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在得知呂布乏力,無力前去阻攔敵將。一時萌生退軍念頭。反觀當袁紹等人未見呂布出現,立即親率大軍衝鋒。
勝利天平逐漸朝聯軍靠攏,李儒見狀無奈歎息。按照他的估算,呂布會帶領騎兵衝散敵軍,奈何呂布乏力,一切休矣。
見局勢越發不妙,董卓大軍開始撤離,退至虎牢關。
諸侯見狀,也紛紛收兵回營。雖勝董卓,但一舉奪下虎牢關傷亡過大,還需從長計議……
隨著戰爭結束,雙方陣營將會派人前往戰場收回將士屍體,這是雙方的默契。
呂布和張遼帶隊前去收屍,當董卓得知此事,主動開口勸誡,何須親自為之,何不讓士卒前去。呂布沒有開口,他滿腦子都是並州騎兵戰死的畫面,一位位熟悉的手下死在眼前……
步入戰場,映入眼簾的是被鮮血染紅的大地,坑坑窪窪的地面凹凸不平,殘留的弩箭、長矛、刀刃,散落得到處都是。
食肉鳥類盤旋在上空,虎視眈眈盯著下方屍體。呂布搭弓射箭,將空中鳥群趕走。隨後跟隨部隊前往收屍。
一路上,皆是七竅流血死不瞑目的士卒。呂布原以為自己能安然面對這一切,可終究是原以為……
“呂將軍,這裡發現幸存者!”前方探路的斥候開口說道。
呂布推開人群,大步走上前去,只見一熟悉少年,胸口被長槍貫穿,四肢插滿利箭。少年艱難睜開血眼,見呂布前來,少年艱難開口:“將軍…我們贏了嗎?”
聞言,呂布一時間陷入沉默中,不知該如何言語……
見狀,少年不甘艱難仰頭仰望天空,隨著少年仰頭,鮮血不斷從嘴角流出:“阿爹阿娘,孩兒不孝……”話音落下,少年失去氣息。
呂布走過去,將少年背起放置於擔架上,身後士卒將會帶少年回虎牢關……
當初兵營一事,一眾少年接連開口辱罵自己,眼前少年也是其中一位。自己自然眼熟……
隨著時間的流逝,呂布從剛開始的期望,到最後逐漸絕望,只因幸存者,大多命懸一線,還未得到救治被死去……
黃昏,在夕陽照耀下,士卒背著同僚屍體朝虎牢關前去,就算雙方將士在戰場上相遇,也是沉默不語……
呂布和張遼已然往返數百回,兩人也越來越沉默……
虎牢關,關口。郭氾帶軍負責整理屍體。收屍者只需將屍體放置關口即可。
夜晚,董卓大擺宴席,邀請呂布與張遼兩人前去。為兩人慶祝。宴會上,望著大放厥詞的眾人,呂布神色冷淡始終一言不發。
見狀,董卓主動開口回到洛陽要為兩人封官,呂布抱拳謝致謝,隨即轉身離開宴會。張遼見狀也一同離開……
虎牢關,並州帥營。呂布剛抵達帥營,張遼緊隨其後。
見張遼前來,呂布低聲開口:“文遠,此次傷亡多少?”他已經記不清搬了多少屍體,隻記得心中很苦澀。每當幸存者一臉期待的詢問自己,勝否?自己都無話可說……
聞言,張遼神情低落,輕聲開口:“七千騎兵如今還剩三千四百五十一人。其中並州騎兵逝去一千四百零九人。西涼騎兵逝去兩千一百四十人。其中傷員多達一千五百余……”
“我所率領三千騎兵,死傷五百六十人。傷員一千人左右……”呂布輕聲開口,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由於自己帶領騎兵以騷擾為主,損失自然較少。
董卓居所,隨著呂布退去。董卓將李儒、李催、郭氾三人喚來。
見三人前來,董卓收起笑容,沉聲開口:“事情辦的如何?”
“稟告主公,事情已然辦妥。”郭氾上前拱手道,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只因董卓讓他所辦之事,實屬過於殘忍。
董卓揮手讓郭氾下去,隨即將李催喚至身前,輕聲開口:“孫堅如何回復?”
聞言,李催隨即將前往孫堅營寨遭遇詳細講述,原來昨日董卓私下找到李催,讓其前往孫堅營塞,談論聯姻一事。
於是李催便縱馬至孫堅營地,在營外等待許久,最終被喚入營內。恰逢此時孫堅罵完袁術,心情極差。看到李催第一眼,使得原本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來此何事?”孫堅冷臉質問。
李催將聯姻一事告訴孫堅,孫堅聞言怒極反笑:“董卓乃國賊,其女也配和伯符相提並論?”隨即將李催趕走。
…………
董卓聽完李催講述臉色越發冰冷, 董白乃是他最出色的女兒,豈會配不上孫策?孫堅竟如此不識好歹?
李儒屹立一旁,試探性開口:“主公何必舍近求遠?”
“文優何意?”董卓冷聲反問。
“奉先麾下有一員小將,與小姐相差甚小,何不?”李儒輕聲開口。
聞言,董卓揮手先讓李催退下,然後仔細思索能否可行。張遼於戰場上先斬兩將,隨後立戰孫策與陳普黃蓋,最後還帶領騎兵弑殺敵軍數萬。
見董卓依舊猶豫,李儒接著開口:“拉攏奉先部下,也能進一步拉攏奉先。”
最終董卓點頭,張遼所立之功足以官升數職,配得上小白……
前兩件事安排妥當,隨即而來的便是如何解決當前困境,董卓沉聲開口:“文優,今應當何為?”
李儒微笑回答:“今眾將士氣低迷,可撤軍回洛陽。隨即西遷都長安。即可解決目前之局。”
“但遷都需有因。”董卓淡漠開口,雖說如今洛陽歸自己掌握,可如今虎牢兵敗,原本聽從自己的大臣是否繼續聽話,這是個問題。
對此,李儒早有預料將一紙條遞給董卓,隨即開口:“主公,可連夜派人返回洛陽,將此童謠於坊間傳播,即可西遷有名。”
董卓攤開紙條仔細觀察,不禁笑著開口:“文優真乃吾之智囊,此事便交由文優處理。”
李儒笑著應下,隨即發令往氾水關,讓李肅帶人前去洛陽。隨後傳遞命令,大軍於明晚全員撤離。至於氾水關士卒?皆戰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