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禦聞言,不禁挑眉,“宴請我?他無緣無故宴請我做什麽?”
鍾山低頭回答:“這個卑職並不清楚。”
姬禦沉思片刻,隨即輕笑一聲,“想來在這種關頭,他也不會有別的什麽目的,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他有些好奇。
時隔多日,姬禦又一次來到了仙院。這裡的裝潢依舊,卻給他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剛踏入門檻,下人便已經恭候多時,一見到姬禦馬上恭敬地上前行禮道:“殿下,秦爺在二樓恭候。”
姬禦微微點頭,示意帶路,他心中不禁好奇秦浚此次宴請的真正目的。
隨著下人穿過曲折的回廊,依舊是上次姬禦落座的雅間前,下人輕輕推開門,只見秦浚正端坐在裡面,見到姬禦到來,他立刻起身相迎。
“世子殿下,大駕光臨,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秦浚微笑著說道,語氣中透露出幾分真誠與敬意。
姬禦也客套地回應道:“秦……秦老板,在下也是十分榮幸。”
姬禦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麽稱呼對方是好,這長蘆之人對於秦浚的敬稱,姬禦實在是叫不出口。
秦浚似乎也察覺到了姬禦的尷尬,善解人意地說道:“殿下隨意稱呼我就好,快裡邊請。”說著,他側過身,示意姬禦入內。
姬禦也不客氣,從容地走進雅間,鍾山緊隨其後。
兩人寒暄過後,分賓主落座,秦浚親自為姬禦斟上一杯酒,然後舉杯說道:“殿下,這一杯我敬你,感謝您能賞臉到來。”
姬禦端起酒杯,與秦浚輕輕一碰,然後一飲而盡,他倒要看看這秦浚究竟打算乾些什麽。
秦浚顯然並不急於進入正題,他吩咐了下人幾句,下人便快步離去。
隨即,門再次打開,一名女子款款走來。她穿著一襲淡雅的衣裙,步態輕盈,眉形修長如彎月,雙眸如秋水含情,嘴角微微上翹,似笑非笑,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神秘而誘人的魅力。
“見過世子殿下。”女子輕啟紅唇,盈盈開口。
“你是琉璃?”姬禦好奇地問道。
“小女子正是琉璃。”女子盈盈施禮,溫婉地回答。
上次只是遠遠一瞥,琉璃的舞姿之美,確實令人難以忘懷,然而今日近距離一見,更是驚豔非凡,讓人眼前一亮,的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熠熠生輝。
“琉璃姑娘果真是絕色佳人啊!”姬禦由衷的讚歎,眼中流露出明顯的欣賞。
秦浚見狀,順水推舟地說道:“光喝酒確實少了些樂趣,不如讓琉璃姑娘為殿下獻上一舞,以助酒興。”
琉璃微微一笑,輕聲道:“小女子願為殿下跳一曲驚鴻舞。”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熱烈而期待起來,絲竹之聲的悠揚旋律響起,琉璃也隨著音樂節奏而起伏,動作都行雲流水,雙臂如同翅膀一般輕盈飄動,仿佛真的要騰空而起,化作一隻驚鴻飛翔於天際。
琉璃的舞步越來越快,裙擺隨之飄揚,身姿輕盈而柔美,每一個轉身、每一個跳躍都充滿了靈動與生氣,她仿佛真的化作了那隻驚鴻,自由翱翔在廣闊的天空之中。
姬禦看得津津有味,當音樂達到**,琉璃以一個高難度的旋轉動作結束舞蹈,裙擺隨之飄揚,像是綻放的花朵,隨著音樂結束,整個現場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好!”姬禦忍不住大聲喝彩,他的臉上洋溢著興奮與讚賞,“琉璃姑娘的驚鴻舞真是名不虛傳,讓人大開眼界。”
秦浚也滿意地點頭,“殿下過譽了,琉璃能得殿下讚賞,是她的榮幸。”
秦浚使了個眼色,琉璃很識趣地來到姬禦身邊為姬禦斟酒。
“殿下,請。”琉璃微笑著將斟滿的酒杯遞給姬禦。
姬禦也不推辭,一飲而盡,這秦浚倒是沉得住氣啊,鬥酒過三巡了,也不開口,姬禦心想著,這秦浚不會想把我灌醉吧?
“殿下近日可謂風光無限啊!”秦浚適時的開口說道。
姬禦輕輕笑了笑,心中明了,正題終於來了。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直視著秦浚的眼睛,說道:“秦老板過獎了,所謂風光無限,不過是身在其位,必謀其職,怎麽,秦老板有何高見?”
“不敢,不敢,只是想向殿下打聽點事情。”秦浚謙遜地說道。
“哦?秦老板有什麽想知道的嗎?”姬禦好奇地問道。
“在下就是想問一問,關於賈武,賈會長,殿下打算如何處理?”秦浚終於點出了正題。
姬禦心中暗笑,果然還是因為鹽商的事情。他早已料到秦浚找他與此事有關,只是不確定具體目的。
姬禦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笑著舉杯與琉璃輕碰,琉璃也識趣地陪他飲酒。
秦浚見狀並也不著急,就自顧自地喝酒。
片刻後,姬禦放下酒杯,問道:“秦老板的生意應該與他們不沾邊吧,打聽這個做什麽?”
“呵呵,這長蘆鹽業動蕩,對我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的!”秦浚解釋道
“不知殿下是否知道這南陽、義陽等地是賈家幾代的基業?這個時候若是真的殺了賈武,恐怕會使得鹽業有失啊!”秦浚進一步說明了自己的擔憂。
聽到這裡姬禦樂了,荊如洵早就跟他說過這個事,他也知道暫時還不是拿下這些鹽商的時候,但是也不好就這麽放了他,沒想到秦浚居然是為了這個事情來,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啊!
然而,他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依秦老板之見呢?”
“殿下可以讓賈武以待罪之身,先保證今年的鹽業能順利進行,然後徐徐圖之。”秦浚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秦老板為何如此為賈武說話?雖然說對於秦老板的生意確實有影響,但這仙院日進鬥金,秦老板還會缺錢?”姬禦故意調侃道。
“呵呵,誰會嫌棄錢多呢?”秦浚笑著回應道,“不過還是溫懷遠來找過在下,希望能當個中間人,幫忙說說情。”
此時提到溫懷遠姬禦知道,這是隱晦地提起第一次坑了他兒子的那次花選,當然最重要是當初送給姬禦的好意,這秦浚說話很有水平啊!
“原來如此!看來他們鹽商們也確實有些著急了啊!”姬禦感歎道。
“賈武之事我自有考慮,秦老板就不用操心了。”姬禦給出了明確的回應。
“呵呵,殿下既已有主意,那在下就不多打擾了!”秦浚知道姬禦已經答應了他的請求,隨即看了一眼琉璃便起身告辭了。
鍾山看到秦浚離開後開口道:“殿下……”但隨即又咽下了後面的話退出了房間。
姬禦不禁搖了搖頭,心中暗想上次送花的事情確實有些過火了
此刻屋內只剩下他和琉璃二人,氣氛也逐漸變得微妙起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