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回望周朝的時候,一定會為春秋戰國的燦爛文明而動容,為一個個先後崛起的諸侯之國所吸引,為諸子百家留下的精彩故事而神往。
可真要說周朝,按理來說,不能太說東周,因為周朝的影響力在這個時候已經可有可無,要說周,還是要說西周。
要認真研究周朝,周朝其實有很多的東西,可對於我們這些後世看熱鬧的人來說,周朝除了分封之外,最讓人念叨的可能就是禮樂了。
而但說禮樂,其實顯得有些空洞和單調,因為任何的一套制度無論怎麽樣,都是為一個主體服務的,即周朝。
這裡說的周朝,包含的是周天子、諸侯以及依附於他們的權貴階級,沒有佔據大多數的平民和奴隸。
平民和奴隸自然也是需要制度和律法來管束的,只是在奴隸主王朝時期,他們並不受重視,也不用為他們耗費太多的精力。
周朝的制度可以說都是依托在分封製之上的,因為周天子和諸侯管理天下,諸侯與士大夫共同管理諸侯國,這樣將這些人給安排好了,天下也就安穩了。
在分封的基礎上,一套用於樹立周天子權威和管理諸侯的制度是必然要出現的。
而這個任務,同樣也壓在了周公的肩上,宗法和禮樂也就是這樣孕育而出。
用簡單的意思來解釋宗法和禮樂,宗法就是明確繼承權的歸屬,從而形成尊卑關系、從屬關系,而禮樂就是構造一個階級明確卻又緊密結合在一起的國家體系。
宗法和禮樂同樣也是緊密聯系在一起的,禮樂製能為宗法制服務,鞏固宗法制,而宗法制也加強了禮樂制度的存在。
相傳周公攝政六年,製禮作樂,在總結了前代的經驗教訓之後,於各諸侯之間推行宗法、禮樂之製。
其本質就是為了加強周天子對諸侯的統治,確保周朝能夠長治久安,不受夏商之禍。
人們總說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
夏商兩朝,可以說還保留著原始社會的許多特征,而周公做禮樂,完全可以看做是一條分界線。
一種明確而有依托的階級關系,以宗法為核心,禮樂為框架,分封為依托的關系。
如果不以後來人的眼光來看的話,這種階級明確,各有分工的國家體系確實能夠使國家長治久安。
周天子的權威被高高擺起,諸侯只能在禮樂和分封製的基礎上行事,伺奉和拱衛周王室。
可不是誰都會珍惜自己的權威,尤其是在一個以長期存在為目的的勢力來說,權威的丟失在我們看來是很不應該的,但這件事卻又好像無法避免一樣。
既然周天子沒有處在他應該的位置上,那麽諸侯也同樣不會像周公預想的那樣恪盡職守。
嚴格的制度能夠約束人的行為,但也會激發他們對更高階級和更大權力的追求。
周天子對於諸侯,諸侯對於士大夫,周朝八百年歷史,在後期這樣的事情,還是有很多的。
一個體系,它的完美運行從來都只在人們的幻想之中,剛開始的時候可能看起來很不錯,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況可能就不會那麽好了,但對一個體系來說,哪怕是稍顯糟糕,也不會太耽擱它的運行,但這樣的情況能夠持續多久,完全就看什麽時候,壞的影響力壓過好的影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