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姐趕忙迎過來。姬雲她不認識。崔闖她認識。一張嘴就給崔闖挖了一坑“喲!兩位公子好。快裡邊請。這不是崔公子嘛。您可是有日子沒來啦。姑娘們怪想你的”
姬雲一拉崔闖質問“等會。你有日子沒來了。你常來?為什麽不帶上我?你看不起我?”
崔闖瞪了燕姐一眼。怪她多嘴。“沒有。絕對沒有。她瞎說的。”再說了。你天天窩在羊村不出來。連王雲兒還是完壁之身。鬼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歡女人?這話崔闖沒敢問,姬雲爆脾氣上來會單挑。
姬雲又問燕姐“他來幾次了?”
燕姐有點不敢說話。知道剛才捅了簍子。伸著手指頭假裝數。支支吾吾“這個。那個”
崔闖急得漢都出來了“你別說”
燕姐哪敢說去?
姬雲看燕姐在那瞎數。還沒完了“我叫姬雲。記好了。你隻管說。一切有我。我保證他不找你麻煩”
做這種生意的老鴇都是消息靈通之人。跟崔闖來的,再一聽這自報家門。立即明了。燕姐也光棍,伸出手掌“那就五次吧。昂。不多吧?”
完蛋了。破案了。
姬雲還拉著崔闖說話“請客還是我們倆單挑。你選”
崔闖選擇請客。單挑這麽刺激的一面倒挨揍他是永遠也不想從姬雲這得到了。
燕姐帶著龜公招呼著領姬雲與崔闖請上二樓,趁著姬雲走在前面的機會。想再確認下。拉了一下崔闖小聲說到“崔哥兒,剛才得罪了。您多擔待。那位公子是誰呀?那麽爆呢?”
崔哥哪會與一老鴇子一般見識“你懂個錘子。天上人間就是他的”
燕姐一聽。誰?天上人間?天天用大板車往家拉錢玩的主?
不管了。實錘了。來金主了。燕姐滿眼開元通寶大嗓門:樓上樓下的姑娘出來接客啦。
燕姐給姬雲二人整了一桌子酒菜。安排在二樓靠近欄杆的位置。這個位置可以看見樓梯中間那個台子上的歌舞。
什麽大唐以胖為美。純扯犢子。這裡除了燕姐胖。環顧四周就沒一個胖的。
一群十來歲的小姑娘,瘦的跟雞仔一樣。伺候著各自的大爺。環佩叮當倒是有。環肥燕瘦就只有瘦了。外加一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
台子上有舞蹈。跳的什麽姬雲看不懂。就是扭來扭去挺好看的。主要是穿的紗衣,朦朧美。
與崔闖是斜面坐著。各有一個妹子作陪。陪姬雲的這妹子叫巧雲。還姓潘。
姬雲想起了水滸傳。趕忙問這妹子認不認識楊雄與石秀。
巧雲抿嘴一笑。不認識。還告訴姬雲她還未出閣。
四個人聊閑天。對。你沒看錯。他們四個就是聊天。喝酒。
什麽鹹豬手,可拉倒吧。挨得近,有些偶爾的碰觸。想上去啃那是絕對不行。人妹子賣藝不賣身。
等到九點來鍾。出一頭牌。跟那台子上彈琵琶。
一樓原本抱著啃賣身不賣藝的妹子的文人騷客各個變的道貌岸然了,正襟危坐。眼睛發出的鐳射光快吧那頭牌給晃死了。
頭牌一曲表演完,嘩啦啦樓梯口周圍出現很多錢。打賞。
這比隔著屏幕看網紅真實,是不是美女當場瞧一瞧,有沒有才當場表演給你看。
下頭有人收錢。頭牌就坐那台子的凳子上陪聊天。
現場氣氛熱烈。圍繞著那頭牌聊話題。聊著聊著有人給錢了,要聽漢宮秋月。
大唐青樓中花魁並不一定是非常美麗的女子,但絕對是文學修養極高的女子
這頭牌也不是省油的燈。說不要錢,有詩否?必須佳作。
這就厲害了,給她來一好詩,那她身價立馬大漲。還怕沒錢賺?
點曲的嫖兄給了錢了。曲沒點成。一堆人看著那位點歌的嫖兄,那意思是:詩呢?
嫖兄或許有故事,但他沒有詩。錢白扔了。
台上頭牌繼續聊天拉氣氛。氣氛上來樓上的都不玩酒令了。改看頭牌。看誰今天能得頭彩。
頭彩就是與頭牌去屋裡單獨聊會天, 喝杯頭牌親自敬的酒。然後就可以走了。這待遇要麽用錢砸,要麽上文采。
嘿嘿!長安人真會玩。
酒喝到後來,崔闖就一隻手抱著他那姑娘的腰。
合著剛才的姑娘的矜持都是放屁。姬雲一把把潘巧雲拉入懷中。抱著喝酒聊天這就有意思了。
潘巧雲還掙扎了幾下,然後就順從了,小臉紅撲撲的“還請公子憐惜。奴不侍寢”
你可拉倒吧!倒貼錢姬雲也不爬潘巧雲的床。這年頭那嘴的食品衛生安全監督堪憂。沒有艾滋病。梅毒,也就是花柳病還是有的。
唐人喝酒不是一頓喝夠。而是喝會,玩會兒,溜達會,再喝會,再玩會。如此一頓酒能喝上一天。
姬雲喝的是三勒漿。但是味道不對。應該是兌水了。自己家裡可不是這個味兒。胡商敢賣假酒給姬雲,不用告知姬雲知道。錢進會帶人當街打死胡商。與武侯說明緣由,屁事沒有。
唐人就沒看起過外邦人。一穿的乾淨些的平民,給番商幾個嘴巴子。其他人只會叫好。而番商只能一個勁賠罪。
頭牌今天應該是達成了目的。有個富商出了三千白銀。成了頭牌的入幕之賓。說的還挺好,隻為秉燭夜談。
什麽玩意兒!就近距離看看,聞聞味唄就這麽多錢。巧雲說那可是地道有身份證的大唐平民身份清倌人。
敢動粗?那完蛋了。這不是後世,強奸犯判的很輕。
大唐不行,奸淫女子,不用想,秋後問斬生產人血饅頭——死罪。
哎呀咯!這賣藝不賣身還受法律保護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