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年過三十的盛長柏終於抗不住了,一口老血噴出,直挺挺的倒下去。
盛長柏的倒下,嚇壞了盛家一行人,他們知道長柏是最後的頂梁柱,一旦他倒下了,盛家真的沒救了。
盛長柏的妻子海氏站了出來,對母親安尉道:“母親,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趕緊去找人把消息帶進宮裡,只有皇后娘娘才能救盛家上百口人。”
王若弗已經四神無主,但有一個優點,就是聽勸,她讓海氏把家裡看顧好,就帶著貼身嬤嬤乘車去找人。
王氏走後不久,海氏召集府中男女管事在外面議事。
看著他們心懷鬼胎,海氏冷著臉道:“我知道你們心裡想著什麽?但我告訴你們,盛家有倆位女兒在宮裡當皇后,且深受陛下寵愛,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心裡想著什麽壞主意的,勸你們打消這個念頭。當然了,只要你們陪著盛家渡過這劫難,我們也不會忘記的。”
海氏的一番話,恩威並施,徹底打消一些想要趁火打劫的下人。
這時經過郎中救治,盛長柏已經醒來,海氏連忙進入裡屋,擔心的問道:“夫君如何?”
盛長柏握住夫人的一雙細手,安慰道:“沒什麽事,只是一口氣悶在胸口上不來。”
海氏松了口氣,隨後把剛才發生的事,如實的給夫君說了。
盛長柏不顧身體的安危,下了床,對夫人吩咐道:“把家裡看顧好,為夫去找父親的好友。”
出了盛府,盛長柏靠著車廂,想著去找何人去救父親,思考再三,決定去找朱邑尚書,朱尚書即是父親的上司,又是承了倆位妹妹的恩情。
很快車駕來到朱府門外,他找到府中下人,讓他去通報一聲,不一會兒,府內有人出來領著他來到書房。
“賢侄有何貴乾?”
盛宏的事情朱邑知道一些,但不詳細,他不動聲色的試探對方。
盛長柏開門見山,哀求道:“父親被困刑部大牢,還請朱尚書看在倆位皇后娘娘的份上,救我父親一命。”
“這!”
“賢侄放心,皇后娘娘的恩情,老夫不會忘記的,只是你父親犯了什麽事?詳細說給老夫。”
盛長柏所說的恩情,朱邑不敢不認,畢竟身上的侯爵是倆位皇后娘娘向陛下提的。
盛長柏也不知道父親犯了什麽事,只是把他猜測的統統告訴對方。
朱邑結合自己知道的內容,猜出盛宏所犯的事跟科舉有關,這事還得找人打探清楚。
“賢侄,”
朱邑咬咬牙,看在皇后的份上,他要冒個險,“等下跟伯父去見杜尚書,他應該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長柏替父親謝過大人了!”
盛長柏不容易啊,跑了一天,終於有人冒著被陛下責怪的風險幫助他們盛家。
時間不等人,他們攜手坐車,前往刑部去找杜詩。
……
楊侯府邸,外宅前廳。
王若弗緊張的看著楊侯夫婦,她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們身上了。
楊妻沒急著回復,而是看了看夫君,見他點頭,這才說道:“王大娘子,咱們都是沾親帶故的,這個忙我們肯定會幫的。”
“謝謝,謝謝大娘子!”
王若弗苦盡甘來,這是她找了十幾家,只有楊侯夫婦肯幫忙。
“時間不等人,咱們現在前往皇宮去見皇后娘娘。”
為了提高把握,楊妻讓人把兒媳叫來,他們乘車前往皇宮。
宮門外,他們下了車,派人去找軍士說明身份,然後放他們進去。
不一會兒,一個有著身份的軍官走了過來,他先是行了一禮,隨後道:“三位貴人,上頭傳話了,皇后娘娘不見人。”
王若弗看向楊妻,楊妻讓她放心,接著對前方的人道:“我們是皇后娘娘的親家,要進宮去見她們,趕緊放行,不然定讓你們好受的。”
那人不卑不抗道:“不讓你們見皇后娘娘是上面的命令,小人不敢違背,請三位貴人回去。”
“認識本公主嗎?”
張寧走了出來,報出自己的身份。
“見過公主。”
“本宮要見倆位母后,趕緊放我們進去。”
那人又拒絕道:“還請公主恕罪,倆位皇后不見人,也包括公主。”
此時的她們在愚鈍,也明白有人阻止他們見皇后,下令的人也很明顯。
“你也看見了,即是我們也進不去,”楊妻好奇道:“還有盛大人犯了何事?”
“我也不知道, 昨天中午刑部就把我家老爺抓去了,直到現在也沒個消息。”
“外祖母別著急,我們在想想別得辦法。”
張寧見王若弗急得哭了,趕緊抱住祖母的雙手安慰道。
“你們是皇后娘娘的家人?”
就在他們離開時,一個公公走了過來問道。
他們喜出望外,知道只有眼前的人能幫忙,王若弗恭敬的問道:“公公貴姓?”
“咱家錢六!”
“錢公公,老婦是皇后娘娘的母親,想要進宮去找她們,可守門的軍士不放我們進去。”
“見過盛老夫人!”錢六語氣恭敬道:“老夫人是這樣的,從昨天中午,陳公公就下令禁止皇后娘娘見人,尤其是盛家人。”
“母后讓父皇禁足了!”
張寧捂著嘴,不敢相信。
錢六趕緊解釋:“公主不要多想,陛下現在跟倆位皇后在逗孫子。”
張寧松了口氣,是她想多了,父皇疼愛倆位皇后,怎麽會禁足。
“錢公公,那你能不能帶我們進去?”
“老夫人抱歉,陳公公的命令我也不敢違背,畢竟會死人的。”
眼看最後的希望沒了,王若弗心如死灰,失魂落迫的離開了。
“等等!”
錢六咬著牙道:“雖然咱家不能帶著你們進去,但是可以給皇后娘娘傳個信可以。”
王若弗瞬間活了過來,她握住錢六的雙手,激動道:“謝謝,謝謝公公!”
很快王若弗讓張寧把他們家發生的事寫在信上,讓錢六進宮送給明蘭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