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華老漢變形記 一萬零二十八 又有新產品

“打聽的怎麽樣?”看這孩子出去開了眼界，那興奮的模樣溢於言表。

板浦鎮上有許多大鹽商，尤其是一家名列鹽綱名冊的徽商程量越也安排店鋪常駐那裡。

海州五個地方產的鹽，基本上都匯聚在這裡，然後再轉運到各個地方銷售。青口的黃家也只是徽商歙縣程量越“五字店”的下家。

板浦那裡商家雲集，船隻眾多，但基本上都是在內河上運鹽、運貨的船，跑海上的基本上沒有。

楊六兒把探聽到的消息慢慢地給大家說了說。

“張小枝呢?”

“張哥回營了，說要去肖巡檢那裡報到。”

“六兒辛苦了！趕緊回家給你父母報一下平安。”

“東家，這是剩下的銀錢和記的帳！”楊六兒把剩下的銀子遞給承耕。

然後就退出去，先回家一趟。雖然很累，但也確實興奮，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以前只是窩在這李家莊鎮，太可惜了！

聽完楊六兒的匯報，華繼明想了很多。隻窩在這華家埠，外面發生了什麽，外面世界什麽樣，一點也不了解。這不行啊！得有人在外面不停地打探消息，這樣才能知已知彼。

另外，南方商人這麽有錢，看來富人也不缺啊，除了最基礎的衣食之外，供應給商人的奢華之物，也應該研究研究，這樣才能賺更多的錢。增加了一個護衛隊後，往外支出工錢的壓力又大了一些，護衛隊以後還要擴大，沒有銀錢支持，這事做不成。

“承耕，你去把玉和掌櫃，還有王嶽行叫來。”

“是！大。楊六兒還剩下不少銀子。”

“這個孩子不錯。知道省錢，但以後要交接大人物，有錢卻是不能省的。”

華承耕剛走，一個女子抽泣著來找華繼明了，正是走馬上任，女工部掌櫃的王二菊。

“怎麽了二菊?”華繼明有些奇怪，這女子挺厲害的呀，這是讓誰給欺負了?

“東家！我這掌櫃不好做了。”王二菊哭的梨花帶雨，“自從春花姐去管後勤，那黃月蛾老是與我對著乾。這段時間，經常請假，我說她，她還頂嘴，今天與我大吵一架。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原來是產生矛盾了！

“你先別哭了，作為掌櫃的，這點心理壓力還是要頂住。”現在就他們兩個人在屋裡，還有一個是寡婦，這哭哭啼啼的，要是有人說閑話，那還真不好解釋。

王二菊還是控制不住心中的委屈，一聽總掌櫃的這麽安慰自己，更是找到釋放壓力的突破口，哭的更厲害了。

華繼明伸出手，拍拍王二菊的肩膀，“先坐下說吧，別站著了。”

然後又遞給王二菊一碗水。“先喝口水。”

“那黃月蛾說孩子生病了，她婆婆一個人照顧不過來，這半個月有七八天都請假。其他女工也有人學著她來找我請假。我該怎麽辦?”王二菊眼淚汪汪地看著華繼明，希望這東家給出個主意。

看來這規章制度還要繼續完善。華繼明陷入沉思，琢磨著這事怎麽處理，臉上逐漸嚴肅起來。

王二菊端著碗，喝了一口水，看著東家，希望東家大手一揮，把這黃月蛾給辭退了。她自從當上女工部掌櫃的，工作上的事，都沒有問題，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就是在處理與各位女工的關系上，讓她有些頭疼。後來的女工倒沒什麽問題，就是這黃月蛾，第一個招進來的女工，有些不服她。而如何確定自己與黃月蛾的關系，著實讓王二菊傷透了腦筋。

華繼明看了一眼王二菊，看她眼巴巴期盼的目光，臉上的嚴肅一下子沒了，有些溫柔地說:“這是小事！前面的假你準了也就準了，後面咱們得出台一個規定，對請假要嚴格起來。凡是能夠完成一個月產量，一個月請假不超過兩天的，你們部門掌櫃的就可以批。但是一個月請假超過三天，再請假的話就要找我來批，這樣你們的壓力也就小一些。”

華繼明心想這樣補漏洞應該可以。

王二菊一聽總掌櫃的這樣講，雖然不是她想的那樣把黃月蛾給開除，但心裡還是非常感激。

“東家，您能不能把辦公的地方搬到工坊裡面去?這樣我們就能天天見著您。找您匯報工作也方便。”王二菊有些羞赧地提了個建議。

“我考慮考慮！”華繼明心想這主意不是不行。

王二菊見問題解決了，但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東家，楊六兒、周大傑跟著您身邊。能不能把我也調到您身邊?那倆是男人，小玨畢竟還小，他們都照顧不好您啊?”

