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琴虎 第144章 雪夜起殺心

元孝麟趁機道:“哥，我們去收拾他們吧，順便把那倆小娘們搶回來。”元孝麒擔憂道:“不行啊，他們武功突飛猛進，我們現在都打不過他們了！”元孝麟色膽包天，這時候居然提議道:“哥，要不，我們請歐陽覺、歐陽淺、慕容倥、慕容蹤一起去吧。我們都很清楚，他們四人也都在仇恨著韓擒虎呢。”元孝麒有點心動，於是就低聲詢問道:“老二，那我們怎樣才能說服他們願意一起同去呢?”元孝麟連忙道:“哥，這個好辦呀，就說趁著大雪之夜，對方必定毫無防備，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悄悄潛入，完全可以出其不意地趁機報仇雪恥嘛！”

元孝麒一聽，覺得這個想法很不錯，不由得連連點頭表示讚許。這兄弟倆說乾就乾，就一起先去找慕容倥和慕容蹤。這兄弟倆一番鼓吹，慕容倥和慕容蹤有點心動，因為他們也全是牙呲必報之人，畢竟心裡面都很想要一雪前恥。慕容倥想了想，頗為擔憂地歎息道:“唉，雖然是偷襲行動，但光靠我們這幾個人，恐怕還是沒有必勝把握呀。”元孝麒連忙道:“師傅，肯定有把握呀！您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準備叫歐陽覺和歐陽淺也一起去哩。”慕容蹤有點懷疑，忍不住低聲詢問道:“這是真的嗎?他們也都願意去嗎?”元孝麟連忙道:“師傅，您就放心吧！我完全可以肯定，他們必然會願意一起去的，因為他們都一直在想著要找機會報仇呢。您們看看，這種大雪之天，如果采取夜襲行動，報仇機會可是多麽好呀！”

慕容倥點頭道:“那好吧，只要他們答應去，我們就願意一起去！大家搞一次突然襲擊，徹底消滅韓擒虎那些人！”元孝麒微笑道:“好呀，好呀！兩位師傅就等我們的消息吧！”歐陽覺和歐陽淺這邊說好後，元孝麒和元孝麟都高興地告辭而去。兄弟倆又馬不停蹄，一起立即去找歐陽覺和歐陽淺。在他們一番極力遊說後，歐陽覺和歐陽淺也有點按耐不住。歐陽覺想了想，還是有點不太放心，就滿臉嚴肅地詢問道:“慕容倥和慕容蹤真的會去嗎?”元孝麒連忙道:“師傅，您就放心吧，他們倆人都答應了。還說趁著大雪之夜，來個突然襲擊行動，一定要徹底消滅他們哩！”歐陽淺也問道:“他們真是這麽說的?”元孝麟連忙道:“師傅，他們真是這麽說的！要不，我們一起去找他們，大家當面商量一下行動細節吧。”歐陽覺和歐陽淺都覺得有道理，於是就立即跟著這兄弟倆一起出門而去。

很快，這六人一起私下密謀，確定了晚上的具體行動細節。為了確保此戰必勝，這六人不僅準備了火藥和暗器，還各自精心挑選了很多名身手較好的親信人員。元孝麒心思縝密。又提前安排親信去長安城南門，特意找守衛隊長宇文曲私下打好招呼。晚飯以後，一行好幾十騎，個個都是全副武裝，每人還特意準備了厚外套，冒著大風雪天氣悄悄出城而去。元孝麟想得蠻周到，還特意準備了很多夜行燈籠。眼見離開南門已經很遠，就吩咐隨從點燃了一部分燈籠。每隔幾騎就有一個燈籠，把雪花紛飛的夜路也照得頗為清晰。約莫一個時辰，這一行人馬就到達了韓家莊院附近。由於時間尚早，他們就先停下來等待機會。

