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們什麽時候吃飯呀?我肚子都餓了,今天中午咱們吃涮肉吧’,王莎莎抱著張村長的右臂膩膩歪歪的說,可惜張村長絲毫不被其誘惑,左手掌直接拍在她的腦門上說。
‘咱們先離這個關城吧,我感覺距離越遠越好,那個城市裡有一股我非常討厭的氣息,我也說不出來什麽原因,就是覺得那股氣息很討厭,很惡心’。
等到中午大約一點的時候,整支隊伍來到了路邊的一個小樹林裡,張村長站在樹下看了一眼歪七扭八靠著樹乾坐著的徒弟們,眼角的冷色一閃而過。
從個人空間戒指中拿出一罐煤氣點燃,一個直徑足有50厘米的大鋁盆放在了上面,嘩嘩嘩的倒進了一桶純淨水,拿出三袋兒火鍋底料倒了進去。
在等待水開的時間裡,拿出了一小瓶兒王志和醬豆腐,一罐兒北方常見的芝麻醬,這是認真的調起小料來。
‘我來我來,這個我會,以前家裡吃涮羊肉的時候都是我負責調蘸料的,這個我最難受了’。
‘大叔,有香油沒?那個香油必須多放一些味道才好,香菜有沒有?大叔,你倒是把薑片兒和蔥段兒放到我鍋裡呀’,終於找到唯一可以出力地方的小亡靈王莎莎,手忙腳亂的忙活著,小嘴裡不停地支持著張村長乾這乾那,整個兒一話嘮加上幫倒忙的。
不一會兒,在把火苗兒調到最大之後,鋁盆裡的水很快開了起來,火鍋底料的麻辣香味兒順著微風傳到了四周圍坐著的徒弟鼻腔裡,頓時惹的這些家夥肚子咕嚕嚕的叫喚起來,紛紛流著口水,吧唧著嘴的望著張村長的方向。
‘大叔,我要肥牛,我要肥牛,好長時間沒有吃到家鄉的涮肉,我都快饞死了’,吃了一口小肥羊的王莎莎嘰嘰喳喳的說。
‘嗚,味道真的不錯,王莎莎,你手藝可以呀,你調的這個蘸料很和我的口味,以後吃涮肉時的佔量就都由你負責了’,張村長一大柱子涮羊肉下肚之後,嘴裡嗚嗚的說。
兩個人熱火朝天的吃著,嘰嘰喳喳的聊著天兒,突然王莎莎用筷子捅了捅張村長的膝蓋,把頭湊過來小聲的說‘大叔,你回頭看看後面,那些家夥們眼珠子都快變成紅色了,瞅著跟餓狼似的’。
唧吧唧幾口肥牛下肚,王莎莎粉嫩的小嘴兒嗦著筷子說‘我說大叔,你不會中午不打算管他們飯了吧?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就樹林裡這些家夥,可都是20歲左右的壯小夥子,你就不怕惡跑幾個徒弟?’。
張村長扭頭看了一眼趴在幾米處,朝著自己流口水的姚安,鼻子裡狠狠哼了一聲之後說‘咱倆先吃,咱倆吃飽了之後,用這個涮肉湯子給他們煮點兒掛面吃算了,到時候一人再給分上兩個饅頭,我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不是吧大叔,你也實在太黑了,咱們兩個人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涮羊肉涮牛肉照飽了吃,就拿肉湯子給他們煮點兒面條兒嗎?’,王莎莎有些擔憂的說。
這些當兵的主食是什麽東西?張村長又不是不知道,各種豆類和小麥粒子和高粱熬成的雜糧粥在這些當兵的嘴裡都是美食,就那些破玩意兒他們都吃不飽,也就上戰場之前,他們這些家夥才能有一碗肉湯喝,平常喝粥的時候連鹹菜條子都沒有。
現在用涮羊肉的湯子給他們煮掛面條吃,絕對能讓這些家夥感動到流淚,抱著張村長的大腿哭著喊著說‘師傅,這是哪裡來的美食啊?以後每個月咱們都吃一次這種美食,行不行?’
