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琩的引導之下,很快就來到了關押章鳴台的牢房。
章鳴台早就已經等候多時,在看到身穿夜行衣公孫曼青靠近的時候,章鳴台趕忙撲到了牢房的木頭柵欄上,對著公孫曼青連連呼喚。
“師妹!師妹!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啊!”
相比起面色激動的章鳴台,公孫曼青雖然來救人,但是卻顯得不鹹不淡。
她手中的軟劍輕輕一揮,一道寒光閃過。
“乒!”
牢房的鐵鏈子就被迅速斬斷!
章鳴台從牢房裡跑出來,正想要上前,公孫曼青手中的軟劍“唰”的一下,就頂在了章鳴台的脖子上!
章鳴台頓時嚇得渾身一激靈!
連忙定住,不敢再有絲毫的挪動。
公孫曼青在這個節骨眼,展示出了她身為墨家精英弟子頭目的手段,還有心計。
她對著章鳴台冷言冷語,還帶著幾分威脅。
她說:“三師兄,你此番擅自來長安,非但沒有通報,反而意圖殺害矩子,這是你其罪之一!”
“矩子乃是我家郎君,身為他的內人,我本可替郎君剪除所有威脅,一劍將你刺死!”
公孫曼青說話的同時,手中的劍居然微微顫動了一下!
李琩在邊上明顯能夠感受到劍上有一絲絲劍氣,釋放了出來。
同時那章鳴台也是嚇得臉色發白,連忙求饒:“師妹!我這麽做都是為了……”
“住嘴!”公孫曼青一聲嬌叱!
“師兄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指腹為婚之事,不過只是上一輩人一廂情願而已!”
“如今我郎君就在身旁,師兄捫心自問,你有我郎君幾成?”
李琩在旁邊聽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自己的耳朵根了。
自家娘子這懟人的口才厲害啊!
同時,李琩發現在章鳴台的仇恨值還在不斷地上漲。
只可惜,這貨只有三個盲盒,要是有四個就好了,可惜啊!
李琩知道公孫曼青再怎麽說下去,只會盲目地增加章鳴台對自己的仇恨。
眼下章鳴台已經沒有可以用的價值,李琩也懶得再理會他
李琩直接伸手攬過公孫曼青的腰肢,將她酥香綿軟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懷中。
同時也取下公孫曼青手中的長劍,笑著說:“娘子,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先把人救出去,然後再回家做剛才沒有做完的事。”
李琩這一番話,讓公孫曼青頓時羞紅了臉龐。
而在章鳴台的眼中,公孫曼青如此嬌豔欲滴的樣子,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一直以來公孫曼青都是沉默寡言,一心撲在修煉上,平時任何人見到她不是在修煉,就是在修煉的路上。
何曾見過如今這般美豔迷人的樣子?
章鳴台嫉妒得都快要發狂!
李琩抱著公孫曼青轉身,然後頭也不回地對著章鳴台道了去:“三師兄別愣著了,走吧,我們在前邊開路,你迅速跟上。”
“若是跟丟了,再被不良人給抓住,我可不管了啊。”
一刻鍾後,李琩和公孫曼青帶著章鳴台來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
這裡剛剛好有一個巡邏隊從遠處經過。
李琩對著章鳴台說:“三師兄,我們就送你到這裡了,剩下的路就靠三師兄自己了。”
“按照我娘子所說,三師兄你不屬於長安這裡,還是早點回洛陽為好。”
說完,李琩便攬著公孫曼青轉身要走。
而就在這時候,憤怒還有仇恨已經凝聚到一個極致的章鳴台突然爆發!
他其實在離開京兆府的時候,被封住的穴位已經被衝開,功力也恢復了七八成左右。
眼下趁著李琩和公孫曼青不注意轉身之際,章鳴台將所有的內力凝聚在兩根手指之上,而後一個急衝,就朝著李琩的後背扎過去!
這一招,章鳴台傾注了所有的內力!
他以自己的手指為劍,要貫穿李琩的身軀,直接從後背刺入,然後穿透他的心臟!
只要擊中李琩必死無疑!
然而,正當章鳴台的手指甲,快要觸碰到李琩後背衣服的瞬間。
李琩摟著公孫曼青突然騰空而起!
整個人仿佛是狂風當中被卷起的一片樹葉,又像是在春風細雨裡,肆意扭轉身軀的雨燕!
李琩攬著公孫曼青,幾乎是原地騰空360度,打了一個大圓。
在公孫曼青雙目驚詫之中,李琩反而繞到章鳴台的身後,一腳狠狠地踹出,踹在他的後背心上!
“砰!”
章鳴台被李琩一腳踢飛,落地之後,半張臉蹭著地面, 足足劃蹭了幾十步的距離,這才停下。
反應過來的公孫曼青,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李琩,脫口而出:“雙飛燕!?”
“郎君是何時學會雙飛燕的?”
李琩慫聳肩,笑著說:“之前跟你三師兄打了一架,打著打著就學會了。”
像李琩這麽不要臉的說法,公孫曼青自然是不信的。
雙飛燕算是他們墨家最高超的輕功。
目前眾多精英弟子當中,只有公孫曼青、章鳴台,以及大師兄三人學會。
這門輕功對於修煉者的要求極其嚴格,絕對不像是李琩口中所說,隨隨便便看著就能夠學會的。
不過,李琩可是自己郎君,郎君變得更強,身為娘子的公孫曼青心中自然歡喜。
但高興之余,她臉色逐漸冰冷!
迅速轉頭,朝著已經從地面上爬起來的章鳴台怒目瞪了過去。
此刻,公孫曼青身上已經釋放出了凜冽的殺機!
她很清楚剛才章鳴台傾盡了全力!
如果不是李琩學會雙飛燕,剛才那一招一旦被擊中,後果不堪設想!
對於公孫曼青來說,李琩有兩層身份。
其一是她的郎君,其二是墨家矩子。
無論哪個身份,都絕對不能允許李琩有任何損傷!
公孫曼青迅速扯下腰間的軟劍,正要上前,李琩卻是主動伸手阻止。
他說:“娘子,算了。”
“畢竟這件事情我也有錯在先。”
李琩沒有明說他有什麽錯,隨即他松開公孫曼青,一步步走向章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