雪花紛飛不絕，更兼寒風刺骨，這幾十騎人馬都凍得瑟瑟發抖。由於害怕暴露行蹤，他們也不敢生火取暖，唯有在冰天雪地中苦苦熬著。好在他們早就準備了不少烈酒和食物，借助這兩樣飲食和厚外套才能夠勉強抵禦這刺骨寒冷。又過了約莫一個時辰，他們都覺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就各自在附近系好馬匹，一起悄悄向韓家莊院靠近。此時，韓家莊院一片寧靜，老人和孩子們都早已睡著了。獨孤琴已經結束了圍爐夜話，韓擒虎陪著她也剛剛上床休息不久。由於是特殊風雪天氣，兩家早已商量好了輪流值夜事項。此刻，莊院這邊，韓安帶著一名家丁，正在負責值夜守更。而水庫那邊，獨孤鶴帶著一名家丁，也正在負責值夜守更。

這幾十名陌生人剛剛靠近莊院圍牆，就引起了獵狗和靈貓等動物的高度警覺。待到他們正式翻入圍牆內，立即就遭到了這些特殊對手的突然襲擊。韓安聽覺靈敏，一聽動靜這麽大，馬上就知道有不少人來襲。刹那間，他縱聲長嘯，立即手提長槍迎敵。家丁反應也很快，立即連續敲擊銅鑼，向熟睡中的家人們示警報信。年輕人聽到報警聲，知道是強敵前來夜襲，當即就紛紛起床準備出門幫忙。韓擒虎反應最快，立即下床做好準備，獨孤琴也想要下床幫忙。韓擒虎連忙勸說道:“琴兒，你身子不方便，千萬不要出去冒險！報警聲如此強烈，外面強敵應該不少，你就不要影響我出手迎敵了！”獨孤琴自然清楚，此時跟著夫君出去，不僅幫不了任何忙，還確實是一個大大的負擔。她想了想，當即就低聲道:“虎子，那我不出去了，你自己要小心一點！”韓擒虎已全副武裝，連忙低聲安慰道:“琴兒乖！千萬別動呀，我很快就會回來！”他吹滅蠟燭，立即鎖好房門，閃電般地飛躍而去。

眼見出現眾多黑衣人，正在猛烈圍攻韓安和韓海，韓擒虎心裡刹那間似乎怒火萬丈。他默默心想:“情況緊急呀，現場敵人有很多，而且如此不講規矩，我出手反擊也就無需留情了！”此時此刻，韓擒虎人還未到，三支奪命飛鏢已連珠飛射而出。這飛鏢勁道快如閃電，瞬間就有三人發出了悶哼之聲，全部都倒在雪地上再也起不來了。與此同時，韓擒虎身影微晃，大刀迅速左右揮動，刹那間又砍翻兩名黑衣人。眼見強援已經趕到，韓安和韓海頓時都信心大增，仿佛自己身上平添了無限力量。這父子倆打起精神，出招速度都愈加猛烈，隨即也各自重創了一名黑衣人。其他家人們也反應很快，越來越多年輕人和家丁們相繼趕來，紛紛都加入到與黑衣人的激戰之中。雪夜之下，不時有火藥爆炸，喊殺聲更是十分猛烈，誰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敵人來犯。情況如此危機，為了能夠早點回去保護自己愛妻，韓擒虎心裡面突然間決定要大開殺戒。他身法極快，施展開伏魔刀法，出刀速度迅猛無比，刹那間激起了一股股強勁旋風。寒風凜冽，雪花紛飛，刀光逼人。在霸道無比的凌厲刀鋒下，慘叫之聲很快就不絕於耳，同時也不斷有黑衣人相繼倒斃於地。這時候，韓擒虎越戰越勇，韓安和韓海倍感輕松，黑衣人已經傷亡極其嚴重。獵狗和靈貓都很通人性，眼見主人們已經大佔上風，這些動物們似乎知道沒必要再幫忙，也就紛紛都迅速躲回到自己的溫暖窩裡去了。

