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倆個丫頭,心裡非得傷心難過。
本來說好了,要帶著她們回家見親人,可他卻來這麽一出,能不傷心嗎?
總之她們已經一天沒跟張睿說一句話。
……
下午,天空陰雲密布,豆大的雨點從天上落下來。
不一會,雨越下越大,地面變得泥濘不堪,馬車更是陷在泥裡動彈不得。
說起這輛馬車,還是張睿從盛宏手裡搶來的,它一直放在小寨村。
來到小寨村,張睿讓人把兩匹馬套在車上,讓倆個丫頭,坐在車上趕路。
也辛好有這輛馬車,不然這麽大的雨,倆個丫頭,一旦淋濕肯定得大病。
現在有一個難題,那就是馬車的右輪陷在泥坑裡怎麽也推不出來。
“用力,用力推啊!”張睿雙手放在滿是泥的右輪,想要把馬車從泥坑推上來。
張仲與王佑則在車後面,低著頭,用力的往上推。
至於張季,他左右手各牽著一根馬繩,安撫著焦躁不安的兩匹馬。
車廂裡,如蘭伸手掀起窗簾,雨水打在她的小腦袋。
“如丫頭,趕緊把簾子放下。”
張睿看到這丫頭,把簾子掀起,怕她被雨淋濕,趕緊說道。
如蘭看著被雨淋濕的張睿,非常心疼,於是伸出小手,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雨水。
見這丫頭,不僅不聽話,還冒著大雨,伸手替他擦額頭上的雨水。
張睿急了,怕她感染風寒,道:“明丫頭,把你姐姐拉進車廂,快點。”
明蘭也知道現在不是給他添亂的時候,故伸手把如蘭拽回來。
與此同時,張睿對張仲大聲說話道:“老二,我們一起力把車推出泥坑。”
“知道了,爹!”張仲伸出右手,抹掉臉上的雨水,大聲的回道。
“好,用力...”
張睿剛說完,三人咬著牙關,準備一鼓作氣把車推出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三人的額頭青筋暴起,馬車始終在打轉。
就在張睿他們快要堅持不下去時,一股力,競拉著馬車前進,不一會,右輪終於走出那該死的泥坑。
見馬車終於出了泥坑,張睿也是松了一口氣。
突然他想到剛才那股力,於是來到馬車前面,探查一下。
原來是張季見張睿他們快要堅持不下去,故驅使兩匹馬往前使勁走。
張仲見馬車推出泥坑,上前說道:“爹,這麽大雨,快上車吧!”
“夫君,快點上來。”明蘭掀起門簾,看著張睿。
“明丫頭,我身上太濕了,還是不上了。”張睿看著她,回道。
明蘭見張睿不上來,竟伸出小手,想要拉他上來。
“你這丫頭,怎麽不聽話,快把手收回去,著涼了,該怎麽辦?”
張睿趕緊把明蘭的小手放進車廂。
緊接著,他又說道:“丫頭們,把被褥蓋好,我們出發了。”
說罷,張睿把門簾放好,對著張季喊道:“老三,走了。”
車廂裡,明蘭與如蘭蓋著被褥,眼裡盡是對張睿的擔憂。
……
凌晨兩點,雨還在下,不過雨勢很小。
“爹,前面好像有個村子?”張仲指著前面一排排房子,忍著寒意說道。
張睿搓著雙手,來到張仲身旁,果然前面是個村子。
總算是找到有人住的地方,不然這一晚他們怎麽堅持下去。
“走,我們去那個村子,找個住的地方。”張睿看著眼前的村子,滿懷期待。
話音剛落,張睿一行人,前往眼前的村子。
不一會,張睿一行人來到一戶人家。
“王佑,快去敲門。”
張睿對身旁,冷得瑟瑟發抖的王佑喊道。
王佑哆哆嗦嗦的來到門口,伸手敲響眼前的木門。
連敲幾下,始終沒有人回應。
王佑回過身看了一眼,見張睿面無表情,只能耐著性子繼續敲。
也許功夫不負有心人,房內的主人有了動靜。
不一會,木門打開,是一個穿著補丁衣服,手持油燈的六十多歲的駝背老人。
“老人家,夜逢大雨,能否在您這借宿一晚。”王佑面帶微笑,恭敬道。
駝背老人舉起手裡的油燈,細細看了一眼,見他面容和善,便同意道:“進來吧!”
接著又對屋內的老伴說道:“老婆子,來客人了,把屋子收拾一下,再做點吃的。”
“老人家,麻煩您了。”王佑謝了一聲,便來到張睿面前,恭敬道:“老爺,好了。”
“嗯,知道了。”張睿淡淡道。
張睿來到車廂前,掀起門簾,倆個丫頭,擠在一起緊緊裹著被褥熟睡。
看著她們的樣子,張睿非常心疼。
好在找到一戶人家,可以避避寒,吃些熱食。
“丫頭們,醒醒,快醒醒!”有些不忍,但還是叫醒她們。
如蘭率先醒來,她揉了揉眼眸,問道:“這是哪?”
“在一個村子。”張睿回道。
“噢!”如蘭拍了拍明蘭:“小六,不要睡了,快點起來。”
“哎呀,還早著呢?我再睡一會。”明蘭裹緊被老師,半夢半醒道。
見她不醒,如蘭直接把被褥從身上拿開。
刺骨的寒意,明蘭也睡不下去,她睜開眼睛,生氣道:“姐姐,你為什麽把被褥從我的身上拿過。”
“誰讓你睡懶覺。”如蘭理直氣壯道。
“你...”明蘭無話可說。
“好了,都別鬧了。”
張睿怕她們打起來,趕緊勸道。
“如丫頭,我抱著你先下車吧!”
說罷,張睿用被褥包住如蘭,把她從車廂裡抱出來。
然後抱著她,進入駝背老人的房間。
接著再出去,重複一遍,剛才那個流程。
忙完,張睿才有時間觀察老人的房間,簡直是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沒辦法,老人家實在是太窮了。
這時,老人捧著一個陶罐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老太太,手裡拿著兩個碗。
老人把陶罐放在張睿面前,不好意思:“家裡就這麽點東西,客人不要見怪。”
張睿瞧了一眼陶罐裡面的東西,基本都是些湯湯水水,上面還飄著幾塊魚肉。
想來是老人家唯一的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