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大男人,而且武功高強,這具身體還熟讀兵法,再加上邊疆的將士,還有很多都是和大將軍府有關系的。
有什麽怕的?
從床上爬起來,張遂走過去,在周幼楚驚呼聲中,一把將她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
周幼楚俏臉瞬間通紅。
她感覺身體有些發軟。
昨晚一夜的瘋狂,讓她也明白,眼前這個男人和她認知當中那些柔柔弱弱的男人不一樣。
周幼楚顫聲道:“別鬧,我昨晚已經筋疲力盡了,待會再來,就不要去軍營了。”
張遂咬住她的耳垂道:“知道你男人的厲害,還害怕什麽?相比於你,你男人我允文允武的,保護你不在話下。”
“而且,別忘了,雖然大將軍府現在撤出了權力中心,但是,邊疆的將士短時間內不可能徹底和大將軍府撇清關系的。”
“我大將軍府世代為大周王朝拋頭顱灑熱血,你們皇室會害怕我們奪權,但是將士們可不會。”
“將士們只會記得,是大將軍府這數百年來為大周王朝守護邊疆的。”
“我就算暴露了身份,她們還敢對我做什麽?”
“而且,你和二皇女一起去邊疆歷練,你這能力,不是你男人嫌棄你,而是你真的會遇到危險。”
“邊疆不比國內,那裡經常大小戰不斷。”
“有我在旁邊支持你,總比你到時候手足無措的好。”
張遂的話,引出了周幼楚原本的慌亂。
的確。
她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人,去了邊疆,沒有任何幫手的話,她都不知道要做什麽!
自己平日裡也沒有和任何將士有過交流。
感受著張遂還咬著自己的耳垂,周幼楚紅著臉,扭捏地轉動了下身子道:“那,那好吧!但是,你必須時時刻刻跟在我身邊,不得亂走動。”
張遂笑了一聲道:“好。”
下一刻,在周幼楚驚愕的目光中,張遂一把將她壓在梳妝台上。
感受著張遂的強壯的力量,周幼楚閉上眼睛,咬著紅唇,雙手死死地向後抱住張遂。
這個冤家!
自己直接被他拿捏了!
他哪裡還像個男人?
比自己這個正宗的女人更女人!
罷了罷了!
反正自己是個男男腔。
張遂和周幼楚又折騰了近半個時辰。
知道周幼楚爬在梳妝鏡一動不動,全身被汗水再次打濕,張遂才停下來。
穿好衣服,張遂去外面給周幼楚弄來溫水,幫疲勞的周幼楚擦拭乾身上的汗水,幫她穿好衣服。
周幼楚躺在床榻上,看著張遂為自己一臉認真忙碌地模樣,笑眯眯地看著他。
這樣,挺好的!
在他面前,自己心安理得地當個小廢物。
當張遂替她穿好衣服,在她紅唇上親了一口時,周幼楚突然道:“遂公子——”
張遂瞪了她一眼道:“遂公子是你稱呼的?”
周幼楚茫然道:“那叫什麽?”
張遂沒好氣道:“叫寶,寶貝的意思。雖然我們還沒有成親,但是,這兩天我們都耳鬢廝磨過了,你就是我女人,我是你的男人。”
“我們之間的稱呼還像別人一樣生疏,成何體統?”
說完,將周幼楚從床上拉了起來,在她柔軟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道:“記牢了!”
頓了頓,張遂又道:“之後出征在外,你叫我小張同志。”
周幼楚再次茫然:“......小張同志?這是什麽稱呼?”
張遂笑道:“你管那麽多!我說什麽,就是什麽!對了,你剛才想對我說什麽來著?”
周幼楚也沒有繼續和張遂詢問下去。
她對張遂這般霸道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
她本身就不是那種拿主意的人。
而且,這兩次旖旎,她發現,張遂比自己可女人多了!
周幼楚看向張遂,一臉認真道:“如果我們這次從邊疆歷練回來,我萬一成功繼承皇太女之位,那到時候,我登基稱帝,我就在前面做做樣子,你在背後替我拿主意吧?我感覺,你才更像一個女人!”
張遂一臉古怪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還真是想得開!
張遂道:“一,你要是沒長進,陛下很可能不會將皇太女之位給你,而是給二皇女。這次歷練,陛下讓二皇女跟你一起去,就是佐證。”
“二,你萬一真能做到那個位置,那可是大周王朝第一人,你隻手可遮天,你確定你到時候舍得在前面做做樣子?如果權力被我控制,到時候,你想要找個男人,我都不會同意的。你處處受製於我,你甘心?”
周幼楚不以為意道:“二姐如果能夠繼承皇太女,挺好的。”
“二姐和我不一樣,她長得就很有女人味,而且允文允武。”
“不管是大臣,還是母皇,都挺喜歡她的。”
“真讓她以後管理我大周王朝,大周王朝肯定會很好的。”
“我,我沒有這個本事。”
“說不定,我登基稱帝後,四國強敵來犯,我到時候亡國了,那真是無言愧對列祖列宗。”
“當然,這還不是最害怕的。”
“萬一在我作為女帝期間,大周王朝滅國,到時候,我被敵人包圍,你說我該怎麽做?”
“自裁?那好痛的!”
“而且, 如果沒斷氣,敵人就將我屍體分成數段,那更是——”
“我雖然不愛看書,但是,也讀過一些史書的。”
“那些戰敗的諸侯或者女帝,都是這般結局的。”
“還有個女帝,腦袋被臣子砍了下來,做成酒盞,盛酒喝!”
說到這裡,周幼楚全身打了個哆嗦,美眸裡全是恐懼道:“我不想那樣子!我,我這輩子,就,就想著和你在一起,衣食無憂,不好嗎?”
“什麽都不用愁。”
說到這裡,周幼楚低下頭道:“我,我知道,我這種女人很懦弱的。但是,我,我是真覺得我成不了氣候。”
“你現在不討厭我,我就很開心了。”
“哪天,哪天你不喜歡我了,喜歡別的女人了,那什麽,你,你能不能不要趕我走?我只要跟在你身邊,你每天不理我都行。”
張遂:“......”
他有些無言以對。
在這樣一個女人當家做主的世界,你堂堂一個皇女,竟然抱著這種心思!
他想到了一個人——
寫《虞美人》的李煜。
果然,如母親所說,她這個人撐不起女帝之位。
張遂暗暗歎了口氣。
既然如此,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真不喜歡承擔那個責任,那還能強迫不成?
張遂道:“不管如何,我們先爭取表現好一些,盡力爭取那個位置。”
“到時候真不行,再說,行不行?”
“這樣的話,到時候也有得選擇。”
周幼楚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