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按照王允計劃進行,呂布能有極大把握收服董卓麾下部將,可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殺掉董卓,到時其部下一定會合力圍攻呂布。長安陷入一片混亂,漢室也會因此覆滅。
“先生教訓的是,奉先無禮還望先生見諒。”呂布低聲開口。先是丁原,後是王允。皆引導自己匡扶漢室……
見呂布冷靜下來,賈詡當即將自己的謀劃告知呂布。期間兩人形成一問一答之情景,賈詡提出建議,呂布便詢問可行性。時間在這樣的一問一答中流逝加快……
待到呂布從賢鏡中走出時,已是黃昏。而賈詡也走出賢鏡跟隨呂布一同前往兵營。只因此處不久便會被查封……
皇宮,青袍劍客在賈詡的指示下,前往一處不起眼的居所,劍客手握長劍拱手開口:“劉君,可曾想好?”
在青袍男子前方,則是一身穿便服的少年。少年神態堅定,如今需偷摸出宮,於是便讓王越稱呼自己為劉君。以此低調行事。
“兄長能行,我亦可行。眾臣皆敢,我有何不敢!”劉協低聲開口。當得知王允赴死隻為對付董卓,他內心十分的不平靜。
“劉君,請。”
“王先生,這一路辛苦你了……”
…………
董府,李儒面色陰沉。方才暗衛來報,劉協不見蹤跡。而王允又在去往洛陽的路上。
“難不成,他們想另封新帝?”李儒面色陰沉,此事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帝王有一位就夠了!
當即將事情告知還在打棒球的董卓。董卓聞言,神色不禁冷了下來。這王允一次又一次觸碰自己的底線,於是當即下令:“喚李傕前來!”
然而還未等待李傕前來,侍從慌張來報:“稟報老爺,有兩可疑人員,無視守衛的阻攔,出城向東而去!”
“什麽!!”董卓大驚起身,這劉協膽敢如此?
“主公,不妨讓我率軍前往!”李儒冷笑開口,既然王允不知死活,劉協不知輕重。他不介意手上多一位皇族性命。
“那此事便交由文優負責。”隨著董卓話音落下,李儒當即起身前往西涼兵營。
…………
並州兵營,今日老先生再次前來演講,華雄也在此。期間趙岑多次前來看望。不斷勸說華雄加入呂布陣營。
回到兵營的呂布恰巧瞧見這一幕,隨即將兩人喊至帥營中。三人抵達帥營,先招呼兩人坐下後。
呂布沉思許久開口:“兩位,董卓部下可有忠漢之人?”
聞言,兩人皆是一愣。畢竟明面上大家都是忠漢之人,見兩人疑惑。呂布直接掏出聖旨,當著兩人的面宣讀聖旨。隨著宣讀完畢,華雄一時間有些愣神。一邊是忠主,一邊是忠國,讓他糾結不已。
瞧見糾結的華雄,呂布微笑開口:“這些時日,聽從先生言論,可曾想好?”
聞言,華雄陷入更深層次的糾結。許久,華雄最終狠心開口:“奉先與文遠先後有恩於我,我能保證此次事件不參與。其余的,等塵埃落定再作考慮……”
…………
洛陽城外,李儒帶著一眾西涼鐵騎追趕前方的王允以及劉協等人。期間馬匹疲憊就換馬而行,最終在義馬縣抓住王允。說是王允被抓住,更像是王允主動在此等待李儒一行人。
義馬縣,縣口處一涼茶攤。茶攤旁拴著一匹黃馬,攤桌上只見一老者正悠閑品茶,瞧見李儒等人,老者依舊神色淡然。
“王匹夫,讓我好找。”李儒陰沉著臉翻身下馬,大步走向正在喝茶的王允。
王允只是淡淡撇了李儒一眼,淡然開口:“玉璽放於包內,請君自取。”
只見王允身坐長桌,桌面上放著一塊用包裹捆綁的四方之物,李儒示意士卒向前。士卒將桌面之物拆開,卻見包內物品是一塊木頭。
“王匹夫,你膽敢耍我!”李儒拔出長劍,劍尖直指王允。
“人老了,有些健忘,還請見諒。”王允依舊冷淡開口。
李儒耐心早已耗盡,用眼神示意身後的士卒。士卒見狀當即上前踹翻木桌。一把拽住王允衣領,將其拖了過來。攤主見此情景,立馬拋下茶鋪,轉身就跑。
對此,王允也沒有反抗,依舊淡然。李儒掏出小刀,於王允眼前晃悠:“劉協人呢?”
“不知。”
“王匹夫,這是你自找的!”隨即揮動小刀插入王允眼眶,鮮血四處飛濺。伴隨鮮血四濺同時是一陣陣痛苦嘶吼聲。李儒嘴角掛笑,整個人有些興奮。
“可想明白?”李儒微笑開口,放開手中小刀,小刀依舊插在王允左眼內。
可等待許久,只聽到王允的嘶吼聲,未見其開口。李儒示意士卒將王允放開。士卒當即松手,王允痛苦的蜷縮身軀,片刻後艱難起身與李儒對視。
李儒微笑盯著王允,王允艱難伸手示意李儒靠近。對方虛弱無比,李儒當然不會忌憚,於是跨步接近王允。
“呸!”帶著鮮血的唾沫飛濺至李儒臉上。
瞧見李儒眼神中的怒火,今日應當是自己的死期。這一刻王允於心中自問:為漢室操勞一生可曾後悔?
答曰:不曾後悔,只因我乃大漢子民,王允是也!
氣急敗壞的李儒搶過士卒手中的長劍,劍光閃爍間,一顆頭顱高高飛起。待到頭顱落下,士卒上前彎腰撿起王允頭顱,只見王允面帶微笑。李文優,這大好的頭顱,你接的住嗎?
“將頭顱送回長安,其余人隨我繼續前行。”李儒淡然開口,仿佛王允的死與他無關。至於這具屍體,與我何關?
五名西涼士卒用木匣子將王允頭顱裝好,出列縱馬前往長安。李儒則帶領剩下的士卒繼續沿路追擊。
片刻後,此處只剩一具站立的無頭屍體……
長安,東街呂宅。
睡夢中的貂蟬眼角流出兩行清淚,呂布則雙眉狂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