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張申盯著眾人,囑咐道:“我知道大家都辛苦,可離主公登基的日子還有兩天,都咬牙堅持一下,等忙過這要緊的事情再好好的休息。”
“公子放心,我等就是再累也不會耽誤主公的大事。”
盛宏第一個出聲,接著眾人也都附和。
張申點頭,繼續道:“好了,時間緊迫,大家加快處理手中的事。”
“盛大人、曾大人留下,”
“公子!”
張申見眾人走後,對面前的曾衛盛宏二人說:“兩天后的登基大典都準備好了嗎?”
負責此事的盛宏回復:“公子,都準備好了。”
張申松了口氣,這些天來他的壓力非常大,不僅處理益州所有的大小事,還要管他老子的登基大典議式。
“龍泉山的防衛如何?”
十六日這天,張睿要率眾文武前往龍泉山祭拜天地,安全是最重要的。
畢竟之前他爹平定南方四郡返回成都遭遇刺殺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張申不想他老子在他人生最重要的時刻,再發生刺殺事件。
盛宏沒有回復,而是看著曾衛,龍泉山的防衛都是他負責的。
曾衛看著二人的目光,回道:“公子,早在半個月前,屬下派遣軍士驅逐龍泉山上的人和野獸。”
張申又問他們二人所辦的事情,皆圓美完成,他非常滿意。
“你們二人先去龍泉山準備,等我跟主公匯報一聲,隨後就到。”
“領命!”
二人拱手回復,隨後離開,而張申則是返回後院去找他老子。
話說張睿回到成都,把繁雜的政務扔給張申,徹徹底底的放飛自我,每天帶著倆女玩瘋了,真是好不快活。
盛園-竹林-竹廳。
張睿和倆女正在玩投壺,說起這投壺可是從春秋傳到今天的遊戲,它的規則是前方放置一個碗口粗的壺,每個分五支箭,當然箭支沒有限制,只要誰投中的箭支越多,誰就獲取勝利。
“哈哈,”張睿取出一支放在箭袋的箭,得意的對如蘭道:“小五,你就認命吧,乖乖的讓老頭子在你那張可愛的臉蛋畫個醜王八。”
“你…”
看著老頭那得意的樣子,如蘭恨不得上前收拾他,可回頭看了眼計分板,真是有苦難言。
計分板上,明蘭得九分,斷涯式領先,老頭和她分別有六分,現在排第二。
可關鍵是老頭手裡還有一支箭,而他早在第八輪就把最後一支箭投出去。
“別中、千萬別中……”
“喂!”
正祈求張睿別投中的如蘭,突然眼前一黑,抬頭一看,只見老頭那不善的眼神,心裡不由得一虛。
“幹嘛?!”
雖然被發現,但如蘭決定先發製人,雙手插腰,仰起巴掌大的臉,催促老頭:
“要是怕了,就趕緊認輸,看在你盡心盡力的伺候我們姐妹,到時候會對你手下留情。”
“呵!”張睿冷笑:“怕,老頭子何時怕過?到時候某人輸了,別在老頭子面前哭鼻子?”
看著如蘭氣急敗壞的樣子,張睿非常高興,轉身就要投出這最後一支箭。
眼看箭支出手,身後傳來響聲,張睿手一抖,意外發生了,箭支順著投壺邊掉下去。
張睿氣急敗壞,轉身看著如蘭以及腳下碎成七八塊的白瓷茶杯。
“沒中,小六看到沒有,老頭他沒有投中,真是嚇死我了。”
“盛小五!”
“幹嘛?”
此時的如蘭正處於春風得意的時候,完全沒有剛才擔驚受怕樣子,也沒發現老頭那跟煤炭一樣黑的老臉。
“你乾得好事!”
張睿咬著牙,擼起手腕上的袖子,走向罪魁禍首。
“小六救命,老頭要打人了。”
如蘭驚呼一聲,躲在明蘭身後。
“小六讓開,今天要是不收拾這丫頭,老子就……”
“就什麽?”
明蘭張開粉臂護住姐姐,反問他:“難道你真的要打姐姐?”
“你……”
“你什麽?明明輸了,不怨自己的技術差,還讓姐姐背鍋,真是羞死人了。”
“就是,就是。技術不到家,還要找我一個弱女子麻煩,羞羞羞。”
“你們倆無恥……”
實在是太可恨了,這倆丫頭合起夥欺負他這個老頭子。
收拾,必須收拾她們倆個。
張睿快步走到倆人跟前,一左一右,攔腰抱起,做出最凶的表情,嚇她們:“看我不狠狠收拾你們倆個。”
豈料倆女不僅不怕,還申出小手揪張睿發白的胡須, 疼得他實在是受不了,隻好求饒。
“祖宗,倆位小祖宗唉,再拔胡子都沒有了。”
如蘭停手,問:“那你承不??認輸了?”
“輸了,”看著如蘭一副你要是不想承認的表情,為了那僅剩的胡須,張睿隻好承認。
“小六快把筆墨拿來……”
如蘭還沒說完,明蘭一臉興奮的拿著筆墨等候。
看著倆女不懷好意的笑容,張睿哀呼完了,現在只能祈求她們手下留情。
“老頭,”如蘭用握住毛筆的右手,想要在張睿臉上畫烏龜,可身高相差太大,怎麽都夠不上。
“你太高了,快蹲下。”
張睿狠狠捏捏如蘭柔軟的臉頰,接著乖乖蹲著,任憑倆女在他的老臉作畫。
約十分鍾,倆女的大作已完成。
雖然不知道臉上畫了什麽?
但看著倆女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知道不是什麽好畫。
“爹,你們這是?”
這時張申走了過來,看著自己的老子臉上畫著烏龜和寫著醜字,想笑,非常想笑。
要不是怕老頭收拾他,張申早就大笑不止,強忍笑意問他。
張睿黑著臉:“少廢話,來這裡做什麽?”
張申慶幸,幸虧沒笑,不然麻煩了,隨後把來這裡的目的告訴他。
“知道了,明天一早出發。”
事關自己的大事,張睿很快做了決定。
該說的事情都說了,張申準備離開這裡,不過離開之前,他老子說了一句,他臉上的東西不能讓別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