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幼楚如臨大赦。
在馬車上,她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張遂一直把玩著她的手。
那旖旎的氛圍,讓她這個以前從來沒有和男人親密過的女人感覺說不出的不自在。
尤其是知道這男人對自己懷有那方面的心思。
不過,周幼楚心裡又有些甜蜜蜜的。
甚至有些小得意。
以前總覺得自己是個男男腔,一輩子沒人愛。
現在卻證實了,自己也是有人愛的。
還是張遂這種美嬌男!
多少人惦記著他的美貌都得不到!
下了馬車之後,周幼楚的心態明顯放松了很多。
甚至,她的心情還格外得好!
她忙揮舞著小手,讓府邸的下人做好吃的出來。
中午,她要和張遂一起吃飯!
而她自己,則帶著張遂在府邸到處走動,介紹起自己的府邸的任何東西。
從各處建築,到花草樹木,再到下人。
終於,兩人來到了周幼楚的臥室。
周幼楚搓了搓雙手,有些難為情地對張遂道:“這處就是我的臥室了,就不用參觀了。我們去大廳,準備吃飯吧!”
張遂笑了一聲,還是推門而入。
這座府邸,他其實更好奇這臥室的情況。
這具身體的記憶裡,就沒有女人臥室的情況。
畢竟,這具身體原主人是土著男人,擁有土著男人那靦腆的心思,因此,不會主動去探訪女人的房間。
這於土著男人而言,這是害臊的事情。
可張遂不在乎。
他又不是這個世界的土著男人。
而且,十四皇女周幼楚還是這個世界的男男腔。
他更好奇。
好奇這種所謂的男男腔的女人的臥室,又是怎樣一種光景?
周幼楚看著張遂直接推門而入,有些手足無措。
終究,她只能咬牙跟著進去。
張遂進門。
整個房間出乎意料的清爽簡樸。
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並沒有各種亂七八糟的裝飾品。
但是,卻並不簡單。
那些必要的家具,一看就是非凡之物。
臥室門口是玄關。
玄關處只有一處窄小的床榻,床榻上有一小小的案幾。
這是貼身奴仆的住處。
這個世界,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富貴人家裡,都有貼身奴仆服侍的。
男人則是貼身丫男。
貼身丫男是要隨著男人嫁到女方家裡去的。
如果男人身體不舒服,而女人又有感情需要,則貼身丫男還有給女方陪睡的義務的。
只是,如果沒有得到男人的同意,貼身丫男必須戴魚泡之類的工具,防止讓女方懷孕。
女人則是書童。
書童沒有貼身丫男那種義務。
書童的主要義務是陪著女人讀書習武。
書童的年紀都在十三歲以下。
超過十三歲,書童則要被下放,離開女人,去做別的事情。
因為,這個世界,女人超過十三歲被認為成年,可以娶夫了。
為了防止書童對女人的丈夫有別的心思,趁早將她放出去,避免她給女人戴帽子。
讓張遂慶幸的是,他是不會有貼身丫男這種存在的。
開什麽玩笑?
戴了魚泡類的工具,不讓女主人懷孕,就沒事?
他能一拳打死這貼身丫男!
自己的女人,別說不能懷孕,就是曖昧都不行!
玄關往裡面走,則是臥室的小客廳。
這裡隻擺放了一張圓木桌。
圓木桌上面放著針線,還有剪刀,各種碎裂的衣服。
周幼楚見到圓木桌上的東西,臉色大變。
這些是她的愛好。
她不只是喜歡化妝,也喜歡裁減各種衣服製成長裙。
但是,她製作的長裙和一般女人的長裙不同。
一般女人的長裙,都是中規中矩的,會遮掩住各種部位。
而她自己製作的長裙,都是各種露的。
有些露胸口。
有些露大長腿。
在這個世界,女人反而雖然不介意露身體,但是,在外,女人的長裙都相對保守,會遮掩各種部位。
而男人,反而是介意露身體的,可是,在喜歡的女人面前,他的衣服往往反而相對暴露。
像露胳膊露腿是常事!
當然,不是那種肆無忌憚的露,而是含羞的。
而周幼楚從小就挺羨慕男人能夠穿著暴露的。
可她作為女人,而且是皇女,要維持住體面,自然,在外,她也穿得嚴嚴實實的。
私下裡,她就親自裁減衣物,製成自己喜歡的長裙的模樣,然後在房間裡顧影自憐。
周幼楚手忙腳亂地將這些東西一股腦兒收起來,俏臉脹得通紅,一邊將這些東西塞進衣櫃,一邊聲音都有些顫抖道:“遂公子,這,這不是我的。”
“啊哈哈,書童真是煩人。”
“她喜歡搗鼓這些東西,我平日裡又不怎麽管,所以她得意忘形了,弄完了也不收拾。”
張遂看著周幼楚極力狡辯著,有些想笑。
不過,下一刻,他的眼睛微微一亮。
只見衣櫃裡掛著各種長裙。
有領子幾乎到腹部的。
有兩邊被剪開,明顯露大長腿的。
還有那種只有胸口和腰間,其他地方都被剪去的。
張遂:“......”
原來傳言是真的!
十四皇女果然喜歡這種調調!
周幼楚解釋著解釋著,卻發現張遂的目光沒有聽自己的,而是直勾勾地看著衣櫃裡面,那些她親自製作出來的長裙。
周幼楚雙手直接掩面。
死了!
死定了!
剛才,就不該讓他進來的!
現在好了,讓他發現自己真的無藥可救。
可能,他也無法再接受自己了。
他能夠接受自己像男人一樣化妝,已經是奇葩了。
現在怎麽可能還接受自己穿這種害羞的東西?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張遂掰開了她的雙手,笑著道:“你喜歡這種東西?挺好的。只是,你只能穿給我看,私下裡,不能穿給其他男人看。”
周幼楚“啊?”了一聲,一臉恍若做夢般的神情看著張遂。
她懷疑自己出現幻聽了!
張遂從衣櫃裡挑選出一件只有胸口和腰間,其他地方都鏤空的黑色長裙,遞給周幼楚道:“穿這件我看看?”
周幼楚美眸瞪得大大的,一臉無法置信地看著張遂。
穿,穿這種給他看?
他這一臉期待的神情,也不像是想羞辱自己的樣子!
指了指那長裙,又指了指自己,滿臉通紅的周幼楚聲音都有些不自信道:“這個,你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