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一人翻身跳下馬,三兩步來到他的面前。
“公子,反賊破城了。”
“好,石頭吩咐下去,讓兄弟們做好準備,隨本將軍殺敵。”
顧廷燁非常的激動,在這等了兩天,戰機終於來了。
話說顧廷燁為什麽在這裡?
兩個月前,張沈叛亂的消息傳到京城,皇帝又驚又怒。
隨即讓韓式領兵兩萬入川平亂,顧廷燁就是其中之一。
大軍行軍緩慢,韓式怕成都城有失,讓顧廷燁帶領三千精騎先行出發救援成都。
顧廷燁帶著三千人、九千匹戰馬,日行**十裡,累死四千多匹戰馬的代價,在兩天前到達。
顧廷燁沒有著急進攻,而是隱藏起來,讓兄弟們休整,再是等待戰機。
他深知反賊人多勢眾,冒然衝出去,肯定陷入反賊的人海戰術,到時候不僅解不了圍,還搭上這三千弟兄的性命。
思來想去,顧廷燁決定讓反賊攻破城牆之時,率領兄弟們直取反賊的中軍大營。
……
“王副將,你帶領一千精騎,負責燒掉賊兵的糧草。
本將率領剩下的騎兵,直取反賊的中軍。”
王副將抱拳應道:“領命!”
隨後,顧廷燁翻身上馬,立於諸部曲之前。
回身環視這三千精騎,吼道:“兄弟們!建功立業,就在此日!殺賊!”
“殺賊!殺賊……”
一名名將士猙獰著面孔,身上有使不完的勁。
“出發!”
顧廷燁一聲暴喝,三千精騎如同猛虎下山一樣,縱馬使出密林。
行駛十裡,王副帶著一千精騎離開,朝著反賊的糧草大營出發。
“放箭!”
王副將手持一張騎弓,描準轅門一人,大喝一聲,箭矢“搜”的一聲射出去。
接著,幾百支箭矢緊隨其後,倆個守門的反賊被射成篩子。
這還沒有完,一千精騎衝入轅門見人就殺。
負責守衛的眾反賊,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可怕的東西,一個個為了活命,四處亂跑。
不一會,火光四起,聯軍的糧草再次燒毀。
……
轟隆隆!
四千匹戰馬同時急馳,發出的聲音傳遍戰場每個人的耳邊。
“怎麽回事?”
張睿驚了一下,回身看去,後營亂作一團。
“老大,你去看一下?”
“好。”張申騎著馬朝著後營出發。
張申獨自一人來到後營,臉色蒼白,驚道:“朝廷的援兵這麽快到了?”
很快,一扭馬頭朝著中軍急速行駛。
“兄弟們,殺啊!”
顧廷燁高舉戰刀,大喊一聲,殺了上去。
附近的騎兵,紛紛跟在顧廷燁的身後。
兩千人組成一個箭頭,往人數多的地方開始鑿。
聯軍的人如同蒼蠅一般,晃頭亂撞,讓顧廷燁的騎兵們肆意屠殺。
聯軍想要逃離這個屠宰場,但這一切都是徒勞,人數太多了,上萬人擁擠在一塊,連方向都辨別不出。
很快就鑿穿了這上萬人,同時又分出兩支各四百騎,分別從左右兩側追擊逃竄的賊兵。
上天無門,入地無路,敗兵只能扎堆的往聯軍主力走。
另一邊,張申趕回張睿的身旁,低聲道:“爹,不好了,朝廷的援兵來了,我們趕緊走。”
張睿嚇了一跳,很快冷靜下來,道:“怕什麽?你帶著人去擋住他們。”
“爹!”張申無奈道:“我們的人全壓在城牆上,現在哪裡還有人。
還有,你知道來的是什麽?騎兵!烏壓壓的一片,尤其是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一旦騎兵跑起來,我們就是死路一條。”
“不好,敵軍裹挾敗兵朝著我們來了,再不走就晚了。”
張申不等他回復,直接一巴掌拍在張睿身下戰馬的屁股。
戰馬吃疼,馱著張睿往前跑,接著張申翻身上馬,對許忠說道:“許忠,帶著人跟我走。”
隨後縱馬朝著張睿的方向追去,許忠帶著十幾名侍衛緊跟其後。
留下一臉懵逼的沈廣,他不明白這父子倆葫蘆賣的什麽藥。
可韓長遠的一句話,嚇得他冷汗直流。
“陛下,朝廷的援兵到了。”
沈廣當即破口大罵,你張睿不講義氣,朝廷的援兵來了, 競然不告訴自己。
罵歸罵,沈廣順著張睿的方向追去。
……
倆位主將一跑,讓攻城的聯軍措手不及。
激戰良久的他們,根本就沒注意到後方營寨的動靜。
此時,等他們反應過來,卻發現後軍亂成一鍋粥。
就在這時,亂軍傳來整齊的呐喊:“反賊敗了,反賊敗了,張睿沈廣死了……”
此言一出,三四萬聯軍沸騰,他們齊刷刷回頭看去,張沈二人不在。
“穩住,兄弟們不要聽,都是假的。”
樂琳聲嘶力竭的喊道。
可惜,亂軍之中,他的聲音,如同石入大海不管用。
城外無數人丟下手中兵器,開始四處逃散。
城內的聯軍士氣全無,一個個爭相出城,生怕被支援來的朝廷援兵軍堵在城中。
郡尉李文安抓住機會,激動的喊出聲:“兄弟們,援兵來了,都給我殺啊!”
活下來的守軍士氣高漲,不要命的衝上去殺敵。
樂琳斬殺一人,看著聯軍不可收拾的潰敗,深感無力回天,帶著人朝著一個方向殺了出去。
城東的潰敗起了連鎖反應,其它三面城牆受到牽連。
張於田他們帶著人退出城牆,各自找準一個方向敗逃。
他們想跑豈是那麽容易,顧廷燁當場下令以百人一隊追擊反賊。
身強體壯的跑的飛快,老弱病殘跑不動,沒辦法,為了活下去,隻好丟下武器,跪在地上,絲毫不敢妄動。
當天色完全暗下的時候,諸多遊騎也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