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溫水淼淼,氤氳嫋嫋。
蒸騰上來的霧氣,很快就將整個浴室都覆蓋。
因此,即便是站在浴室外邊伺候的梅香,也看不真切浴室裡發生了什麽?
只是時不時會聽到,自家王妃帶著幾分嬌嗔,幾分歡笑的聲音。
“郎君,癢,哎呀……郎君,郎君,不……郎君~~~”
這聲兒,似乎帶著別樣的魔力,讓人聽著心裡頭癢癢的,酥酥的。
說不出是一種怎樣確切的感覺,就是聽著耳朵很紅很熱,但是卻又舍不得離開。
總想繼續聽著,聽著。
慢慢的,梅香覺得自家王妃的音調,發生了一些變化。
開始是低沉的,聽著似是有幾分細微的小抗拒,時而說“不要”,“時而又說“哎呀,輕點”。
但沒多久,又會暖暖輕噯:“郎君,我要。”
總之,反反覆複。
一會兒低沉,一會兒有些高亢,實在是讓人琢磨不清楚。
梅香膽子不大,不敢把頭看前去窺探,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麽?
只是站在門外聽著,心裡是越發的刺撓,越發得怪。
而且那浴室裡的聲音,是帶著回音的。
不多時,自家小姐那帶著幾分甜膩膩的聲音,變的急促了幾分。
像是在呵氣,有節奏,也有頻率,一會兒快一會兒慢,一會兒還舒緩。
梅香實在是好奇,小姐和大王在裡邊究竟幹什麽呢?
怎麽洗個身子,都要這麽奇怪。
於是,梅香就壯著膽子,想要把臉探進去看一看。
而這時,突然有一隻手從後邊伸了過來,拍了拍梅香的尖頭。
這可把她給嚇了一跳!
梅香轉過身來,只見蘭香已經帶著徐莞娘來了。
徐莞娘手裡捧著一個木托盤,上面放著楊玉環要的酒水。
相比起蘭香,還有梅香這兩個豆蔻少女,徐莞娘雖然也未經人事,不過知道的可比她們要多上一些。
僅僅只是站在門口,便已然聽到那浴室裡傳出的水浪拍打之音。
她那精致美豔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連忙把手裡的木頭托盤交給二女,轉身就想離開。
結果,梅香連忙拉住徐莞娘的手,她說:“王妃說了。這些酒水讓你幫忙拿進去。”
徐莞娘在門口,都已經聽得臉兒滾燙、都差點冒煙了,更別說是進去了!
她忙不迭地搖頭:“不行不行,我不敢去!”
梅香卻說:“王妃指名讓你進去。“
徐莞娘還是搖頭,她是真不敢,因為那水浪滔滔的聲音,著實把她給嚇住了!
特別是楊玉環那酥酥綿綿的聲兒,聽到耳朵裡就像是有人在拿一片鳥兒的羽毛,在你心裡不斷地撓著、撓著,實在太難受了!
她得趕緊離開,不然只會越發奇怪!
但是,這會兒屋裡頭卻是傳出了楊玉環求饒般的聲兒:“莞娘妹妹在門外嗎?”
“快讓她進來,快、快點,哦……”
蘭香和梅香兩個彼此對視,就趁著徐莞娘不注意的時候,一個推開門,一個把徐莞娘給推了進去。
徐莞娘端著酒水,“叮叮當當”踉蹌地走了幾步,正要轉頭,卻發現門已經被兩個小姑娘從外邊給關上了。
徐莞娘心兒有些怕,因為身後那水聲別樣的激烈。
整個房間裡霧氣彌漫,讓人看不見發生了什麽?
但是耳朵裡,卻是充斥著楊玉環的聲聲告饒,以及水浪滔滔。
就在徐莞娘恍惚之間,那水汽氤氳最深之處,忽然只聽楊玉環一聲引吭高唱!
像是一隻振翅飛天的鳥兒,暢快啼鳴,直衝雲霄。
隨後一切便又安靜了下來。
徐莞娘站在原地,她不敢動,同時更不敢看,而是慢慢轉身。
在她面對著門板的時候,就聽到有人濕著腳底板,光著腳,“啪嗒啪嗒”地走過來。
隨著他越來越近,徐莞娘隻感覺自己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
隨後一隻她期待、又有些害怕的大手伸了過來,從木托盤上取起酒瓶子,也沒有拿酒杯,直接對著酒瓶口“咕咕”地喝酒水。
徐莞娘還是不敢轉身,她知道身後人是誰,因為就算不看,李琩身上那如同火爐一般熾熱的氣息,不時會灼燒著徐莞娘的後背!
她隻感覺內心無比焦躁!
仿佛整個身兒,都在經受著一種烘焙。
讓她根本不敢再站下去。
她說:“大王解了渴,奴家就先行告退了。”
然而,酒瓶子隨手就被丟到地上,這酒瓶子質量還算不錯,居然沒有碎。
“叮叮當當”地滾了一地,在徐莞娘又有些詫異之時,那一雙大手已經從身後攏了過來。
將她的身子,攬入懷中。
須臾,徐莞娘隻感覺李琩滾滾氣息,噴著她的耳朵。
她就如同一頭猛獸一般吐著灼灼之氣:“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說完, 不等徐莞娘反應,李琩忽地抱住徐莞娘,接著如同魚兒一樣,一個縱躍點,跳入身後的水池裡。
“大王……大王……”
氤氳之氣,不知為何變得越發的厚重。
屋外梅香和蘭香忽然發現,屋子裡沒聲音了。
兩個人彼此對視,不知道,是結束了,還是都睡著了。
但是這個念頭剛剛閃過,浴室裡就像是電閃雷鳴,狂風驟雨,頃刻間雨打芭蕉、水浪迸襲、連綿不絕!
徐莞娘就像是在唱一首歌,一首仿佛永遠都不會停下來的歌兒。
她有節奏,有音調,也當然有高低。
不過和楊玉環不同的是,她一直都處於一個水平線上,一直沒有下來過。
就像是清晨起來,一隻聲音清脆悅耳的鳥兒,在樹梢上不住地啼叫。
她唱得很開心,似乎吃到了美味的蟲子,似乎也在喝著清晨甜膩膩的露珠……
梅香和蘭香互相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她們知道,自家王妃終於可以休息了呢。
因為有人來幫忙了。
只是,徐莞娘那如鳥兒般的啼叫戛然而止,隱隱約約間,又響起楊玉環的聲兒……
第二天一早。
李琩神清氣爽地從臥室裡出來,扭扭脖子發出“哢哢”的聲響。
動動腰,又是“嘎啦嘎啦”!
他雙手打開,身上的骨骼會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這一刻,李琩隻感覺自己丹田之中的氣無比充盈!
他能夠明顯察覺到自己的童子功,似乎變得更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