書院那邊，小德子和小才子帶著一批人，此刻也已經十分迅速地趕過來支援。水庫那邊，獨孤雲和獨孤鶴也一齊出動，帶著一大批人飛身趕過來幫忙。聽著莊院這邊動靜非常大，獨孤雲還特意向空中射出三個信號彈，想要提醒南坳村弟子們提高警惕和準備支援。夜空中，信號彈接連爆炸，隨即就發出耀眼光芒，同時還伴隨著一連串響亮之聲。自從成立民防隊後，南坳村就實行了值夜制度，由民防隊員們輪流負責巡夜。此時此刻，巡夜人員收到了報警信號，當即就在村裡面四處敲鑼示警。其他隊員們從夢中驚醒，紛紛從床上爬起來做準備，很快就各自攜帶著武器前來集合。南坳村人心很齊，不少壯年村民們聞訊後，也紛紛拿著刀槍從家裡面趕過來支援。沒多久，幾批人馬相繼趕到，紛紛進入莊園內協助作戰。此時此刻，元孝麒這大批夜襲者已經倒下了三十多人，絕大多數都是慘死於韓擒虎這威力無窮的伏魔刀法中。沒想到的是，就連慕容倥和慕容蹤也接連倒地，雙雙都重傷在韓擒虎那無敵刀鋒之下。當然，元孝麒和元孝麟也未能幸免，這時候都已經各自被韓安和韓海打傷在地。

萬幸的是，歐陽覺和歐陽淺頭腦靈活，知道自己這身手無法戰勝對方，早已悄悄躲開了韓擒虎這個大魔王。他們抓住一個機會，各自提起元孝麒和元孝麟，迅速展開絕妙輕功越牆而出，準備要趁著現場混亂而悄悄逃跑。可是，他們剛剛一落地，立即陷入了恰好趕來的援軍重圍之中。這時候，各自對付元孝麒和元孝麟，小德子和小才子招招佔盡上風，他們這兄弟倆完全是穩操勝券。各自迎戰歐陽覺和歐陽淺，獨孤雲和獨孤鶴也都是輕松自如，他們這兄弟倆同樣打得對方毫無招架之力。前來支援之人越來越多，已經漸漸站滿了莊院前坪空地。

韓擒虎飛身越牆而出，稍微一看情況就知道大局已定。他心裡面牽掛獨孤琴，這時候已經不再關心這些，又連忙匆匆飛身趕回自己房間裡去了。他輕聲呼喚道:“琴兒！琴兒！”這時候，獨孤琴猶在床上，手裡卻握著一把寶劍。她低聲回應道:“虎子，你回來了！”韓擒虎點燃蠟燭，獨孤琴緩緩起身，看見他身上到處都有血跡。她嚇得花容失色，刹那間就驚慌道:“虎子，你，你怎麽受傷了?”韓擒虎微笑道:“呵呵呵，琴兒別擔心，我沒有受傷哩。剛才殺得興起，一時間沒有注意到，不少敵人鮮血已經濺到我身上了。”韓擒虎安然無恙，迅速脫掉血跡斑斑的舊外衣，隨即就重新換上了一套乾淨衣服。獨孤琴詢問道:“虎子，來了多少敵人?”韓擒虎微笑道:“琴兒，不太清楚，大約有好幾十人吧。”獨孤琴好奇道:“虎子，敵人都在哪裡呢?”韓擒虎微笑道:“琴兒，不用擔心！敵人大多數都死了，剩下幾個應該也已經被擒了吧。”獨孤琴連忙道:“虎子，敵人還沒有都抓住，你怎麽就突然跑回來了?”韓擒虎微笑道:“傻琴兒，我怕你擔心我呀！”獨孤琴微笑道:“虎子，我不擔心了，那你就再去幫忙吧。”韓擒虎微笑道:“琴兒，此時此刻，院內院外都已經高手如雲，哪裡還需要我再過去湊什麽熱鬧呢?”獨孤琴微笑道:“好吧，虎子，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來陪我！”

