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萬蜀軍列陣髳方城外,他們的視線緊盯城門,似乎在等什麽人把城門打開。
厚重的包鐵木門緩緩打開,數十人自縛雙手走了出來,到蜀軍陣前跪下來。
主將於圭調轉馬身,面對跟他作戰三個月的將士,激動的舉起右手,喊道:“各位兄弟,咱們勝了!”
將士們辛苦了三月,如今苦盡甘來,不顧軍中禁令,齊聲高呼“勝了”。
歡呼聲久久不絕,要不是於圭製止,怕是一直喊下去,隨後他與樂琳縱馬來到叛軍跟前。
“你們誰是孟凡?”
文士傑見眾人看著自己,暗罵他們無恥,隻好抬頭回道:“回稟將軍,孟凡在他的府邸已經自盡!”
“可惜了,”於圭暗自可惜,接著問他:“報上名來?”
“小人文士傑!”
“這麽說,昨天是你派的人來給本將軍獻降書的?”
“正是小人。”
於圭突然拔劍指著文士傑,見對方嚇了一跳,笑道:“放心,答應你們的事,本將不會反悔的。”
文士傑看著離自己不到一掌的劍尖,緊張的咽了口唾液,事到如今只能相信對方了。
下一秒,文士傑發現身上的繩子讓於圭用劍砍斷了,他連忙謝恩:“小人謝過將軍!”
於圭歸劍入鞘,吩咐他:“把他們身上的繩子都解了。”
文士傑等人齊聲謝將軍,於圭沒有回他們,而是大手一揮:“進城!”
於圭對一旁並排而行的樂琳吩咐道:“樂將軍,等會讓人把孟凡的頭砍下來用石灰掩製,然後派快馬把捷報和人頭送往成都!”
“領命!”
……
成都。
國子監工地。
劉志帶著工部人員巡視完整個工程,見進度神速,甚是高興,當即開口表揚。
“劉郎中,你們所負責的工作都完成的不錯,等國子監徹底完工,本官定要為你們請功。”
劉成等人為什麽這麽辛苦,還不是升官發財,得到大人的承諾,他們也是很高興。
“諸位,雖然你們工程完成的不錯,但不要松懈,等工程徹底結束,咱們才能松口氣。”
劉志怕他們得意忘形,特意拔了冷水,讓這些人清醒。
“我等知會!”
見他們明白,劉志也不再說了,讓其繼續工作,他則是乖車返回部裡。
劉志走了,一個負責采購建築材料的郎中走到劉成身旁,討好道:“劉郎中,這裡暫時無事,小弟請您去醉仙居喝酒。”
劉成正有此意,邀請對方上了自家的馬車,往醉仙居的方向行駛。
車廂裡,郎中從懷裡取出一疊銀票,看其厚度,怕是不下萬兩,他雙手捧上。
“何郎中,這是何意?”
劉成貪婪的看著對方手裡的銀票,裝作不解對方的意思。
何郎中笑了笑,解釋道:“這是遊愛平給你的孝敬,托小弟找個時間給你。”
“這……”劉成面露難色,“這實在是太多了,再說,我只是個中間人,你們不必給我。”
何郎中聽了,不高興道:“這就是劉兄的錯了,要不是你介紹我們雙方認識,還不會有這好事,所以這錢務必收下。”
“那……那我就收下了。”
劉成裝作為難的神情,手連續伸了數次,這才收下這筆巨款。
何郎中見對方收下,很是高興,隨後把話題引到醉仙居新來的姑娘。
時間過得非快,已經是第二天了。
何郎中扶著腰在醉仙居的姑娘們送行下乘車返回府宅,一進府門,就有人來報,說是有客在前堂靜候。
何郎中聽了,讓人打來一盆冷水,經過涼水一洗,酒立馬醒來一半。
他快步前往前堂,快到門口,用自己的嗓音喊道:“貴客來訪,何某來遲了,還請見涼。”
“小人沒有向郎中通報,是我的錯。”
“愛平,是你啊。”
何郎中見是自己的合作夥伴,語氣放松,打趣道:“你可是我的財主,得罪了,誰給我銀子?”
“大人這玩笑可開不得,要不是您,也不會有小人的今天。”
“好了。”
見他對自己這搬敬重,何郎中非常滿意,問對方來這裡的目的。
“大人,小人又找到一批價格極低的大理石。”
“大理石?”何郎中眼睛發光,貪婪道:“價格有多低?還有咱們能從這批大理石掙多少錢?”
“比平常便宜一半,另外除去成本,咱們能掙個兩萬兩。”
“有點少了,但工程快結束了,能掙點是點了。”
何郎中感歎這工程完成的這麽快,錢都沒掙多少。
“愛平,趁著這個時間,趕緊想辦法多找些便宜的建材,咱們好掙一些。”
“小人不會辜負大人的吩咐。 ”
隨後遊愛平在何府呆了一會,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遊愛平的馬車停在諸葛府的後門,他下車敲響後門,很快就有人把門打開,他左右看看,見沒有人,進去把門關好。
書房。
諸葛長民站在書架面前,一邊挑選書籍,-邊聽遊愛平的匯報,當聽到何郎中為了掙更多的錢財,讓他尋找更便宜的建材,不由得笑出聲。
“一個小小的郎中,可真是貪心,要不是他的貪心,咱們還搭不上這根線。”
諸葛長民拿出一本遊記,來到椅子坐下,吩咐道:“想辦法完成這位郎中的要求。”
“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會找到更便宜的建材,不過,這質量可是保證不了。”
遊愛平顯然沒安好心,不過跟他有什麽關系。
“盛家怎麽樣了?跟那個盛長楓搭上線了嗎?”
“這小子很是滑頭,小人只要送銀子,他大把的收下,可要他辦件小事,卻是推三阻四。”
“收錢好,就怕對方不收,”諸葛長民目光堅定,“這小子是咱們計劃最重要的一點,一定要拿下他。”
“從今天開始,小人決定不過了,每天都給他送錢,就不信了,這小子真是個隻進不出的主。”
“送可以,但不能太頻繁,不然讓人發現。”
諸葛長民很謹慎,怕引起不必要的人注意,囑咐對方一切小心為上。
遊愛平表示知道了,隨後便離開了,只剩諸葛長民一人在書房。
諸葛長民沉思良久,突然提筆在紙上寫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