理由。你們下去吧。”說完此話後,月峰便歎息著走了。朱芹看著自己命苦的兩個兒子,一臉愁容的走了。兩兄弟互相看了一眼,仿佛都看到對方眼裡的堅定。
月光如洗,灑滿了整個寧靜的湖面,波光粼粼,如同無數顆銀色的小星星在水面上跳躍。月光灑在樹梢,樹葉間透出斑駁的光點,如同點點星光落入凡間,美得令人心醉,在這美麗的月色下,萬物都沐浴在一層夢幻的銀紗之中,顯得格外神秘而又迷人。月遠站在湖邊看著越來越靠近的大哥,轉過頭去,看著湖中心的明月,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第二天清晨,沒有下人的傳信,一家四口整整齊齊地出現在書房,月峰並沒有過多的客氣,對著月遠與月曉說到,“你倆想好理由了嗎?”。大哥月曉率先開口說道,“父親,只能是我去,讓小遠去只會害了他,他性子跳脫,愛惹禍生事,他要是真的去了京城,只會讓皇爺爺生氣。不如我去,大不了那幾年我不出門就是了。”月峰並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月遠,“小遠,你怎麽想的”。月遠說到,“父親,您認為皇爺爺為什麽要下這道聖旨。”月峰臉色一凝,沒有回答。
“皇爺爺只是要一份安心罷了,但這並不代表著在京城裡安全沒有危險。大哥是秦地的希望,如果在京城真的遭到壞人的暗算,這對於秦地的損害不可估量。而我去則完全沒有這個問題,雖然我讀書的能力不如大哥,但是單論武藝,十個大哥也不是我的對手。這幾年,是父親親自找的老師,母親親自監督,父親應該不必擔心。”
月峰對著月遠說到,“委屈你了,但是小遠你放心,只要父親在秦王位置上,就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你母親昨天和為父商量了一整晚,最後覺著你是更好的人選。但是親自將自己的孩子送進虎狼之地,哪個父親母親能做到。你這麽想,為父真的很高興。”月峰說完後看向朱芹,然後揮袖說到,“為父累了,你們下去吧。”
“孩兒,告退。”
一樣的月色,一樣的池塘,月遠月曉站在同樣的位置,月遠開口說到,“大哥,你不必為我擔心,你還不了解兄弟嗎,京城這麽多娛樂場所,這對兄弟來說就是魚入大海,再也沒有誰可以約束我了。”月遠還有說完,月曉便打斷他,“你不必這樣說,大哥雖然喜歡讀書,但不是書呆子,京城危不危險,大哥心理有數,你不必拿那些理由搪塞我。大哥不會說那行煽情的離別話, 但是你只要記住一件事——大哥永遠都是你大哥,就夠了。”可能是不好意思,月曉說完這些話,便快步離開了,離開時臉色紅紅的。
月遠看著快步離開的大哥,心裡竟有一絲好笑,然後喃喃道,“其實那些理由是真的,我真的想去那些地方玩玩,畢竟秦地這裡的我都玩遍了。但是讓大哥誤會也不錯,哈哈。”
三天過去了,可能是之前的話太難為情了,月曉這幾天一直在躲著月遠。到月遠準備啟程的時候才出來見了月遠最後一面。
月峰拉著月遠,來的一位頗為帥氣的中年人身邊,便拱手對中年人說:“張兄,我這個兒子就靠你了”,張姓男子還禮說到,“月兄客氣了,在下就算是死也會保護月公子安全的。”“多謝,張兄。”
月遠看著說完話的月峰,不解地問道,“父親,這個人是誰啊,竟然可以讓你這樣對待。”,月峰回答道:“我以前給你請的老師都是打基礎的,這個不一樣,這個練的是殺人技,死在他手裡的數不勝數。好好看,好好學。”
“原來是實踐派的,那我必須要尊重啊。”月遠說完便對著張姓男子一鞠躬,張姓男子看到月遠竟然如此尊重他,不禁高看了一眼,腦中推翻了月遠只是一個紈絝子弟的印象。
“時間不早了,諸位請出發吧。”
“父親、母親、大哥,我走了,保重身體,一定會再見的。”
“遠兒,保重身體,娘會想你。”
“小遠,保護好自己,我在家裡等你。”
“嗯,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