就在這夫妻倆談笑風生間，元孝麒、元孝麟、歐陽覺、歐陽淺都相繼重傷倒地，全部被獨孤雲帶著一幫年輕人輕輕松松地生擒活捉了。這四人失血較多，這時候不僅無力反抗，而且早已經有如驚弓之鳥。這時候，小德子突然想了起來，怎麽就沒有看到韓擒虎和獨孤琴。他不由得驚呼道:“虎子哥呢?大師姐呢?”此時，韓安出來了，微笑著安慰道:“好孩子，你不用擔心他們了，虎兒和琴兒夫妻倆都沒事哩！”隨即，韓海也出來了，還微笑著補充道:“兄弟們呀，你們這反應速度慢了點，可能還不知道莊院裡面的具體情況哩！你們抓緊時間進莊院，快去看看雪地上那無數賊人吧，大多數都是倒在大哥的寶刀之下哩。我相信，眼見大局已定，他覺得沒必要留在這裡了，這時候應該早已經回去陪嫂子啦。”

經過這一番折騰，大人們已經相繼起床，紛紛都來到了打鬥現場，莊院裡裡外外頓時燈火通明。大家仔細檢查，一共發現了三十七具屍體。還有七個奄奄一息的垂死之人，包括慕容倥和慕容蹤那兄弟倆。現場慘不忍睹，所有人都頗為震驚，沒想到夜襲者有這麽多人，更沒想到他們居然傷亡殆盡。沒多久，蕭源通和孫清怡也跟著趕來了。看著雪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這一向文弱的夫妻倆都嚇得渾身發抖。韓安、獨孤雲、獨孤鶴都是英雄豪傑之士，眼見雪地上還有這幾人生命垂危，雖然明知道他們都是可惡的來犯之敵，也毫不猶豫地立即施以援手和進行搶救治療。眼見危機已經平息，眾人相互招呼和閑聊一番，然後也就都紛紛各自相繼回去。這時候，眼見嶽父嶽母都害怕不已，韓海就和蕭淑玲一起護送他們回去休息。

韓安、獨孤雲、獨孤鶴一番商量後，覺得今晚這個夜襲情況確實太大了，而且就連南坳村鄉親們也都在現場看到，還是主動報給京城官衙出面處理比較合適。天亮以後，韓安就安排人立即去衙門報官。韓雄父子身份特殊，都是朝廷裡很有分量的大將軍，他們家遇襲報案自然很受重視。中午時分，京兆尹帶著一大批捕快，冒著大風雪來到了韓家莊院。他們先是進行四處取證，然後對韓家上下進行一番安撫。韓著老爺子氣憤不已，當時還滿臉嚴肅地提出來:“希望你們官衙查明真相，盡快找到幕後組織之人，必須要給予我們一個滿意答覆！”京兆尹滿臉堆笑，連忙小心翼翼地回應道:“老爺子請放心，我們一定盡快查明真相，給予貴府一個滿意答覆！”韓安眼見時間也不早了，就安排家丁們送來了熱騰騰的茶水和點心。一番吃喝後，他們押著十一名傷者，抬著雪地上所有屍體，鄭重其事地準備向韓家告辭而去。

這時候，韓擒虎也聞訊出門相送，京兆尹頓時感到受寵若驚。他滿臉堆笑，連忙鞠躬道:“哎呀！大將軍請留步！大將軍請留步！”韓擒虎微笑道:“各位慢走，恕不遠送！”京兆尹及捕快們恭敬行禮，告辭後就紛紛快步而去。他們走出韓府一段距離後，又在林中發現了幾十匹馬及大批燈籠等物資。京兆尹已看出，這些東西都非常可疑，很可能就是夜襲者臨時留在這裡的。他知道案情重大，心裡面絲毫也不敢大意，於是就一並作為證據全部都帶回了城裡去。其實，早在韓家莊院裡面，京兆尹已經認出了元孝麒、元孝麟、歐陽覺、歐陽淺、慕容倥、慕容蹤這六人。他害怕不好答覆韓家人，就一直假裝自己都不認識那些人。此時此刻，他心裡卻在暗暗叫苦:“這可怎麽辦呢?如此大規模夜襲私人住宅，確確實實是匪夷所思和目無王法。現在證據確鑿，如果不依法處理，如何給韓家一個滿意答覆呀?更何況，韓雄和韓擒虎都是名震朝野的大將軍，這父子倆要是執意追究又如何阻擋得了呢?可是，如果真要依法處理，這幾個人都是宇文府中的重要人物，自己一個小小京兆尹又哪裡敢得罪他們呀?”

