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釵說道:“看來你們爺很喜歡你呀!”
香菱憨笑。
薛姨媽讓同喜拿來兩支金簪,說道:“在榮慶堂見你們時,也沒有個準備。這兩支簪子算是補的見面禮,你們別嫌棄。”
晴雯和香菱推辭不過,就收了下來。薛姨媽又給送綢緞的幾個婆子發了賞錢,這才送她們離開。
回去的路上,晴雯把玩兒著金簪,開心的說道:“姨太太真大方,這簪子真好看。”
香菱說道:“奶奶家老有錢了。”
晴雯問道:“比咱們爺還有錢嗎?”
香菱搖頭:“我不知道。我”
晴雯說道:“那你知道什麽?”
香菱憨笑:“我知道爺很厲害。”
晴雯哼了一聲,說道:“馬屁精!”
香菱不以為意,她對晴雯的刀子嘴早就免疫了。
後面跟著的婆子都覺得這兩個丫頭命好,才遇到了侯爺這樣的主子。就晴雯那爆脾氣,換個主子,早晚得被打死。香菱是個迷糊的,沒人護著,肯定會被欺負死。也不知道侯爺怎麽想的,府裡那麽多丫鬟,只有這兩個入了他的眼。論受寵程度,整個東府也就四姑娘能壓這兩個丫鬟一頭。
賈府的大丫鬟號稱副小姐,有些比姨娘地位還高。西府的鴛鴦,平兒,襲人就是代表,現在要加上晴雯和香菱。小斑鳩和小吉祥也有這種資格,只是她們年齡太小,還弄不清楚這裡面的道道。
晴雯和香菱見到賈琅,就把薛姨媽送金簪子的事兒說了。賈琅也不在意,讓她們把東西收好,不要弄丟了。
接下來三天,賈琅在天香樓設宴,還請了個戲班子,邀請東西兩府的主子和薛姨媽一家高樂。
火器司,賈琮看著眼前一幫紅毛鬼,問道:“你們是那國人?和蘭還是弗朗機?”
為首的大胡子紅毛鬼用生硬的漢話說道:“我們是弗朗機人。”
賈環問道:“你們會造火槍火炮?”
大胡子搖頭。
賈環大怒:“那要你們何用?來人,拉出去砍頭。”
大胡子嚇壞了,連忙說道:“不要殺我,我會造火炮,我的同伴會造火槍。”
賈環不信:“我覺得你在騙我!”
大胡子說道:“我可以對主發誓,我說的都是真話。”
賈琮勸賈環:“你就讓他們試試,造不出來再殺也不遲,他們又跑不了。”
賈環想了想,說道:“我就相信你們一次。要是造不出來,我就把你們的頭都砍了。”
大胡子連忙拍著胸脯保證。
賈琮讓人安排這幫紅毛鬼去休息,然後拿起一把短槍研究。賈環也拿起一把長槍,查看這個時代的先進火器。
這些火器和紅毛鬼都是錦衣衛南監察司,從廣東還有南洋威逼利誘弄回來的。西方已經研製出了燧發槍,正在代替火繩槍。火炮工藝也遠遠領先大乾,已經廣泛裝在戰艦上,為他們的殖民大業開路。殖民者已經摸到了大乾的家門口,大乾軍民還一無所知。賈琮和賈環擁有後世的靈魂,對那段炎黃子孫的屈辱歲月一直耿耿於懷。如今有了改變歷史走向的機會,自然要緊緊抓住,不在讓那些西夷番鬼再騎在華夏民族的頭上。
賈琮和賈環在火器司調理紅毛鬼的時候,賈琅也在整頓火器營。陸禮被賈琅從揚威營調入火器營,任火器營副都統。對於這個調令,許多人認為賈琅是不喜歡陸禮,這才明升暗降的把陸禮弄到火器營這個爛泥塘裡。陸禮也有些疑惑,不過他知道賈琅不會坑他,乾脆利落的交接了軍務,打火器營上任。當他試驗過錦衣衛從弗朗機人手裡弄來的火炮和火槍後,立刻意識到了這些武器的價值,對火器營的未來充滿了信心。
賈琅看著興奮的陸禮,提醒道:“武器再好,也要人來使用。沒有一支精銳士卒,就無法發揮出這些火器的威力。火器營現在是什麽情況,伱也看到了。你的任務,就在三個月內,完成火器營的整頓。三個月後,我要看到一支不亞於揚威營的精銳之師。還有啊,聖上已經準許火器營的編制擴充到一萬五千人,你肩膀上的擔子很重啊。努力吧,老兄。”
陸禮頓時苦了臉:“三個月訓練出一萬五千精銳士卒,還要清理那些老弱。 侯爺,你乾脆弄死我吧。”
賈琅笑道:“瞧你那熊樣兒。這樣吧,我給穆松和駱陽他們打個招呼,準許你從揚威營和五城兵馬司挖人。至於能弄來多少人,就看你的本事了。”
陸禮大喜:“多謝侯爺!”
賈琅提點道:“臉皮要厚,心要夠黑,要不然你可佔不了那個奸滑家夥的便宜。”
陸禮連連點頭,覺得侯爺的話太對了。別人不說,穆松那小子就不好對付。年歲不大,卻一肚子的壞水,而且還不要臉。他還有個發現,就是侯爺那些老部下,臉皮一個比一個厚。他如今得侯爺重要,也算是侯爺的心腹了,這個優點自然不能丟掉。
大明宮,養心殿。
崇安帝放下厚厚的奏章,問賈琅:“西夷的戰船真的能航行萬裡,開到大乾家門口。”
賈琅說道:“確實如此。弗朗機人早已經佔領了呂宋,他們還在廣東謀取了一個立腳點,就是澳門。這次錦衣衛就是從弗朗機人手中購買的火槍和火炮,那些紅毛鬼也是弗朗機人。”
崇安帝沉吟良久,說道:“如今國庫空虛,養兵不易。大乾的主要敵人在北方,實在無力再建你說的什麽海軍。”
賈琅說道:“陛下,海軍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崇安帝指了指賈琅的奏章,說道:“你的意思是學那些西夷,讓那個什麽海軍去做海盜。”
賈琅一本正經的說道:“陛下,大乾乃禮儀之邦,怎麽能學那些西夷番鬼。那些海盜劫掠商船,殺人越貨。大乾為了保護商船,派海軍清剿海盜,乃是正義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