“這?以後再說吧。”華繼明倒是願意，但他卻不知道華承耕、牛春花會怎麽想。他不想節外生枝，保持穩定、快速發展最重要。再說了，他還真不習慣要人照顧自己，畢竟還是三十多歲的心嘛！不過，王二菊的這個提議，還是讓他心裡起了波瀾，雖然春天已經過去，但夏天的火熱更要命啊！

“行，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與王鐵匠與王嶽行商量。”華繼明忍不住又拍拍王二菊的肩膀。這要是在前世，會不會被下屬說成是性騷擾?只不過王二菊看起來挺感激地謝過華繼明，就回去了。

華承耕帶著王鐵匠和王嶽行來了。

“玉和兄，大強要不也來工坊幫幫你吧?”華繼明對親家說到。

大梅已經好多次找過謝雲芳和牛春花了。華繼明一直不知道如何安排王大強。現在他想讓王鐵匠去主持開發新項目，王大強可以過來幫著搞一搞鋼製件的生產。畢竟，最開始的時候，王大強就是在家裡幫著王鐵匠做出了第一批轉輪。

“好啊！大強一直也想來工坊呢。”華承耕聽見父親這樣說，就先替王大強答應下來。

看見華承耕這樣說，王鐵匠也沒反對，也趕緊點頭同意。

“玉和兄，讓大強幫著做鋼製件，就是想讓你來做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華繼明走到桌子邊，“你們看。”

三人順著華繼明的手指，看到一張紙上又畫了一些東西。

看來親家又有新東西了。現在布匹和蘸水硬筆的銷售，暫時無法再擴大。

是需要新產品了，要不然，這工坊的規模就無法擴大。關鍵是黑龍幫已經把他們的人給挖走了，再沒有新東西，這華氏能堅持多長時間，還真不好說。

“先把草木灰放在水裡浸泡，然後把水過濾出來。把這些燒開了，再往裡倒豬油，或豆油，要使勁攪拌，等煮開後，再小火煮，一直不停地攪拌。等裡面的東西成為糊糊那樣的時候，就可以了。但這可能需要很長時間。”

華繼明把基本的流程說了一下。

華承耕和王鐵匠一聽，非常簡單。

“這裡面的關鍵，一是要找到一杯水兌多少草大灰才合適。二是要確定要攪拌多長時間才能成。三是要大規模生產，看怎麽辦才好。從哪裡能找到那麽多油。”

“這是要做什麽?”王鐵匠有些奇怪，從來沒聽說過這種做法。

“你先做出來再說。到時候我告訴你怎麽用。”華繼明胸有成竹，“這事情就你們三個知道，一定要保密。”

三個人都嚴肅地鄭重點頭。

“行，那你們就先去準備、試驗。”華繼明把事情一安排下去，感覺輕松了很多，“到時候，讓牛春花配合好，需要什麽原材料，要及時供應。”

三個人一邊小聲商量著，一邊離開了華繼明的院子。

“看來還是搬到工坊去好，這樣找人確實方便。”華繼明想起了王二菊的提議。

改天看看護衛隊去。

這些日子先讓這群年輕人吃飽飯，也增加點油水，身體先養好了再說後面的。護衛隊的這群人，運動量大吃的也多，花費自然增加不少。從華繼正那裡買了不少糧食。

華繼正看堂弟鼓搗出這麽大一攤子，雖然一開始也不當回事，但後面開始賣布了，的確有些眼饞。

但華繼明一直不停地向他買糧食，自己也從中受益，那嫉妒並不是太強烈。只是覺得開工坊，做商人，沒出息，這才平衡一些。現在工坊人數增多，把周邊糧食買的都漲價了，這就讓華繼正更開心了。

護衛隊暫時在巡檢司的操場上訓練，華繼明給肖四郎一些費用，讓他幫著先給帶一帶。

這一天，華繼明帶著楊六兒來到了訓練場。

這段時間的吃喝都管足，這群小夥子確實有了明顯的變化。至少那身體比以前要強壯了一些。特別是天天對打，更讓這群年輕人有了大變化，挨揍不就這樣嗎?原先眼裡的怯懦不見了，眼裡充滿了自信與不服。

現在他們一個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按著華繼明的要求，每次都站上半個時辰。最開始的時候，大部分人都不適應，現在也沒問題了。