‘小安子,你不是說這個師傅非常大方的嗎?怎現在師傅在那兒哢哧哢哧的吃著肉,咱們只能在這裡聞著味兒啊’,趴在姚安身邊的宋毅哼哼唧唧的說,身體每動一下,背後的傷痕讓宋毅皺緊了眉頭,嘴裡嘶嘶哈哈的喊兒疼。
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身邊趴著的宋毅,姚安恨鐵不成鋼的咬著牙說,‘老子還不是被你連累的,要不是給你小子求情,我能被打的這麽慘嗎?我可是所有徒弟第一個學會仙術的大師兄,不說混到和師傅一桌子吃飯的程度,師傅吃完的殘羹剩飯,咱也讓我先吃吧’。
‘媽的,現在可好?被打了一頓之後,現在趴在這裡聞著肉味兒,也不知道給你小子求情,到底是虧還是賺?’
宋毅從懷裡掏出一根大拇指粗的牛肉干塞到了姚安的嘴裡,剩下的一小塊兒塞到自己的嘴裡嗚嗚囔囔的說‘你別忘了,咱們倆是從小光屁股長到大的交情,上私塾和參軍咱倆就沒分開過,雖然不能說有過命的交情吧,我覺得你要是遇到事兒缺錢了,我可以把自己的家產拿出來一半兒借給你’。
姚安聽了之後略微感動了一下,一巴掌狠狠拍到宋毅的後背上惡狠狠的說‘為啥不是全部的家產呢?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虧得我在二妹那裡給你說好話,這次回去之後我就告訴她,你在這裡勾搭了一個相好的’。
‘真香啊!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吃的是什麽東西,這種好聞的味道直接往鼻子裡鑽,簡直要了親命了’,身邊一個靠著樹乾的家夥嗅著空中的香氣,嘴裡絮絮叨叨的說。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吃了足足有一盆食物的張村長滿意的打著飽嗝兒,拿出了十捆掛面放到面前的地上對小王靈說。
‘王莎莎煮麵條的工作就歸你了,我去擔架上眯一覺,出發的時候,如果我沒睡醒就不要叫我了’,說玩話之後,張村長嘩啦啦啦的拿出了大約兩百袋兒涪陵榨菜,想了想之後又拿出了20袋兒熱氣騰騰的白面饅頭。
一袋兒饅頭有20個,這樣就有400個饅頭了,加上那100斤掛面估計夠這些大肚漢吃上一頓吧。
叮了當啷一陣亂響,100個不鏽鋼的小盆散落在地上,張村長瞅了瞅地上的一堆東西估計著差不多了,打著飽嗝剃著牙晃晃悠悠的朝著上午坐著的那個擔架走去。
‘姚安,你小子死哪兒去了?還不快點兒過來幫忙,你想累死本大師姐怎的?’,王莎莎雙手插著小腰兒趾高氣揚的喊著。
‘來了,來了,大師姐,我來了,有啥吩咐您盡管和我說’, 姚安爬起來,快走幾步,站在王莎莎面前點頭哈腰的說。
王莎莎板著小臉兒,倒背著雙手圍著姚安轉了兩圈兒,一邊走一邊嘴裡嘖嘖稱奇‘我說小安子,你傷勢恢復的不錯呀,看來上午的時候還是打的輕了,不如吃飯前我再打你一頓吧,免得以後乾事情的時候沒有眼力勁兒’。
王莎莎踮著腳尖兒,用右手狠狠地點著姚安的腦門兒,嘴裡輕巧的說‘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還不快去給師弟們準備中午飯,這點小事情還用我教你怎的’。
姚安躲過王莎莎的手指尖,腳步輕快的走到咕嚕咕嚕冒著泡兒的鍋旁,無師自通的拿著掛面直接往湯鍋裡放,然後拿起杓子舀起一碗肉湯,滋溜滋溜的喝了起來。
在等待開鍋的是短短時間裡,這小子直接喝了三杓涮羊肉湯子,‘真好喝,也不知道這湯用什麽調料做的?就是喝完嘴裡有熱熱的感覺’。
‘別喝起來沒完沒了的,先給我來一杓,讓我也嘗嘗這是什麽味道’,被鍋底味道誘惑到不能自理的宋毅,摸到了姚安身邊說。
‘師兄也給俺來一杓嘗嘗,這個味道實在太怪了,莫名其妙的就往脖子裡鑽,簡直忘也忘不掉’
不一會兒的功夫,這個大鍋旁就圍滿了人頭,煮掛面還沒有熟,鍋裡的湯就被喝掉了一半兒,氣的王莎莎在外面大吼。
‘你們這些吃貨別喝了,把湯都喝完了,面條怎煮?難道你們都啃幹嘛呢不成?’
王莎莎的話提醒了諸位師弟,這個鋁鍋旁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望遠欲穿流著口水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