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子講了英吉利島的一個牛頓師傅和萬有引力,還有兩塊石頭能同時落地。”張秀蘭興致勃勃地說,“還有飛機撞牆上,牆有反作用力。這個牛頓師傅是他們那最聰明的人。”張秀蘭雖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卻講的顛三倒四。張全有越聽越迷糊,眼皮子都開始打架的,打個哈欠說:“已經子時了,都快點睡吧。”三人便各自回屋休息,劉啟銘回到柴房,在被窩裡想著以後的生活,想到了爸媽和田寧,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的怎麽樣了,會不會想念自己。
此時,有三個和尚打扮的人,年輕的兩個手持長刀,年老的手持佛仗,搜尋到劉啟銘當初埋葬那兩個和尚的墳包。兩個年輕的和尚挖開墳包,年齡最小的和尚看到一具屍體被扒的一絲不掛,氣的七竅生煙,破口大罵:“是哪個王八蛋,敢這麽欺辱廣德師兄,我非扒了這雜碎的皮不可。”老和尚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廣善,出家人戒嗔戒怒。”另一個舉著火把胖和尚說:“慧空師叔,這三更半夜的,咱就別裝什麽得道高僧了。廣善說的沒錯,從來都是咱們青雲寺搶別人,什麽時候吃過虧。”
慧空懶得理會說:“廣福,你少貧嘴。廣善,你快把你兩位師兄的屍體抱出來。”廣善將兩具屍體抱出來後,發現兩具屍體,放在地上全都摸了一遍說:“啟稟師傅,兩位師兄皆中毒身亡,就連廣德師兄常戴的金戒指也被搶走了。”慧空說:“既然如此,就先將廣德,廣信二人火化吧,再把骨灰帶回寺中安葬。咱們一定要找到賊子的下落,為他二人報仇雪恨。”廣福也罵罵咧咧道:“操他姥姥,敢搶到咱們爺們頭上,老子非把這下毒的賊子剁碎了喂狗不可。”
很快,廣善和廣福就找了一小堆枯樹葉和柴草,將廣德和廣信火花之後,將二人的骨灰裝進包袱裡。三人分頭開始查找下毒害人的凶手,約定好明日申時初,到休寧縣四方酒樓集合。
第二天雞叫聲起,天色未亮。張秀蘭起床燒水,然後就到院子練槍。劉啟銘被長槍劈刺的聲音吵醒,也沒了睡意,於是起床脫下現在的衣服,換上已經洗過晾乾的僧袍。過了十幾分鍾,張秀蘭感覺水差不多開了,收槍回造房做飯。劉啟銘看完少女耍槍,就開始熱身。張全有也起床了,陪著劉啟銘一起熱身做廣播體操。劉啟銘為了教會張全有,一邊做,一邊喊著節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苦妞也醒了,到院子裡看到劉啟銘和張全有做著奇怪的動作,覺得很有趣,跑過去喊道:“我也要學,我也要學。”於是三人一起做廣播體操,苦妞替劉啟銘喊節拍:“一四二四,六七五八。二三四十,六五七八。”劉啟銘一頭黑線,心想:“小姐姐,你真行,也就喊對了最後一個八。”
張全有實在受不了苦妞在這兒搗亂,哄著說道:“苦妞啊,你姐姐做了很多好吃的,你先乖乖回屋再睡會兒,做好了爹喊你。”苦妞一聽有好吃的,就邁著兩條小短腿,蹦蹦跳跳回屋了。兩人繼續做廣播體操,做完操之後,劉啟銘準備教張全有做俯臥撐。劉啟銘說:“叔,我有一套動作,可以鍛煉臂力和耐力。”張全有很好奇就說道:“哦,是什麽動作,你快做給老漢瞧瞧。”
這時,張秀蘭端著早飯出來,放到院子裡石桌上。看到劉啟銘爬在地上,胳膊撐起身子,身子又落下,如此反反覆複。張秀蘭以為劉啟銘是在練習乾那個,瞬間漲紅了臉,生氣說道:“爹,你也不管管這個淫僧,一大清早,就想著,就想著,哼,不理你們了。”跺跺腳,就扭頭回屋。劉啟銘趕緊站起來大聲解釋:“秀蘭,我冤枉呀,不是你想的那樣。”張秀蘭輕啐了一聲:“呸,你卑鄙無恥下流,姑奶奶我什麽都沒想。”然後就跑著回屋,去叫醒苦妞,帶她洗漱吃飯。
張全有哈哈大笑:“哈哈,賢侄呀,哈哈哈哈。”張全有自然明白這一切,笑著搖頭就去吃飯去了。劉啟銘也很無奈,只能先去洗漱吃飯。吃飯的時候,四個人都出奇的安靜,都是隻吃飯,沒人說話。苦妞覺得氣氛不太好,就說:“大哥哥,苦妞也想去縣城裡面玩,能不能把我也帶上?”張全有擺擺手說:“不行,你還太小,小心拍花子的把你拐跑咯。”張秀蘭也覺得妹妹太小,不好照看幫腔道:“妹妹聽爹的話,等你以後長大了,姐帶你去。”
苦妞哇的就哭了起來:“哇哇,你們不愛苦妞了,哇哇。”劉啟銘趕緊安慰苦妞:“苦妞,哥哥給你帶糖葫蘆,玩具,不哭了。”苦妞一直哭鬧,非要一起去。劉啟銘隻好說:“叔,秀蘭,咱們還是把苦妞帶上吧,這一路我負責照看好苦妞。”張全有見不得苦妞一直哭鬧,於是就說:“苦妞,你去也行,但你要答應爹,乖乖聽你大哥哥的話,不許到處亂跑。”苦妞連忙點頭答應道:“嗯嗯,夫妞保證聽話。”
吃完飯,劉啟銘主動幫張秀蘭收拾碗筷。 張全有說:“我帶苦妞先去村長家說說,咱們要帶著一頭熊進縣城,要多拉一輛車。”說完就抱著苦妞往村長家走去。劉啟銘邊刷鍋,邊解釋:“秀蘭,你聽我說。”張秀蘭說:“我都親眼看到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劉啟銘悲憤道:“老天爺,竇娥冤,我比竇娥還要冤枉呀!”張秀蘭生氣問:“竇娥又是哪個狐狸精,你說,你到底還有幾個相好的?”劉啟銘想起來竇娥冤是元朝關漢卿的作品,這個時代還沒出現。見自己越描越黑,也不再繼續解釋。乾脆放下正在刷的鍋,指著屋頂哭著發誓:“我劉啟銘對天發誓,我跟竇娥絕對沒有男女私情。竇娥只是我以前聽過的楚州府衙公審的案子,故事裡的竇娥被狗官冤枉,我拿她只是想說自己也冤枉。還有,剛才我在教你爹做俯臥撐,那是鍛煉臂力的動作,跟男歡女愛無關。”
張秀蘭一聽竇娥冤是一個故事,就被轉移走了注意力,說道:“少說其他的廢話,你只要給我講講竇娥的故事,我就原諒你啦。”劉啟銘十分驚奇這娘們的腦回路,早知道自己直接講故事多好。劉啟銘也隻記得個大概,說道:“時間隔的有點長,我需要回想裡面的內容。”張秀蘭小聲說:“劉公子,我早晚都會是你的人,你真沒必要太心急的。”
劉啟銘繼續刷鍋,邊刷邊說:“那就是個俯臥撐,你不信的話,改天我教你做。”張秀蘭嗔怒道:“我呸,你這花和尚沒個正經,自己做去吧。”兩人在造房忙完以後,又開始一起打掃院子,一起唱歌,等著張全有他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