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陽翟的大戶們就有些騷動了,畢竟繁家同樣是在潁川這個地界定居了數百年的世家。
即便是現在有些沒落了,但是畢竟是傳承千年的古老世家,再怎麽樣還是會有人拉一把的。
不過在關羽張飛和華雄的阻攔下,才沒有直接衝過去。
不過現場的氣氛瞬間就冷淡了下來,不複剛才的熱鬧,潁川的世家們聚在陳良的身後,畢竟在這裡陳家才是主場。
當法陣消散,繁良向楊紀行禮之後,場上的氣氛才逐漸恢復。
雖然在場的世家子弟有不少也是修煉有精神力的,不過因為繁良身上的精神力很快就平複了。
所以大多數人並沒有意識到此時繁良身上的精神力波動到底意味著什麽。
不過還是有人覺察到了繁良的不對勁,陽翟太守陳良畢竟是潁川陳氏出來的人,見識過大世面的人。
也見識過具備精神天賦的人所具備的精神力波動,不過他很快就被另一件事給吸引了注意力。
再加上楊紀的有心遮掩,放出了一些煙霧彈,所以眾人很快的就把繁良身上精神力的不對勁給拋棄了,轉而向楊紀打聽剛才他搭建的法陣到底是什麽效果。
畢竟原本的繁良是個小老頭的樣子,但是經過法陣的一通折騰過後,紅光滿面的,仿佛年輕了個二十來歲的樣子。
這就讓他們很是眼熱了,誰能拒絕恢復年輕時的活力呢,哪怕只是幾年也好。
同時他們也在打聽楊紀這個人,畢竟能夠徒手布置出如此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法陣的,他們別說見過了,就是聽都沒聽過,這種大佬此時不抱大腿更待何時。
雖然都想親自問問楊紀還缺掛件嗎,不過此時的楊紀和陳曦已經被關羽張飛華雄趙雲這幾個武將給圍了起來,氣勢一放就沒人敢上前了。
無奈之下的眾人只能轉頭去問繁良老爺子,畢竟都是潁川世家的一份子,這種情報總得給老哥們分享一下吧。
結果被繁良一句那是我女婿給我討來的人情,給澆滅了熱情。
不過世家這種存在,哪可能會被一句話就給打發了啊,不就是人情嗎。
只要是活在漢室境內的,不管你藏在哪個犄角旮旯裡,總會有奇怪的人情找上門來,或者是我欠你人情也不是不行。
冷靜下來的世家們開始在劉備身上尋找突破口,一堆好聽的話不要錢似的,瘋狂往外搗鼓,估計是他們沒怎麽誇過人的原因,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個詞。
不過世家們在忽悠劉備,劉備何嘗不是在應付他們呢,都清楚現在的劉備是個什麽樣子,即便是已經算是有了自己的地盤。
而且泰山郡那個地方現在是個什麽樣子,在場的人還是知道的,沒有人會相信劉備有那個能力來治理好泰山郡。
所以嘴上說出去的話全是空話,沒有一句是真心的,都是在老狐狸交手——狡猾。
洗塵的酒席就在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氛圍裡結束了,一個個的表面上喝的不省人事,但是一出了這個門,馬上就變得清醒了起來,完全不像是醉倒的樣子。
接下來的幾天,劉備在潁川到處去尋訪陳曦所說的大才,而陳曦則是在等待,等待潁川陳氏對他的處置。
對於重禮的陳家來說,
支脈子弟出去遊歷,歸來潁川,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去叩拜主脈。 而是等待了三天之後才去,估計有心的人都想到了陳曦估計是要獨立了。
可惜啊,盡管早已經知道了陳群的的自負,不過再一次聽到陳氏對陳群的自信。
以及對支脈的輕視,陳曦還是會感覺到一絲不爽,他真的不介意再來一次支脈車翻主脈的戲碼。
讓天下世家再看一次陳氏主脈的笑話,主脈被支脈掀翻的笑話。
“該說陳家是頭鐵呢,還是頭鐵啊,都翻車多少次了,還沒吃夠支脈大佬的苦頭嗎,竟然還學不會好好對待自家的支脈子弟。”
楊紀看見得意的陳家主脈的家仆離開之後,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畢竟陳家主脈在支脈冒出來的大佬身上翻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誰知道陳家主脈是不是在裝啊。
一次還好,但是這都好幾次了,以世家的性子不可能在同一件事上栽倒兩次吧。
尤其是這種足以被記錄史冊的翻車大事, 誰知道陳家主脈是不是在裝啊,就等著撿支脈大佬的遺產。
陳家主脈的家仆一臉鄙夷的走出陳曦的營帳之後,不管是陳老伯還是陳蘭,都是一臉蒼白,畢竟在他們的眼中,看不見世家的傳承在亂世中的血腥交割。
“誰知道呢,也許是陳群的能力讓他們膨脹了吧,覺得即便是支脈再出個大佬。”
“以陳群的實力也足以壓製吧,不過到底是什麽讓他們堅信這個時代就是他們主脈的時代啊。”
安撫好陳老伯和陳蘭之後,陳曦抬頭望天了好一會,才回答道,畢竟他不是主脈的人,怎麽可能知道主脈那邊是怎麽想的。
“就算是陳群的實力足以壓製支脈,那他們怎麽就確定陳群可以壓製這個時代的英傑呢,還是說他們不知道同在潁川的諸多英傑的水平是在什麽地步嗎?”
楊紀不覺得陳家主脈不知道,他們資助的潁川書院裡到底走出了些什麽樣的人,可是他們還是這樣做了。
“畢竟是陳群啊,再加上陳家掌握的資源,怎麽也有傲視天下的信心吧。”
“至於說主脈總是會遭到支脈暴打的事實,也許他們早已經有了準備吧,畢竟支脈再牛皮,也是陳家支脈,再怎麽樣也不會讓陳家主脈倒下。”
“有了這種思想覺悟,再加上好不容易出了個可以讓世人再次記得陳家主脈的強大,那還不是該怎麽浪就怎麽浪。”
陳曦笑了笑,反倒是替陳家主脈說了幾句好話,不過那語氣怎麽聽怎麽不對勁。
總感覺陳家主脈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