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就明白了,交代下來的事情必須要認真對待了。
“九千歲顧念親情血脈某一向知曉,那就不多叨擾了。”
施鳳來起身道別,魏忠賢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書房。
“小福子!雜家的書房盡快收拾好,你是為數不多的貼心人,雜家以後免不了要多用你。”
在一邊侍候的小太監一聽頓時不困了。
“九千歲對小福子不薄,小福子不敢多想,只要九千歲用得上小的,小子自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魏忠賢伸出蘭花指在小福子腦門上指了一下。
“小樣兒,嘴甜了。好好給雜家辦差就行。”
用朱由檢的話來說,魏忠賢變得務實了。
小福子被指了一下腦袋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
“小的明白,謝謝九千歲提點。”
“嗯,下去吧。”
小福子行了一禮迅速從書房中退出去。
“嘿嘿……”
小福子出了書房就開始傻笑起來。
“小福子,你這是遇到什麽好事了,傻笑半天。”
同為魏府下人的刁四把小福子拉到一邊,用手摸了摸小福子的腦袋。
小福子一臉嫌棄的拍開刁四的手。
“去去去!我的腦袋可不是你隨便摸的,剛才九千歲摸了雜家的腦袋了。你這髒手不配碰雜家的腦袋。”
小福子一臉享受,抬頭望天,眼裡有光。
“接下來的半個月雜家的頭也不洗了。嘿嘿……”
“啥?九千歲摸了你的腦袋啦?”
刁四嘴巴張的老大,眼裡竟然有了羨慕之色。
“九千歲可是咱大明除了皇爺的第一人呐,小福子你真是有福。”
“去去去……雜家今後也是九千歲的近身之人了。”
魏忠賢自然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談話,此時他正往五軍營的駐地方向趕。
清水河畔
朱由檢和王承恩正站在河邊。
河邊上往來人的人還是不少靠近中午的時候,陽光不錯。
“喲,這是當初教丁家的救大蓮的老爺嗎?”
“丁休請您來串門的?”
麻臉的男人剛好路過,嘴角長了一顆黑痣,上面還長出來幾根胡子。,一眼就認出了朱由檢。
“這位老哥好眼力,丁休家裡最近可是有好事傳出來?”
閑著也是閑著,朱由檢順便問了一嘴。
“好事?這個倒是沒有,反正這幾天這街坊四鄰都傳開了,宋老三的女兒大蓮為了丁休投了河。”
麻臉搖搖頭。
“這宋老三家媳婦心可真狠呐,都鬧到這份上了,還不肯松口。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朱由檢點點頭,回想起當初清水河邊上的場景。
宋老三家的媳婦打一開始就不願意別人多事。
心腸確實真夠狠的,好歹是自己的女兒。
見死不救也就算了,還阻止別人去救。
“宋老三一個屠夫這麽懼內?”
“嗨……不瞞您說,也就那天吧,敢當著眾人的面呵斥自家媳婦爺們了一會,大小就沒見過宋老三這麽硬氣過。”
麻臉豎起大拇指比劃了一下。
“二三百斤的豬鎮得住,自己那一百多斤的媳婦鎮不住,你說奇怪不,呵呵……媳婦娶進門就應該好好調教。”
麻臉一臉驕傲,仿佛自己在家說一不二。
朱由檢差點就被麻臉逗笑了。
“張麻子!還不趕緊給老娘回來!”
遠遠地突然傳來一個彪悍女人的聲音。
張麻子聽完馬上虎軀一震。
“哎……哎……嘮嗑呢。”
“嘮嗑?家裡的事情不用管了嗎,再不回來老娘給你好看!”
這聲音猶如河東獅吼。
剛才張麻子的氣勢全無,一臉賤兮兮的看著遠處的女人。
“這位老爺見笑了。”
王承恩直接就繃不住了,捂著肚子。
朱由檢也是憋得不行直接笑出聲來。
“這有什麽好笑的。”
“沒……沒……賤內懷上了,某一想起來就高興。”
“那你笑什麽呢?”
張麻子指著王承恩,臉上有點不高興了。
誰不要面子的。
“啊哈哈……某……某也一樣,家裡媳婦也懷上了。”
張麻子斜著眼看了兩人一眼。
“快滾回來!”
“來啦!來啦!”
一臉賤兮兮的樣子,就往前跑。
“看來這附近流行懼內呀。”
“爺!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八成這清水河裡只能養出這般人。”
朱由檢點點頭。
不能一直待在大內還是要多出來走走才對,看看風土人情,擴大一下活動半徑。
當金絲雀早晚是一個死。
等時機成熟了,還要走出京城,有機會的話去江南看看。
兩人說話間,魏忠賢急衝衝的趕來了過來。
到底也是到了六十人,身子又胖。
一小跑起來,臉上和肚子上的肉一顫一顫的。
“爺……爺……老奴年老體衰來……來晚了。”
朱由檢擺擺手根本不就不在意這些。
“人齊了走吧。”
一點也不給魏忠賢休息喘息的時間。
“老魏啊,你這應該減減肥了,你這體重繼續這麽下去早晚要有高血壓高血脂還有冠心病。”
一連幾個病,聽的魏忠賢雲裡霧裡的。
“爺!這高血壓……高……高血脂和冠……什麽來著,是什麽病?”
“富貴病!老魏你要是想多活幾年就聽勸。生活太好了, 肥厚油膩的東西吃那麽多,早晚要出事。”
魏忠賢一聽要減重臉色難看起來。
畢竟自己也是窮苦出身,混到現在有錦衣玉食能不使勁造嗎。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能吃的就要全部招呼上,吃過一遍再說。
花那麽多錢養出的來肉才能凸顯自己的富態,現在要花時間去減下來。
多少有點可惜了。
“爺!這事容老奴斟酌一番再說。”
“得!權當爺沒說過這話。老魏將來你要是不舒服了別喊禦醫就行。還有老魏你想遠航的話這身子骨怕是遭不住。”
“別……別介呀,老奴聽爺的。留著有用之身。”
一行三人在胡同裡繞了幾圈,總算是到了丁休的家門口。
這就到了丁休家門口,魏忠賢才把氣給喘順了。
“敲門去。”
朱由檢示意王承恩上前。
“咚咚咚……”
“丁休!丁休!開門?”
一陣敲門聲過後,丁休東倒西歪的來開門。
一陣酒氣襲來,王承恩皺了皺眉頭,一臉嫌棄。
“黃……黃老爺!”
朱由檢有點意外。
丁休側過身子讓出道來。
三人進了屋,還是那一條破角的被子當墊子,朱由檢坐下。
桌子上有一壇開封的酒。下酒的只有兩個鹹菜。
“大蓮沒有和你見面”
“大蓮……大蓮又投河了!”
丁休掩面而泣。
“啥?怎麽回事?他為什麽又投河了?”
“他媽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