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周邊已經沒有什麽村莊可以搶了。這些漢人也真是窮啊,幾個村落就這麽點糧食,還不夠我們部族一天的口糧。”一名長得彪悍無比的烏桓人手提著沾血的一袋糧食。
“牛羊肉吃慣了,這粟米是真吃不慣啊。”那首領感慨一句,“都怪那些鮮卑人,把我們寶貴的草場都奪了去,害得我們只能拚了性命往南邊跑。還好我們運氣比較好,沒有遇到大漢的強軍,那幾個倒霉的從代郡、右北平進入的部族都被收拾了個乾淨。”
“還是趕緊走吧,此處距離郡治並不遠,我們不要到時候碰到漢軍。”首領一聲令下,準備撥馬離開。突然一名騎手快馬跑來。“首領快撤,漢軍打過來了。”
“什麽,有多少人?”那烏桓首領已經,立馬抽出馬刀,準備戰鬥。
“人數大約三千,但他們全部騎白馬,持強弩,勇不可擋啊!”來者驚慌無比,與他一同前去偵查的幾十騎現在逃回來的只有他一個。
“壞了,是白馬義從!”烏桓首領是見過世面的,他們從前南下時就聽聞遼東屬國有一員猛將叫公孫瓚,其麾下有一支精銳輕騎號曰“白馬義從。”這支軍隊盡選能射善戰的士卒,持長槊,背強弩,騎白馬猶如暴雪,席卷遼東。此前烏桓人之間就有言“避白馬長史”。
當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完全來不及了。遠處傳來如雷鳴般的奔馬聲,震得大地為之震顫。他的部落整個不過五千,能戰的騎士只有兩千左右。現在面對精銳的白馬義從還是被突然襲擊,各個騎手都亂作一團。
“別亂跑,所有人向東撤退。”烏桓首領大喊一聲,隨後縱馬狂奔。
“這幫畜生要跑,嚴綱,你率一千人,從側翼攔住他們,我在後面用弓弩趕著他們走。”公孫瓚手持長槍,肩上披著白狐尾做的披風,姿貌魁美,儀表堂堂,聲音洪亮。
“白馬義從!”公孫瓚高喊。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身後三千白馬義從皆高呼,聲震原野,豪氣衝天。烏桓人皆驚懼,許多人甚至下馬跪地乞降。
烏桓首領都不敢回頭看,只聽隆隆的馬蹄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快把東西丟掉,拖慢了速度,到時候全完了。”首領倉皇大喊。
跟著逃跑的騎手不舍地把各種搶來的糧食丟在地上,盡量輕裝前行。
“哼,想跑!白馬義從,齊射!”公孫瓚一臉肅殺,冷漠地下達命令。
瞬間,身後的白馬義從整齊地搭起勁弩,輕輕扣動扳機,數千支箭迸射而出,直取前方烏桓人的性命。銳利的箭頭深深地穿過烏桓人的皮甲,刺入血肉之中。勁弩射程極遠,遠遠地收取敵人的性命,而他們只需吊在敵人弓手的射程之外,時不時咬上一口。
一輪箭雨過後,百十名敵人瞬間落地,一些人還被絆倒在地上,身後疾馳的白馬將他們的頭骨、胸腔踏碎,一口鮮血噴出再無生機。
“搭箭~~放!”一聲令下,又是一輪箭雨,又是上百人倒下,幾十秒後又是一輪,一輪又一輪就像屠宰場的流水線一樣,無情而又高效。
十輪箭雨過後還能堅持奔跑的烏桓騎兵不到已經一千人,其他人要麽已經淪為箭下亡魂,要麽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死去精神崩潰,全都跳下馬,痛哭著求饒。
烏桓首領知道,不能在跑了,他們根本跑不掉。“全軍回頭,現在只有與之一戰斬殺對方頭領才能有一條活路,部落的勇士們,衝啊!”他抽出刀,義無反顧的向白馬義從發起反擊。
身邊少有的勇士見距離迫近,也張弓射擊,不過是在太少,對白馬義從的傷害微乎其微。
“好,竟然敢來就一個都別走了。”公孫瓚嘴角翹起一個殘忍的微笑。
“白馬義從,衝啊!”挺槍向前,無畏無懼。
雙方即將接觸的一刹那,所有事物在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煙塵浮起,遮蓋著幾千人渴望生吞活剝對方的表情。手緊緊攥著馬槊或是馬刀。怒目圓睜仿佛要瞪出來一般,血絲在眼球上蔓延,心跳以平生最有力地一次跳動,迸發出生命的偉力。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以絕對優勢碾過。白馬義從瞬間染上敵人的血色,這是他們榮譽的象征。
雙方廝殺在一起,嚴綱率領的騎兵已經從後方補上唯一的缺漏,現在只有一死再無其它可能。
“該死該死!”烏桓首領已經怒急攻心,手中的刀砍上砍下,拚盡全力殺翻三五名白馬義從。但已然力竭,他在群敵之中看到一名敵將,正在揮槍指揮。他意識到此人可能就是漢軍的首領,於是舉刀準備偷襲。當馬開始奔跑起來, uukanshu那人還沒有注意到烏桓人的靠近。
“哈哈,受死吧!”馬刀眼看就要劈下,公孫瓚吃了一驚,想要挺槍抵擋但是來不及了。
“啊!”一陣劇痛傳來,又瞬間消失,手中的馬刀重若千斤,再也握不住掉在了地上。那烏桓首領的胸口被一杆長槍刺穿,頹然地摔在地上,氣息全無。
“多謝兄弟救命之恩。”公孫瓚,一拱手。
“不必多禮公孫將軍,我等繼續衝殺,子龍先行一步。”隨後那將又殺入敵陣,如入無人之境。
“真是一員猛將!”公孫瓚感歎一聲,轉頭加入戰鬥。
戰鬥持續不久,所有烏桓士兵全部授首。
“將軍,還有些俘虜怎麽處理?”一名白馬義從請示公孫瓚說道。
“我們沒機會收攏俘虜,全部解決。”說完,率領大部繼續趕路。
與此同時,在幽州後方的涿郡城內,招募義士的榜文已經貼出。
“這幫草原野人竟敢冒犯我大漢,你張爺爺現在就提長矛讓他們見識見識。”
一名賣綠豆的漢子捋了捋長髯,前往報名參軍處。
一名賣草鞋的男子搖了搖頭,抽出一柄寶劍,眼神堅定地端詳著。
遙遠的並州,一支鐵騎剛剛得勝歸來。為首的兩人一人手持方天戟,一人手持純鐵槍。
“奉先,最近北邊的異族屢次南下,聽說幽州那邊烏桓幾乎傾巢出動。”
“怕什麽,有你我兄弟二人,什麽異族全都是土雞草狗,我一擊滅殺之!”
“哈哈,你我英雄所見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