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他們兵臨廣漢,張仲下令讓大軍在城外五裡安營扎寨。
“將軍,文縣令求見?”親衛隊長進來匯報情況。
“帶進來。”
很快親衛隊長領著一個青年走進來,青年拱手行禮:“廣漢縣令文傑見過秦王殿下!”
張仲抬頭看向他“軍令收到了嗎。”
文傑回道:“此刻三萬將士們正在享用晚飯。”
“出去看看。”
張仲出了帳篷,先是在中軍大營轉了轉,見將士們拿著家夥排著隊打飯,對此很滿意。
“將軍!”
正在埋頭吃飯的什長見張仲來了,急忙放下筷子,起身行軍禮,剩下的九人一聽,也都著急忙慌的行禮。
張仲坐在什長的位置上,看著眾人,笑道:“別這麽緊急,都坐下吃飯。”
眾人不敢坐,紛紛看著什長,什長趕緊使了個眼色,他們才敢坐下。
他們的小動作,張仲都看在眼裡,也沒有計較,而是大聲問眾人:“告訴本將軍,今晚的飯菜如何?”
“好!”
只見眾人齊聲大喊,顯然對今晚的飯菜很滿意。
“即然好吃,那就多吃點。”
在眾人歡呼下,張仲離開這裡,又轉了兩個營,見將士們都用上飯了。
“文縣令用心了。”
“這都是卑職和全城百姓應該做的。”
見文傑沒有把功勞覽在身上,張仲暗暗點頭,隨後打發離開,而他返回自己的營帳。
“…嗯,”
張仲在一座帳篷停下腳步,掀開簾子,進去一看,只見張玉兄弟在哭。
“都想家了?”
張仲坐在張玉身旁,看著跟自己兒子一般大的三個兄弟。
張玉卷起胳膊上的袖口,邊擦臉上的淚水,邊回道:“二哥,我們都想父皇和母后了。”
“是啊,你們兄弟第一次離開家,想家也正常。”張仲歎了口氣,安尉道:“都別傷心,等咱們打完這場仗,就可以回家了。”
張玉兄弟深信面前的二哥,心情也就好了些。
張仲低頭看著滿桌的飯菜,問:“吃飯了嗎?”
張玉回:“沒有。”
“我也沒吃,咱們兄弟一起吃。”
張仲讓親衛隊長拿來一副碗筷,陪著張玉兄弟三人在外第一次用飯。
約一個小時,張仲讓人收了碗筷,看著他們洗漱完了,道了一聲晚安,吹滅燈火便走了。
走了沒幾步,張仲有些不放心,讓親衛隊長安排幾個人守在帳外負責他們兄弟的安全。
有了這些才放心回到自己的帳篷,簡單洗漱一下,便和衣上床睡覺。
一夜過去,張仲命大軍盡快用了早飯,然後朝著下一個縣城行軍。
……
成都,醉香樓。
盛長楓一進酒樓,左右兩邊的人湧上來,送上各種稀奇古怪的珍寶。
盛長楓很是眼饞,也知道這些人動機,他父親被任命本屆科舉主科考,特地來討好自己。
好在酒樓的老板帶著小撕上前攔人,盛長楓趁著這個機會,穿過人群,來到定好的包房。
“公子!”
眾人見盛長楓進來,紛紛起身上前圍住,殷勤的打招呼。
盛長楓見都是自己的跟班兼金主,繃緊的弦松了松,笑著紿大家打起招呼。
孫金平伺候盛長楓坐下,討好道:“我等恭賀伯父擔任科舉考官!”
“恭賀公子!”
錢大富等人見孫金平搶先,暗罵這小子屬兔子的,隨後齊聲祝賀。
“看來你們都知道了。”
錢大富接過話:“整個成都城,誰不知道伯父讓陛下擔任主考官。”
接著眼睛閃過異色,從懷裡取出一大疊錢票放在桌面上。
盛長楓貪婪的看了一眼,裝作不解:“錢兄,這是?”
“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請公子收下。”
“無名無分的,我怎麽收?”
見盛長楓把銀子退回來,錢大副急了,忙把銀票塞回去:“伯父擔任要職,這是做為侄子的一點心意,還請公子代替伯父収下。”
“這…”盛長楓心中暗喜,但面上的功夫還得裝裝:“我替父親謝過了。”
“公子這是我的。”
一旁的孫金平見盛長楓收了,急忙把一張地契送了上去,盛長楓接過看了看,直呼大手筆。
這是一張上千畝的田契,還是城南上好的水田,要知道,整個成都城的田地,除了本地大家族的地,都讓陛下給收了,並且賞踢給跟陛下南征北戰的功臣。
就他們盛家,只有不到兩千畝田地,這還是托了宮裡的兩個妹妹,不然也不會這麽多。
盛長楓道了一聲謝,視作珍寶的收入懷裡。
孫金平見此直呼禮送對了,他之所以送這麽重的禮,就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將來科舉的時候有把握中舉。
隨後眾人也都送上自己的賀禮,雖然比不上前面的幾位,但也是用了心的。
盛長楓一一道謝,接著邀請眾人在青樓喝酒,眾人很是高興,跟著公子前往。
直到第二天早上,盛長楓才搖搖晃晃的從青樓出了,坐上自家的馬車往回走。
回到府中,就見到林小娘等著,盛長楓笑著問好:“娘,早上好?”
林小娘恨鐵不成鋼:“死小子,又跑到哪個狐狸精的床上了。”
“沒有,”盛長楓打了個酒隔,拍了拍胸口,高興道:“昨天高興,跟朋友喝了一晚上的酒。”
“什麽事,讓你喝這麽多酒?”
盛長楓左右看了看:“到娘院子裡再說。”
林小娘不是個蠢的,見兒子這副表情,當即帶著他往自家的院子走。
偏廳。
林小娘問:“這裡夠安全嗎?”
盛長楓嘿嘿一笑,把懷裡的東西取出來,在林小娘的眼前轉了一圈。
“這…”
林小娘看清兒子手中的東西,眼睛都紅了,她發誓,自從來到盛家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錢票。
“哪來的?”
林小娘一把奪過兒子手中的銀票,一邊數著,一邊問來處。
盛長楓喝了口醒酒湯,打了個哈欠:“有一些人見父親當了科舉考官,為了巴結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