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羲,年策,廣西的土地清查的怎麽樣了?”孫可望詢問道。
此言一出,馬兆羲和萬年策瞬間就來精神了。
“稟告國主。”戶部尚書馬兆羲開口道:“廣西土地的清查已經大體完成,現在有人耕種的土地大約有四萬三千頃左右。”
“由於廣西兵禍不斷,大量土地無人耕地,我駕前軍近四萬將士,按國主的要求,每人分五十畝地總計需要近兩萬頃耕地,這些耕地無需高廉雷三府,以廣西現在的無主耕地就能辦到!”
“好!”孫可望大喜。
現在的廣西就有四萬多頃耕地,再算上遷入十余萬家口、招撫的流民,保守估計等到明年春耕之際,至少有七萬頃以上的耕地播種不成問題。
馬兆羲眼見孫可望大喜,繼續道:“國主,還不止如此,高廉雷三府的耕地還為清查完畢,但屬性等人估算了一下,這三府的耕地至少不會低於三萬頃!光是雷州一府,估計就有一萬五千頃以上的耕地!”
“如此一來,等到明年春耕之時,國主手中的播種的耕地,將在十萬頃以上!幾乎和我們在雲貴時所掌握的耕地差不了多少了!”
孫可望聞言心中更是一喜。
廣西在順治十八年的耕地面積為五萬三千九百三十八頃,除去桂林、梧州、平樂三府外,控制了廣西絕大多數地區的孫可望掌握了四萬多頃土地,安置家眷招撫流民後,播種的耕地達到七萬頃以上壓力不大。
而廣東更是不得了,廣西是五萬多頃,廣東直接翻了差不多五倍,達到了二十五萬零八百三十九頃耕地。
這二十多萬頃,兩千多萬畝耕地看得無論是李定國還是孫可望都直流口水。
孫國主的大本營雲南一開始還只有一萬多頃耕地,後面使出了渾身解數,也只能發展到七八萬頃的水平。
這要是拿下了廣東,先不談廣東的發達的工商業,光是這二十五萬頃耕地,就足以拉起四十萬大軍!
只是孫可望現在不能冒進,貪多嚼不爛,先穩住陣角,把廣西建設成抗清第二根據地才是上上之策。
有了廣西預計中的七萬頃耕地,再加上從廣東切下來的高廉雷三府,擁有十萬頃以上耕地的孫國主,只需要一個秋收便能積累數百萬石糧食!拉起十萬以上的可戰之兵!
“兆羲,年策,這段時間有勞你們了。”孫可望微笑道。
“為國主辦事,屬下心甘情願。”馬兆羲和萬年策恭維道。
孫可望笑道:“你二人放心,等孤成就大業之後,封王拜相,你二人必在其列!”
“多謝國主厚愛。”馬兆羲和萬年策連忙行禮道。
孫可望扶起了行禮的二人,笑道:“好了,你們和我孫可望之間,十年的主臣關系了,無須此等的繁文縟節。”
“關於廣西和廣東三府的施政,你二人有何看法?”
馬兆羲立刻道:“稟國主,廣西之地土司眾多,戰亂頻繁,和雲南頗有相似之處,屬下覺得國主在雲南推行的營莊制度無須重大修改,直接適用就是了!”
萬年策也開口道:“廣西士紳的力量本就薄弱,又屢遭戰火早已經掀不起浪來了,昔日孔有德在廣西燒殺搶掠,士紳們毫無辦法,李定國走後,線國安這些人又燒殺了一遍。”
“此時的廣西,
正如沙定洲之亂時的雲南一樣,宛如一張白紙,可任由國主作畫!只要保證士紳生活有著,再恩科取士,招攬廣西士子,營莊制度的推行毫無壓力!” 孫可望聞言不斷地點頭,萬年策和馬兆羲的眼光不錯,營莊體制動了士紳們的蛋糕,這要是擱在其他地方和其他時候,廣西短時間根本穩定不起來。
但廣西和雲南一樣,地處偏遠,土司眾多,士紳地主的力量薄弱又屢遭兵禍。
雲南有沙定洲這個‘好人’把雲南士紳屠了一邊,讓他們不得不捏著鼻子迎了自己這個‘流寇’。
而廣西也有孔有德、線國安這些‘好人’,把廣西屠了兩遍。
見識了清軍軍紀的廣西地主士紳們自然也會意識自己這個國主的好。
要知道雲南被清軍屠了後,糧價都漲到了鬥米十二金,雲南士紳家破人亡者不計其數,屠到最後連洪承疇這個老漢奸都看不下去了。
如今人口被屠了大半的廣西地區,從百姓和士紳無不翹首以待。
自己這個國主驅逐了清兵,穩定了廣西的社會秩序,又把他們的辮子給去了。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對士紳舉止得當,營莊制度在廣西完全推行得下去!
孫可望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大行營莊之舉,同時開辦恩科,安撫廣西士紳之心,再遍喻士紳,營莊乃非常之舉,讓他們先苦一苦。”
“同時我駕前軍的各路兵馬,蓄勢待發,若遇士紳叛亂者立即重拳出擊,迅速剿滅叛黨!”
“國主高見。”王尚禮、馬兆羲、萬年策、張虎等人稱讚道。
孫國主昔日在雲南推行營莊的時候又不是沒遇到過士紳叛亂,可是還能怎滴?
連沙定洲都打不過的士紳們還打得過西營將士不成?要是打得過西營將士還至於讓沙定洲禍禍成那樣嗎?
同樣的道理,廣西士紳都讓孔有德、線國安屠成那樣了,面對孫國主的駕前軍,他們還能掀起什麽浪來了?
現在的孫國主,孔有德、尚可喜、耿繼茂這哥三加起來打不得過都是個問題呢。
拿孔有德都沒辦法的廣西士紳,還能翻了孫國主的天不成?
蒸饃,你不芙氣?
孔有德兩萬本部,線國安八千殘兵能辦到的事情,憑什麽他這個國主的近四萬駕前精銳辦不到?
給伱一成是看得起你,你要是不服,大可以試試!
知道駕前軍以前是幹什麽的嗎?信不信全家給你殺了,祖墳給你刨了,就連骨灰都給你揚了。
知不知道全國最大的士紳,鳳陽老朱家的祖墳是誰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