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柔郡主的馬車駛入宮門的時候,賈琅聽到月柔郡主的喊話:“賈琅,本郡主盯上你了。”
賈琅不甘示弱的回道:“盡管放馬過來,本侯不懼!”
大觀園,蘅蕪苑。
薛寶釵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本書,眼神卻飄忽不定。月柔郡主突然造訪寧國府,絕對不是遊玩那麽簡單,明顯是衝著賈琅來的。她明白自己無法與月柔郡主相比,唯一能依仗的就是她與賈琅之間的感情。可這世間,往往最靠不住的就是感情。月柔郡主想要嫁給賈琅,肯定會有旨意賜婚。即便是賈琅對她的感情不變,也難以抗拒皇上或者皇后的賜婚。
薛寶釵有些後悔了。她與賈琅相處時,一直恪守禮節,不越雷池一步。兩人之間雖然明白彼此的心意,但是卻一直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如今天家欲賜婚賈琅,她又能做什麽。薛寶釵心亂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鶯兒見姑娘心緒不寧,上前勸道:“姑娘,要不咱們回家,去尋奶奶商議。”
寶釵說道:“天家的事,娘又能有什麽辦法。”
鶯兒說道:“姑娘,咱們可以去尋三爺呀。三爺對姑娘那麽好,肯定不會辜負姑娘的。”
寶釵說道:“不用了,他現在夠煩惱了,我不想再給他添亂。”
主仆二人正在憂愁,忽聽文杏在外面喊道:“三爺來了。”
寶釵連忙下床,鶯兒也趕緊給姑娘穿鞋。
賈琅大步走進房間,寶釵笑著應上來,說道:“琅兄弟怎麽來了?鶯兒,去端茶來。”
賈琅說道:“我不渴。鶯兒去外面守著,我有話和寶姐姐說。”
鶯兒出去後,賈琅直接躺在寶釵床上,用手拍了拍床榻,笑著說道:“寶姐姐,過來坐。”
寶釵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過去,說道:“琅兄弟,你今天怎麽這麽晚過來?”
賈琅說道:“我今天要是不來,寶姐姐今晚估計會睡不好。”
寶釵紅著臉,說道:“我怎麽就睡不好了?”
賈琅抓住寶釵柔軟的小手,寶釵掙了兩下,沒有掙脫,隻好讓賈琅抓著了。
賈琅說道:“寶姐姐是明白人,應該看出來宮裡想要賜婚於我。”
寶釵身體微微一顫。
賈琅繼續說道:“我原本想等年後就向姨媽提親,沒想到宮裡橫插一腳,想讓我娶那個小魔女。”
寶釵說道:“人家是郡主,你怎麽能叫她小魔女。”
賈琅說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不想娶什麽郡主呀,我想娶的是寶姐姐。”
寶釵說道:“皇命不可違。你不要因為我做傻事兒。”
賈琅說道:“先不說別的,寶姐姐就說願不願嫁給我吧。”
寶釵猶豫道:“你娶了郡主,哪裡還有我的位置。”
寶釵是喜歡賈琅,可是也不願意作妾。這時代的妾沒有地位,比丫鬟也強不了多少,連生下的孩子都不能叫自己娘。寶釵心氣高,怎麽甘心做妾。
賈琅說道:“皇后知道我與寶姐姐兩情相悅,特許了寶姐姐一個平妻之位。等你過門,就封你一品誥命夫人。寶姐姐,你可願意?”
寶釵心中鬱悶消散大半。平妻自然比不上正妻,卻也是妻,要明媒正娶,比妾要強上很多。何況有皇后做主,還能封一品誥命夫人。雖然還比不上超品的侯夫人,但是也是絕大多數女人夢寐以求的身份了。賈琅能為她爭取到這些,她已經相當滿意了。
賈琅見寶釵不語,問道:“寶姐姐可是覺得委屈?”
寶釵搖頭,小聲說道:“沒有!我已經很滿足了。”
賈琅說道:“寶姐姐,我是真的喜歡你。只要寶姐姐不離開我,我永遠都不會拋棄寶姐姐。寶姐姐,咱們一起白頭可好?”
寶釵既感動又羞澀,輕輕嗯了一聲,轉過頭去。
賈琅起身,說道:“很晚了。寶姐姐也該歇息了,我就先回去了。”
寶釵說道:“我送送你。”
賈琅說道:“不用了。晚上天涼,寶姐姐就不要出屋了。”
寶釵說道:“那你小心點兒。鶯兒,替我送送琅兄弟。”
鶯兒應了,送賈琅至蘅蕪苑大門外,把燈籠遞給賈琅,說道:“三爺,路上小心!”
賈琅笑道:“真是個好姑娘!等我娶了寶姐姐過門, 就讓你做個通房丫頭。”
鶯兒羞的滿面通紅,說道:“三爺,伱怎麽能這樣。”
賈琅哈哈大笑,提著燈籠大踏步離開。
鶯兒關好大門,拍了拍臉頰,轉身回屋去了。
賈琅回到大觀樓,在晴雯和香菱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想了想,說道:“我出去一趟,你們先睡吧,不用等我。”
晴雯問道:“爺又要去哪兒?”
賈琅笑道:“爺去采花。”
香菱憨憨的說道:“爺,天都黑了,看不見的。”
賈琅哈哈大笑,摸摸香菱的頭,說道:“爺專采夜花。”
稻香村,李紈檢查完賈蘭的功課,讓他去睡覺。自己也回房間洗了澡,換上襦裙,上床休息。半夢半醒之間,覺得身邊多了個人。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來人一把攬進懷裡。
李紈大驚,頓時清醒小,剛要叫喊,卻被來人吻住了雙唇。熟悉的感覺傳來,李紈知是賈琅來了。她不再掙扎,伸出雙臂抱住賈琅的身體,熱烈回應賈琅的親吻。
雨散雲收,李紈沉沉睡去。賈琅在李紈臉上輕輕親了一下,起身下床。穿好衣服,給李紈掖了掖被角兒,悄然離開。
順路檢查了大觀園的防禦,見沒有什麽紕漏,便準備回去睡覺。行至山腳下,被易夢攔住了去路。
賈琅問道:“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
易夢嗤笑道:“園子裡出現了采花賊,我是來抓賊的。”
賈琅說道:“本侯府上有護衛,這事兒就不用易姑娘操心了。這女人啊,操心太多容易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