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何劉二人吵沒的家產,可以重修國子監,有一點沒想到,這二人是個巨貪,吵沒的家產合起來有白銀上百萬兩,房屋田地數不勝數。
張睿看著名單,氣得差點一口氣都上不來,這才立國幾年,就有官員貪汙腐化了。
今天是朝廷平叛益州郡得勝回師的日子,張睿暫時放下這些破事,召集大臣們在朝堂議事。
張睿穿著整齊,看完如蘭姐妹,然後帶著陳生龍行虎步前往大殿。
隨著陳生尖銳的嗓音響起,群臣按照職務高低,跪成兩排迎接皇帝的到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向龍椅上的陛下行跪拜大禮,隨著太監一聲起,他們才緩緩起身。
接著陳生甩了甩手中的佛塵,大喊道:
“皇上有旨,宣前將軍、楊侯於圭,左將軍、廣昌侯樂琳進殿!”
殿門的小太監重複裡面的旨意,於圭樂琳整了整身上的甲胄,見穿戴整齊,一齊踏入殿門。
“臣見過陛下!”
於樂二人甲胄在身,不能行大禮,只能用軍禮參見。
張睿見兩位將軍一臉疲憊之色,知道他們一進城就來見架,如此忠臣,讓人喜歡。
“二位將軍在極短的時間平定益州郡的叛逆,朕甚是高興,陳生,宣旨吧。”
陳生往前走了一步,打開早就準備好的聖旨,“於圭、樂琳二將平叛有功,著加封於食邑五百戶,樂三百五十戶,另賞賜每人金錠十個,銀錠二十個,蜀錦三十匹。”
二人沒想到陛下賞賜這麽多,非常高興,這半年的辛苦算是值了。
張睿待二人領旨謝恩,又道:“朕讓人給二位將軍準備好了酒宴,等晚上會你們接風洗塵。”
接下來張睿和群臣處理一些要緊的事情,便讓他們下朝了。
眾人見陛下離開了,紛紛上前祝賀於樂二人,二人都是老油條,面對他人的討好,沒有自傲,跟往常一樣。
“樂將軍,我先走了。”
於圭應付完自己的好人,見樂琳還在跟人聊天,打了個招呼,準備走了。
出了殿門,來到馬車停靠的地方,府中下人早就等著他。
“老爺!”車夫是於圭的老部下,跟著他南征北戰,運氣好,丟了條胳膊,老爺見他沒處可去,便留在府中當一個馬夫兼車夫。
“家裡怎麽樣?”
於圭看著自己的老部下,臉上露出笑容,問起家裡的情況。
車夫回他:“家裡一切尚好。”
“走吧。”於圭上了車,坐在椅子上,吩咐了一句,閉上眼睛睡著了。
回家的途中,睡夢中的於圭讓外面的人吵醒了,他掀開窗簾,見滿大街都是行人,尤其是以讀書人居多。
“成都城怎麽回事?讀書人這麽多?”
車夫見前方人少,忙回頭對老爺解釋道:“老爺您不知道,再過幾天就是朝廷的科舉,這些讀書人從各地趕來的,為的是一朝中舉,出人頭地。”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朝廷發生了這麽多事?”
“是啊,半個月前朝廷還處理一大批工部的官員。”
“怎麽回事?”
“還不是他們貪汙國子監的工程款,造了個豆腐渣工程,陛下他們視查,傷了如皇后。”
“這幫人真是該死。”
於圭對兩位皇后很敬重,發生這般事,恨不得親自殺了這幫貪官汙吏。
“老爺,咱們到家了。”
車夫把車穩穩的停在家門口,放下梯子,好讓於圭下車。
於圭掀開簾子,見家人整整齊齊的迎接自己,他隻覺得連日的辛勞值了。
“老爺,你回來了。”
於妻當著兒女的面撲入夫君的懷裡,鼻涕眼淚不要錢的往下流,眾人看著都有些尷尬。
“好了,”於圭拍了拍妻子的後背,“孩子們都看著,別哭了。”
“來幾個人,把車廂裡陛下賞賜的東西都搬進府中。”
於碩搓搓手走上前,討好的問他老子:“父親,陛下都賞了些什麽?”
同樣都是兒子,老朋友的兒子那麽優秀,他於圭的兒子卻是個草包,真是虎父犬子。
“紿老子滾蛋,看見你就煩!”
無緣無故挨了頓罵,於碩又氣又臊,競頂起嘴:“父親,兒子犯了什麽錯?讓您回來辱罵?”
“瞧瞧你這副熊樣,老子看見就是一肚子火,恨不得一腳踹死你。 ”
於碩也是個血氣男兒,當著眾人受辱,還是自己的父親,他,他左右看了看,想要找根柱子一頭撞死。
“公爹!”
好在他的嬌妻,南陽公主張寧走了出來替自己的夫君撐腰:“媳婦的夫君縱是有千般不是,公爹可以打他殺他,但不能用言語侮辱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
於圭對自己的兒媳很是尊重,見她替自己的兒子說話,很是高興,同時也知道過分了。
“公主說得對,是老夫欠考慮了,”於圭指著於碩,對比道:“這小子不成氣,他叔叔廣昌侯樂琳的次子跟他一樣大的年齡,跟著父親在戰場上殺敵,履立功勳,如今讓陛下封為平叛校尉。”
眾人也都明白了於圭為什麽生這麽大氣,也是,老朋友的兒子這麽優秀,自己的兒子是個廢物,不生氣才怪。
張寧看了一眼羞得無地自容的夫君,她也沒臉繼續爭了。
“老爺,”
婆婆見兒媳退出陣地,狠狠瞪了一眼,她的兒子她心疼,擼起袖子上前戰鬥。
“碩兒也不是一無是處,自你領軍南下平叛,就準備科舉,這段時間讀書非常用功,用不了多久咱們家就會出一個進士。”
於圭大笑不止,似乎聽見最大的笑話,搖搖頭,對妻子道:“老夫就等你兒子中舉的好消息。”
“對了,等下派人去廣昌侯府去拉東西。”於圭累了,吩咐一聲準備進去。
“拉什麽東西?好讓我知道?”
妻子的聲音傳來,於圭賣了個關子,“問廣昌侯,他知道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