按照老掌櫃講的動作要領，訓練的多了，也就習慣了。實際上這老掌櫃的也是個二把刀，那動作也是一知半解，到底要怎麽樣，他也說不太明白，反正知道這個樣子能訓練隊員們的統一性與服從性。

這些人本來在家就是勞動的主力，現在做護衛隊員，那要比乾活可簡單多了。

就是安排的事情太多，一刻也不讓他們閑著。

就連他們住的地方，都比工人要求的更加嚴格。所有的東西都要擺成一樣，東家說這是要讓他們養成良好的習慣，行動一致。

護衛隊各種規矩也非常嚴格，這不準，那不讓，比那些士兵要求的還高。並且規定了，違反了哪些規矩就要被辭退。能在這裡吃飽穿暖，還有足額的銀錢發放，大家也都十分珍惜這難得的機會。主要是被辭退了，臉上無光。

看著這群洋溢著活力的年輕人，華繼明非常滿意。跟著華繼明的楊六兒也很驚奇，與他想像的護衛隊還真不一樣。至少看起來非常精神！

等時間到了，這隊員們稍微活動了一下，有上廁所的，有去喝水的。然後又整隊站到華繼明的面前。

24個人，十一個人一排，站成兩排橫隊，每一排都整整齊齊。

經過這麽多天的對打，兩個人被挑選了出來，大家都服他倆，沒什麽其他原因，被打服了。一個叫林中，一個叫宋鐵牛，分別擔任護衛隊的臨時隊長和副隊長，他們倆整完隊後，並排站在隊伍的最前面，請東家訓話。

“全體隊員！”華繼明非常嚴肅地看著大家，“你們以前還是種地的農民，現在已經是華氏商行的護衛隊員了。雖然不是當朝廷的兵，但當的是華氏的護衛隊，肩負著保護華氏的責任。”

“我看大家都長本事了。這些日子林中和宋鐵牛帶著練的不錯，身體棒了，比一般村民也能打了。但大家不能忘了自己的出身，尤其是不能乾禍害老百姓的事。”

大家聽東家誇獎他們，都非常驕傲。但一聽到說不能禍害百姓，也都變得嚴肅起來。

“華氏解決了大家的後顧之憂，大家也應當在工作中，保華氏平安無事。最好沒有用到大家的時候，但用到的時候，希望各位都能像一隻隻猛虎，把膽敢禍害華氏，禍害李家莊的賊寇都打跑。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所有隊員都異口同聲地大聲回答。

華繼明比較滿意。這顆火種已經點燃，雖然還非常弱小地在這裡猥瑣地發育著，但總歸是開了個頭。

楊六兒站在一邊，把東家講的話也記下來，說不定自己什麽時候也能給別人訓話。

“現在大家還要繼續基本的訓練。等咱們把刀、槍給大家準備好了，就開始訓練真正的殺人技術。將來保護華氏的時候，要想活命，大家就要認真地練。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行， 我就說這些。林中，鐵牛，你們帶著隊員繼續訓練”華繼明給兩個隊長下了命令。

華繼明滿意地離開訓練場，又來到工坊學堂的大工地上，看著逐漸成型的學堂。華繼明感覺充滿了希望。

李木匠遠遠地同華繼明打著招呼。

“東家，快了！再有十天半個月，那群小孩就可以進來學習做工了。”李木匠這些日子雖然挺累，但也非常有成就感。平常都是做些木工，現在讓他帶領著工匠造房子，也是一種考驗。這些事情協調起來，也非常複雜，讓他確實有了很大的提升。

華繼明與李木匠一起在工地裡走著，“澤府老弟，辛苦你了！等學堂建成，還要你和玉和兄來教這群孩子。”

“應當的，應當的。”

“咱們孩子不考秀才，不考舉人，只是學門手藝有口飯吃。咱們不能耽誤了孩子。”

“那是，那是！”李木匠忽然感覺身上的擔子也不輕，尤其是這群孩子還是給華氏自己培養的。

華繼明看著學堂的建設沒有大問題，就和李木匠告別，與楊六兒一起回到自己家裡。

看見牛春花和華承耕、謝雲芳都在，就說:“我看我還是搬到工坊裡去辦公吧?在那裡大家找我也方便。”

兩個人覺得也合適，沒有反對。“行，我看工坊裡也有地方，就讓楊六兒帶人把東西都搬過去吧。”

“春花，承書走了多少天了?”華繼明忽然想起派承書去登州的事。

“得有十幾天了吧?”牛春花算了算日子，“不知道他到什麽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