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忘記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名叫張睿那個貴人帶來的,千恩萬謝,都不能表達他們的感激之情。
次日清晨,外面下起雨。
當張睿從床上爬起來,面色猙獰,不停地用拳頭錘自己的雙腿。
睡在左側的明蘭被吵醒,她睜開眼睛,發現張睿不對勁,嚇得小臉蒼白,急忙問他。
“老頭,你怎麽了?”
張睿轉身,露出難看的笑容,安慰明蘭:“腿有些疼,沒什麽大事,都是老毛病了。”
“姐姐,快醒醒!”
看著老頭疼得滿頭大汗,明蘭顯然是不信的,她叫醒睡在張睿右側的如蘭。
“幹嘛?”
如蘭起來,用小手手揉了揉朦朧的眼睛,不滿道:“小六,我睡得好好的,叫我幹嘛?”
明蘭有些生氣:“還睡呢,老頭要是出了事,看你怎麽辦?”
張睿有些頭疼,自己只是腿疼,明蘭這丫頭這麽緊張,不過想想被人這麽關心,還是不錯的。
“呀!”如蘭反應過來,見張睿臉色蒼白,問:“老頭你怎麽了?”
“哭什麽?這不是還沒死嗎?”
明蘭氣急,老頭這還不是活著呢,就開始哭了。
“你……你說我?”
“就說你了。”
眼看姐妹倆吵起來,張睿叫喚起來:“哎呦,倆位小祖宗啊,你們在不叫人來?老頭子可就活活疼死了。”
倆女反應過來,明蘭瞪了姐姐一眼,說:“照顧好老頭,我去叫人。”
明蘭推開木製房門,雨點趁勢而入,但她絲毫沒有畏懼,冒著感冒的風險去叫人。
由於張睿喜歡安靜,加上這個地方安全,他讓侍衛遠離他們,至少也要離他們一裡遠。
如蘭看著明蘭離開的方向,雖然她們姐妹吵架,但也非常擔心對方的安全。
“老頭,一定要平安無事。”
如蘭撲入張睿懷裡,她不敢想象,老頭要是出事了,她和小六該怎麽辦?
張睿寵溺的對如蘭說:“傻丫頭,老頭子還沒跟你們姐妹過夠,豈會這麽容易打倒。”
“那就好,反正你不能死在我們前面,聽到沒?”
如蘭抬起頭,一本正經的要張睿保證。
“真是個傻丫頭……”
張睿沒有答應這個要求,他肯定死在她們姐妹前頭的。
這時門外打開,明蘭帶著人進來,這麽多人看著,如蘭臉皮在厚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倆女和眾人緊張的盯著軍醫給張睿檢查雙腿,一番忙碌下來,軍醫累得要死,畢竟主公生病,必須要仔細看看,疏忽大意可是要人命的。
不過結果卻是好的,張睿之所以腿疼,是常年在外征戰沙場的時候受得傷,每到陰天或下雨天就會發作,總得來說是舊傷,好好養養,等下雨天過去就好了。
沒什麽事,明蘭姐妹頓時松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久違的笑容,這一切張睿都看在眼裡。
即然要好好養養,明蘭讓眾人離開,又吩咐下人搬來熱哄哄的暖爐,不一會兒,房間熱起來了。
就這人三人房間整整待了一天……
歡樂的時光總是那麽短暫,在小寨村待了七天的張睿準備要走了。
張睿要走的消息傳遍整個村子,村民戀戀不舍,畢竟自從他來了,他們的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好。
吃穿不愁,破落的房屋推倒重建,還有很多很多的好處都說不過來。
盡管千般不舍,但貴人要辦大事,他們隻好一路送別。
“行了,”
張睿無奈的看著哭得淚如泉湧的倆女,這才相處幾天,感情就這麽深了。
如蘭一邊揮舞小手告別給他們送行的村民,一邊訓斥張睿:
“真是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村民們不顧辛苦送咱們,你不感激不說,還嘲諷我們自作多情。”
明蘭也道:“這還是你的家呢,這次離開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張睿算是怕了這倆小祖宗,不過明蘭說得對,他的年紀越發大了,身體也漸漸不行了,這次離開小寨村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也許是沒有那個機會了?
“許忠?”張睿突然喊道。
隨時待命的許忠回應:“主公!”
“免去朱提一年所有的稅賦,免去小寨村三年所有的稅賦,另外,再給小寨村每個村民賜予生活的田地和糧食。 ”
“記下來,讓信使傳回成都,讓張申去落實。”
“末將這就去辦。”
“還算你有良心。”
如蘭小臉一副算你懂事的樣子,格外可愛。
張睿表示只是笑笑,當然了,他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不說這些小事,離開小寨村的張睿一行人先是來到朱提,和這裡等待多時的大軍匯合。
他們沒有急著進軍,而是開了個小小的會議,時間很短,內容也非常簡單,用最快的速度拿下鍵偽郡,然後向其它三個郡發動攻勢。
次日上午,樂琳帶著五千人先行出發……
一路行軍,樂琳他們逢山開路、遇水架橋,攻城略地、招降敵軍,種種跡象,表明鍵偽郡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當然,身為此地太守的劉漢玉不甘心自己的地盤讓反賊白白拿去,他不甘心,一萬個不甘心。
所以他要垂死掙扎,拿出府庫所有的錢糧,用最短的時間招募一批一萬多人的軍隊,妄想用他們守住自己的地盤。
可這些人都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剛一接觸,就讓樂琳所率領的五千人打得落慌而逃。
這些人本以為是來掙錢的,結果呢,卻是來送命的。
恨不得爹媽多生兩條腿,一路跑回僰道,結果害慘了劉漢玉,只因他們把義軍也帶來了。
結果不用想,樂琳趁火打劫,不傷一兵一卒拿下僰道,唯一可惜的是,在他們前往府衙時,劉漢玉自盡了。
隨著劉漢玉的死去,鍵偽郡正式落入張睿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