一路上，他冥思苦想，最後還是決定，先把傷者、死者及眾多匹馬都帶回牢裡。然後，分別派人給宇文覺和宇文護同時報信，請求他們指示自己應該如何處理好這件事情。宇文覺聞訊後，心裡面頓時憤怒不已。他毫不猶豫，立即給出答覆意見:“歐陽覺和歐陽淺已被解除守衛隊長職務，他們的一切行動與丞相府都毫無關系，希望京兆尹嚴格按照朝廷相關律令進行嚴肅處理！”宇文護聞訊後，刹那間既驚訝又生氣，心裡面還感到有點為難。通過那次“鴻門宴”的慘敗教訓，宇文護已經不敢再招惹韓擒虎了。此時此刻，他在家裡面氣得暴跳如雷，破口大罵元孝麒和元孝麟這兩個“小畜生”。宇文護一番發泄後，覺得這個事情不可小視。他私下找來京兆尹，請他立即帶著一批重禮，出面向韓府鄭重地賠禮道歉，同時還要主動賠償他們的一切損失。京兆尹心裡面很無奈，可是又不敢在宇文護面前推脫，隻好老老實實地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京兆尹帶著一批人馬，急急冒雪前往韓家莊院，隆重其事地主動賠禮道歉，態度誠懇地說自己水平有限，希望韓家上下能夠對他寬宏大量。

韓擒虎詢問道:“京兆尹大人，宇文丞相和宇文護兩位大人是什麽處理意見呀?”京兆尹不敢隱瞞， 當即就實話實說道:“稟告大將軍！宇文丞相明確要求，嚴格按照朝廷律法進行處置。宇文護大人則委托我來貴府賠禮道歉，希望大將軍能夠高抬貴手和網開一面。”韓擒虎微笑道:“好的，我明白了！我們商量一下，再答覆你怎麽處理。”接下來，韓家人一番商量後，都覺得此事如果再鬧大，對誰也不會有什麽好處。更何況，朝廷局勢很微妙，什麽情況都有可能發生，這次事件還是見好就收算了。後來，韓著代表韓家，滿臉嚴肅地回復道:“好啊，那就這樣吧，給宇文護和京兆尹大人一個面子，我們韓家從此不再追究這件事情！但是，請你轉告宇文護大人，我們希望這種情況下不為例！”京兆尹一聽此言，當即就表示千恩萬謝，滿臉堆笑地告辭了韓家上下。終於完成了任務，京兆尹高高興興地率眾而去，準備要盡快趕回京城裡面，親自去宇文護大人那裡報告這些好消息。

事後，宇文護不僅沒有撫恤那些夜襲傷亡者，還對元孝麒、元孝麟、慕容倥、慕容蹤都進行了重責和處罰。為避免節外生枝，宇文護還特意警告他們:“你們從此引以為戒，千萬不要再去招惹韓家，如果再有下次必將嚴懲不怠！”這時候，歐陽覺和歐陽淺無處容身，也隻好一起投靠到宇文護這裡。可是，他們卻始終得不到重用，僅僅被宇文護當作閑人養著而已。歐陽覺和歐陽淺都心高氣傲，時間一長自然就覺得沒意思，於是就商量著乾脆來了個不辭而別。後來，這兄弟倆潛入北齊，一起悄悄投靠了北齊朝廷，在那裡卻受到了眾多權貴們的熱烈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