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肯定是,只要盛家自己不作死,靠著這對姐妹榮華不斷。
身為她們父親的盛宏讓人圍成一團,看著地位跟自己一樣的文臣武將變著法討好他,盛宏一改往日的謙遜。
“得意忘形!”
時刻觀察盛宏的張仲見他這副摸樣,心生厭惡,同時也對他老子不滿意。
“老二你可別犯混,今天可是老頭子最重要的大事,千萬別衝動。”
一旁的張季見張仲臉色難看,生怕他衝上去,急忙勸他別做傻事。
“我知道,我只是心寒……”
“心寒什麽?還有自從打完仗回來,只要看到老頭子,你的情緒非常不對?”
“你……”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你!”
張季氣急,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還說他不懂,算了,他也不想管老二這些破事。
把煩心事拋卻腦後,張季的視線重新回到老頭子他們身後。
“一向膽大包天的盛小五怎麽怕了?”
“…怕,”
盡管兩條跟筷子一樣細的雙腿抖得跟篩子一樣,但如蘭還是一副嘴硬的樣子。
“我沒有害怕,只是沒想到你會帶著我們一起祭天,最多…只是有些緊……”
說到後面,如蘭的聲音越發的小了。
張睿只是笑了笑,沒有拆穿她的謊言,而是問一旁的明蘭:“小六你呢?是不是跟你姐姐一樣?”
明蘭倒是大方的說出自己有些緊張,同時說出心裡的疑問:“老頭,古往今來你是第一個帶著女子祭拜天地,就不怕世人說你嗎?”
張睿握緊倆女的小手,又溫柔的看了看二人,霸氣道:“你們姐妹是老頭子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在最重要的日子當然跟你們一起分享,誰要是敢議論紛紛?老子提刀砍了他。”
“真霸道!”
如蘭嘟囔著,但臉上的表情卻是騙不了人,那種感覺是吃了蜜棗一樣,幸福快樂。
看著所剩無幾的台階,各種往事如同畫面在張睿腦海裡播放。
當邁過最後一級台階,來到龍泉山最高峰,看著群山環繞,張睿心裡生出一覽眾山下,天下權勢盡在他手中。
“你們姐妹站在那裡。”
張睿指著離他兩步遠的一塊空地。
姐妹倆知道今時不同往日,乖巧的點點頭,來到張睿指著的空地一動不動的站著。
“皇天在上……
我本是尋常百姓,為了活下去,數次起兵,也數次差點兵敗戰死,幸好天命加身,讓我這個泥腿子打下一塊立身之地……”
身後的倆女眼睛通紅,她們沒想到老頭時刻處在危機邊緣,也是,自從嫁給他,張睿怕倆女擔驚受怕,從來是報喜不報優。
“怎麽哭了?”
張睿做完這一切,轉身看著倆女淚如雨下,一頭霧水。
如蘭上前抱住老頭:“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啊!”
張睿看著明蘭,意思很明顯,你們是發生了什麽?情緒都非常傷心。
很快他反應過來,倆女為何傷心了,這是聽見自己所說的話,有些好笑,但心裡卻是暖暖的。
“好啦,”張睿摸摸如蘭的小腦袋,寵溺道:“我這不是好好的,以後別在哭鼻子,實在是太難看了。”
“討厭!”
如蘭成功的逗笑了,心情也好了些。
“走,天氣越發的冷了,咱們下去吧。”
“好的。”
見倆女沒有意見,張睿牽起她們的小手,順著原路返回。
來到山腳,張睿三人上馬車,一行人開始返程。
……
方義走在熱鬧非凡的成都街道,心裡百感交集,同樣是起義兵,結果卻是不同。
好比他叔父方蠟兵困揚州,而他張睿獨據一州,前兩天還稱帝,真是羨慕旁人。
“唉!”
想到此處,方義歎了口氣,自他冒著危險從揚州來到益州已經一月有余,連張睿的面還沒有見上。
在這樣托下去,叔父能不能等到消息還說不好。
正當他愁眉苦臉,耳邊卻傳來他人的談話。
路人甲:“聽說沒,此次皇帝在龍泉山祭天帶著倆位婦人一起上去的。”
路人乙不可思議:“什麽?”
“真的假的?”
路人甲:“我騙你幹嘛, 這是我一個領居喝醉酒說的,他呢?是禦林軍的一個小校,親眼看見的。”
“嘖嘖,”路人乙稱奇道:“咱們這位新皇帝真是……”
路人乙想說是個奇葩,可擔心自己的話,要是傳入官府耳中,隻好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
侍甲乙二人走後,方義眼神發亮,別看他們兩個只是當個趣事所談,卻給她提供一個方案。
方義心裡暗喜,也沒心思在街上閑轉,急急忙忙返回居住的客盞。
第一時間吩咐眾人都出去調查張睿身邊的女人,尤其是跟著張睿一起前往龍泉山祭天的女人。
眾人也都悶壞了,如今有事情做,紛紛拿出百倍的精力先後出了客盞打探消息。
他們的效率很快,其實也不用太過仔細,只要出個門隨便找個路人一打聽就知道了。
整個成都民眾知道,他們的新皇帝身邊有倆個寵妃,每天當個寶一樣,生怕磕著或碰著。
聽完眾人的匯報,方義心裡有底了,目前來看,要想順利見張睿,只能從他的倆位夫人下手。
現在又有一個難題,那就是如何見到她們,方義眉頭緊皺,思素再三,還是一愁莫展。
“不如從她們的父親入手……”
“說得好!”
方義走進了一個誤區,只要見到這個關鍵的人,什麽情況都能解決掉。
時間不等人,方義讓副手準備厚禮,他要去盛府見盛宏。
打探信息的時候,他們查到盛宏是張睿倆位夫人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