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口酒失去一個朋友。怎麽想怎麽賠。
所謂知子莫若父,程咬金牛進達尉遲恭他們心裡跟明鏡一樣。相約在牛進達家喝這蒸餾酒。帶著各自的大崽崽。
老牛家也不客氣。他說家裡有頭牛很不幸的剛剛摔死了。然後那牛活得好好的突然就掛了,然後成了下酒菜。
三個老貨品著酒看下頭三個呆頭鵝小崽崽。直到喝了有一斤多了。仨老夥決定開導兒子。
程咬金“你們仨喝酒哇。低頭作甚?錢掉了?”
仨小憨憨沒人言語。
“你們這幾日耍的開心了吧?”尉遲恭
“你們去姬雲那裡耍的好嗎?”牛進達
“好好好”仨憨憨這話匣子開了,那是七嘴八舌。結果很多東西聽不懂。
“停”仨老貨想正題得了“那姬雲你們看如何?”
“能交心的朋友”尉遲寶林
“爹。這酒。不要了吧!”牛見虎看著自己的老爹。也不知該怎麽說。
唯一低頭少言語的程處默抬頭看向父親,隻喊出一個爹字。就又低下了頭。
仨老貨看差不多了。開導吧。告訴幾個憨憨你們被騙了。
仨憨憨腦子沒轉過彎來。姬雲怎騙我們了?
仨老貨給分析了一下:姬雲這幾天在觀察你們。可你們隻想與他做朋友。
仨憨憨還是不解。做朋友不行嗎?
仨老貨說你們當他是朋友,他當你們是兄弟。稱兄道弟可不是嘴上說說那麽簡單。
仨憨憨依然沒明白。
仨老貨都是人精。獨一份,不是酒的名字,是釀酒的技術獨一份。
分析完仨憨憨才明白怎麽回事。這種比禦酒都好上數倍的烈酒,拿出來,絕對是權貴爭搶的物品。是通往權利圈的利器,這酒傳出去會要了姬雲的命。
可是現在弄巧成拙,隻想打聽買酒的渠道,現成了逼迫讓姬雲站隊。
程咬金他們的做法有逼迫的嫌疑,真是萬幸。姬雲沒把酒方子給崔家,不然穿一條褲子的五姓七家憑著這種獨特的酒會進一步做大。那就給李世民找個大麻煩了。大唐缺糧食,五姓七家可有得是糧食。
光程咬金這邊,姬雲給他兒子美酒,結果他兒子帶人去趁人家剛出獄給搶了。送自己酒,自己拉著人一起喝了不說還搞這一出。這等於真正是他程家把姬雲給賣了。然後打主意要酒。對待恩人做這份上,程咬金想想也是老臉一紅。願一力承擔。可老牛與尉遲不樂意,少來這套,見者有份。
錢誰不喜歡?何況大唐的將軍們還養著不少軍武伍上下來的殘兵老兄弟們,開銷大。單單指望俸祿遠遠不夠。家家都有些產業用來貼補。(尉遲恭例外,李元吉的家當包括齊王府都被李世民賞給他了)
但是這個錯誤不能自己背鍋,老子不能有錯,那錯誤就甩給兒子。
那就再次扔兒子**!劈裡啪啦一通打。哎不對!是愛的切磋。
程處默他們仨被各自的爹修理得鼻青臉腫。堪比韓國整容了。大臉盤子挺富態的說。十分符合大唐的審美觀
做戲得做像樣些。熊家熊二的死,姬雲紅口白牙,上嘴唇碰下嘴唇,他殺楞整成了自殺。活活冤死成了冤死鬼。可見他不好糊弄。
於是乎,剛剛消停了那麽一會。程處默他們仨又被切磋了一頓。
轉過天一早程處默他們仨被扔出去找姬雲去了。商議賣酒的事情。其實也沒啥好商量的。昨天程咬金他們就分好了。
姬雲不讓他們仨來,就是想消停而已。老這麽喝不好。可是還是來了。鼻青臉腫的樣子讓姬雲很是想問問他們仨:豬撞樹上了,你們是撞豬上了嗎?
陪著姬雲出來的王雲兒看仨豬頭那樣子,鴿鴿鴿鴿捂著臉笑著跑走了。
程處默他們仨已然明白被各自的爹坑了。面對姬雲無言以對哇。人家當我們是兄弟,我們卻差點害他。
支支吾吾把事一說,姬雲明白了。
本來姬雲整點酒就是自己用。大唐的低度酒喝不習慣,低度酒喝葡萄釀就行。
既然程牛尉遲三家願意做這個。那姬雲沒啥好說的。利益產生關系。這個好說。
唐代百姓是沒有釀酒的權利的,即便是酒店,如果不是官營“酒樓”,那麽買酒都要通過官府才行,稱之為“官窖”。向官府申請賣酒分為“四種”類型
一、榷酤:與官府合作售賣, 對帳分成(大酒樓、高資質才可以獲得資格)
二、官酤:官府把酒放在自家的櫃台上面售賣,沒有利潤分成(目的在於用酒刺激其他類型的消費,既不出成本,也不賺酒錢)
三、榷曲:向官府購買酒曲,自行釀酒,這個受到官府嚴格管控,釀酒的量多少支出都有核查,並且要在賣出的酒中再次給稅給官府。
酒店只有通過了買酒申請,才能正式開張,按經營模式來說,第一種“榷酤”自然是最劃算的,但是需求的資質很高,幾乎沒有多少酒家能做到,而第三種“榷曲”又是最常見的,畢竟能賺一份酒錢也是好事。而選擇第二種“官酤”,在嚴格意義上來說,自家的店已經不算是“酒樓”,因為只是通過“官酒”來打開其他消費,只能算是“飯店”
大唐少糧,官家又卡著脖子,這酒賣他們,敢不要嗎?這是好生意
那就做吧!讓家臣王二毛,護衛王鐵柱他們四人回羊村姬家大宅去取來蒸餾器,連帶兩個熟練工,直接送程家去了。
姬雲做酒的方法現在說的話很簡單。就是蒸餾,利用酒精與水沸點不同來收集的一個技巧。
可程咬金現在傻眼。送來他這裡是可以。但是怎麽王二毛他們不走呢?怕這頭反悔?
反悔的話程咬金是不可能說的。另外一個他看王二毛心裡有點毛。
王二毛交給程咬金一張紙。上頭有釀酒的流程,以及減少成本的一些個人意見。
王二毛他們把姬雲交代的事做完了直接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