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伯辰冷眼看著曹豹,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曹豹伸過來的手。用力地一擰,曹豹痛苦地彎下腰來。
看了一下眾人,趙伯辰道:“誰敢出言無狀,亂動手腳,這就是榜樣!”
曹員外一家被嚇怔住了。
雖然知道趙伯辰是新任命的提舉弓箭手,聽說武力超群,但是對自家的武力一向自信。第一次見趙伯辰,二兒子曹豹便被一招製住,這豈不嚇人?
大兒子曹虎走出人群,道:“這廝乘曹豹不備,算不得什麽好漢!我們一起上,取他的人頭!”
其余兩個兒子大聲稱是,一起拿起標槍,向趙伯辰戳來。
四兒子曹熊剛才打獵回來,尤帶著弓箭等物。當下瞄準趙伯辰,不聲不響,一箭射向趙伯辰。
趙伯辰看到的時候,箭已經到了面前。
心裡面嚇了一跳,手上用力,把曹豹的身體推向三根標槍。身體猛地後折,幾乎與地面平齊。箭貼著鼻尖,帶著呼嘯聲冰過。趙伯辰被嚇了一身冷汗,心頭火起。
看到標槍刺到的是曹豹,曹虎三人嚇了一大嚇。急忙收勢,槍頭貼著曹豹的身體擦過。
曹虎擦了一把汗,道:“這小子好快的身手!大家小心,莫要中了他的道。”
趙伯辰直起腰,看著人群後的曹熊,不由冷笑。道:“好,好,你們竟躲在人後放冷箭!既然你們要搏生死,就莫要怪我了!”
說罷,把曹豹一下舉起來,砸在自己抬起的膝蓋上。只聽“喀嚓”一聲,骨頭應聲而斷。曹豹的身子軟軟地耷拉了下來,眼看著沒有氣了。
曹虎看得身上寒毛直堅。長這麽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殺人,令人毛骨悚然。
曹員外奔上前來,指著趙伯辰道:“你——你竟敢殺人!我是可是楊孔目的姑夫,秦州城裡數得著的員外!今日你殺了我兒子,我竟然讓你不得好死!”
趙伯辰冷冷地看著曹員外,厲聲道:“莫說你是楊孔目的姑夫,今天就是楊孔目親自來,侵佔提舉司的土田,也只有一個死字!告訴你們,快點把提舉司的田清退,不然我殺了你們全家,莊子也一並充作公田!”
曹員外指著趙伯辰道:“你——你——,真是氣死我了!竟敢到我莊上,公然殺人,要搶莊裡的田地,這還有王法嗎?秦州還有知州,還是有王法的地方!我告到官裡去,為我主持公道!自有楊孔目為我做主!”
趙伯辰被氣得發笑:“你們公然侵吞提舉司土地,用荊棘圍起來,又是哪家王法?我讓你們清退,你們竟然敢打官員,公然抗法!更可氣的是,你的一個兒子在人後放箭,連人命也不管不顧!你們不在意人命,難道我就在意了嗎?”
曹員外指著趙伯辰,連連道:“你——你——”
曹虎道:“這人公然殺人,阿爹,不要與他講道理了。講再多,他也不會聽的。我們兄弟幾個一起上,把他亂槍刺死,才能出身心頭惡氣!”
曹員外道:“還是去找楊孔目,拿了他,送到官司裡去,才是正理!”
曹虎搖了搖頭:“阿爹,他是提舉,是官員。如果沒有官員說話,哪個吏人敢拿他?你後退幾步,我們幾個與他搏殺。今是,定然要分一個生死!”
曹員外後退幾步,想了想道:“多叫幾個莊丁來吧,人多總是厲害一點。“
曹虎傲然道:“我們幾個自小舞刀弄棒,練得一身好本事,哪裡會怕了他?二弟剛才不備,被他拿住,才斷送了性命。這次我們四兄弟小心謹慎,定色把他拿下!“
說完,對其他三個兄弟一招手,道:“小心了,這小子武力不低,我們兄弟四人一起行事!標槍齊出,看他如何躲閃!只要殺了他,州裡面有楊孔目,我們必然無事!“
舉起標槍,與其他三人一起,對準了趙伯辰。
聽曹員外的話,趙伯辰的心裡一驚。曹家莊並不小,趙伯辰最怕的是他們一擁而上,自己無從下手。當聽見曹虎自恃武力,要兄弟幾人與趙伯辰對陣,放下心來。
曹家兄弟四人,怎麽比得過夏國十幾個兵?趙伯辰要殺他們,還不難。
現在是非常時期,國家管控不了。要想掌控地方,就要狠,手段要毒辣,要一下子把人震住。把人震住了,以後的事就好辦了。你下命令,才會有人去聽。
看著四人的標槍,趙伯辰眼睛也不眨一下,死死盯住。
曹虎大吼一聲,四根標槍一齊向前刺出。
趙伯辰一聲厲喝,身子一偏轉,剛好抓住了邊上曹熊的標槍。手上用力,把曹熊帶出幾步,標槍奪了過來。
趙伯辰恨他剛才暗箭傷人,此時再不留情。一標槍刺出,槍頭從後背透了出來。
一腳把曹熊的屍體踢飛,趙伯辰道:“既然動手,今天你們就不要活了!“
說完,槍標上下翻飛,把曹虎三個人刺倒。猶覺得不解恨,大步走上前去,在每人咽喉刺了一槍。
端著帶血的標槍,趙伯辰傲然挺立。對曹員外道:“你不知悔恨,竟敢唆使幾個兒子上前,用標槍刺我,死有余辜!”
曹員外看著趙伯辰手裡的標槍,驚得呆了。過了一會,破嗓大喊道:“我是楊孔目的姑夫,你不可動我!若是我出了意外,楊孔目必然為我報仇!”
趙伯辰冷笑:“那就讓楊孔目找我報仇吧!”
說完,一標槍刺出,把曹員外刺倒在地。
把人殺光,趙伯辰把標槍扔在地上。看著地上的六具屍體,也覺得心驚。
自從知道了自己身具世上最高的武力,趙伯辰越來越想用武力來解決問題。事情一旦不順,便亮出拳頭來,拚過再說。習怪了用武力解決,反而不去想更好的辦法了。
抬起頭,趙伯辰仰頭看著天空,看著天上大大的太陽。
過了好一會,趙伯辰低下頭。無奈地道:“有什麽辦法呢?現在就是這樣的世道。事情沒有道理好講,如果能夠打得過,那就打好了。把一切都打趴下,問題自然解決了。”
說完,再不胡思亂想。見周圍圍觀的莊民,見到莊主被殺,都跑回了家去。便去莊外,叫了杜有田和田到兩人來。
二人來到廣場,見到曹家一家六口全部倒在地上,驚得好久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杜有田指著曹員外的屍體道:“提——提舉,你把曹家的人全都殺了?”
趙伯辰道:“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女眷,倒是沒有殺。幾個男的,竟然敢跟官員公然對抗,拿了標槍刺殺,那怎麽得了?動起手來,刀槍又沒有長眼睛,全部刺倒了。”
杜有田覺得眼皮一個勁跳,好長時間都說不話來。
田到道:“把人殺了,現在怎麽辦?”
趙伯辰道:“去召集莊裡人,把莊裡的田地清點了,一起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