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隴西二郡數十個縣求援的信扎,如同雪花一樣的送往將軍府。
安西將軍郭淮看著地圖蜀軍佔領天水隔斷廣魏與南安的聯系,他徹底癱軟在椅子上。
南安、隴西是完了,全部的責任在天水太守身上,要不是他畏戰棄城而跑,天水也不會這麽快丟了。
“來人!”
想到連失三郡,郭淮壓仰不住心裡的怒火,吩咐門外的軍士,“去把那個棄城而跑的天水太守給老子砍了!”
“將軍!”有人出來勸說:“那太守是蔡丞相的內侄,要是殺了,怕是有麻煩。”
眾人也都勸說郭淮謹慎為上,郭淮管不了這麽多,執意要殺此人,很快軍士提著天水太守的腦袋進來複命。
郭淮看著那太守的人頭,心裡的惡氣泄了一大半,隨後問眾人道:“反賊侵犯大宋邊境,諸位有何良策禦敵?”
有人出來獻策:“敵軍兵鋒正盛,而我軍兵少,正面交戰定是敵不過,當務之急先守好廣魏郡,靜等朝廷的援兵。”
郭淮也是個打了十幾年的仗,知道僅憑手中數千人萬萬敵不過士氣正盛的反賊,現在隻好守住現有的廣魏郡,等朝廷的援兵到達再反攻收回失地。
“傳令各縣各關卡,不要主動出城擊賊,違令者,殺!”
“我等領命!”
廳裡的眾人齊聲應道。
郭淮讓他們下去,親自寫了一封書信,找來心腹,讓他騎著快馬前往關中長安,把信給關中都督夏侯玄帶兵救援。
……
經過一個月的急行軍,蜀軍在四月十五日這一天,行至永安城下。
小小的永安城,從來沒有這麽熱鬧過,五萬人立起的營盤把永安團團圍了起來。
永安行宮。
這座用縣衙臨時改造的行宮,比不上成都的皇宮,但比起城外那些軍將睡得帳篷,卻是好得多了。
明蘭、如蘭攜手來到後院,見這裡的環境差得不是一丁半點,不是矯情,實在是多年的養尊處優,讓他們早就不適應。
“小桃,去找此人把院子裡打掃一下。”
雖然永安縣令早就派人打掃過,但明蘭總覺得不舒服,還是派自己的人打掃一遍才放心。
小桃吩咐跟著來的侍女和內侍用最快的速度清掃後院,而她則是親自帶著兩個人來到內室清理。
他們把永安縣令準備的家具統統搬了出去,細細打掃乾淨,又換上從成都帶來的家具。
短短時間內室的布置跟成都倆位皇后娘娘住的地方沒有區別,當然空間小了很多。
明如二人看著換然一新的臥室,心情十分舒暢,當即賞賜小桃等人銀錢。
“簡直換了個樣子嗎?”
張睿看著房間布局跟家裡沒有區別,真是吃了一驚。
“怎麽樣?這是我和小六一起弄的,為的是讓你住的舒服。”
“這那裡是讓我住的舒服,明明是你們姐妹閑棄這裡髒亂差,特意讓宮女太監們打掃乾淨的。”
如蘭小臉微微發紅,但還是嘴硬道:“難道你不睡覺!”
張睿趕緊製止:“可別,朕是窮苦出身,可比不上你們身嬌肉貴的。”
“你們都下去吧。”
小桃等人低著頭大氣不敢喘,生怕發出聲音把戰火引身上,如今明皇后發話了,趕緊退了出去。
“姓張的!”
“從成都到永安,都一個月了,你還在陰陽怪氣。”
如蘭抱住明蘭,哭著訴說道:“老頭太壞了,就知道欺負我們,嗚嗚……”
張睿知道自己過分了,想要上前安慰,明蘭卻是拽著姐姐往後退了一步,看來還在生氣。
張睿隻好先出去,等他們心情好點在回來道歉。
明蘭見老頭出了房間,再也壓製不住心裡的委屈,默默流淚,姐妹倆緊緊抱住一起互相安慰。
許是哭累了,姐妹倆上床躺著,互相說著悄悄話,什麽內容都有,但大多都是張睿。
夜幕降臨,張睿一身酒氣進入房間,見到姐妹倆正在洗腳,他讓侍女們都出去。
“別動!”
張睿盤腿坐在地板上,張開大手,抓住明蘭的小腳丫,細心的洗起來。
明蘭見他死死抓住自己的腳,挖苦道:“呦,你可是萬萬人之上的皇帝,怎麽給我一個小女子洗腳,讓世人知道該怎麽說你?”
張睿知道她還在為白天的事生氣,也不還嘴,老老實實的洗腳。
“好了。”
張睿拿綢緞擦淨腳丫上的水漬,狠狠地親了一口,又給如蘭洗腳丫。
“壞老頭,不給你洗。”
張睿見她還在賭氣, 笑了笑,嚇唬道:“要是不給老頭子洗,那老頭子就去給別的女子洗腳丫去了。”
明蘭心裡一緊,想問但又怕老頭看出來,如蘭則是生氣的追問:“是誰家的?你是不是準備納進后宮?”
見他們緊張的神情,張睿心裡爽歪歪,他裝出一副癡迷的表情:“這女子是永安縣令的次女,長得花容月貌,比你們加起來都好看。”
“好一個永安縣令,真是不要臉,把自己的女兒送過來,這不是挖我們姐妹的牆角。”
如蘭瞪著張睿,喝道:“手別閑著,趕緊洗腳。”
張睿像一個妻管嚴的丈夫,老老實實的給媳婦洗腳,洗完還親了一口。
如蘭盤腿而坐,給張睿下達警告:“給我聽好了,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身邊只有我和小六,聽見沒?”
“真是霸道!”
“我還就霸道了,怎麽了?”
看著如蘭像個護食的母老虎,張睿嘴裡吃了蜜,心裡甜甜的。
“姐姐,咱們讓老頭給騙了,根本沒有那個女子。”
本來明蘭是看不出來的,可瞧見老頭得意的笑容,意識到他騙人的。
也許有人會向老頭送美女的,但是這麽多年了,老頭隻寵愛他們姐妹,肯定會拒了。
“好啊,還敢騙我!”
如蘭也明白過來,害她白擔心一場,生怕有人從他們身邊緣來搶老頭。
“錯了,老頭知錯了。”
為了彌補,張睿決定奉獻自己,三兩下脫了衣裳,朝姐妹倆撲了上去,拿出全部的功夫伺候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