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雲開始作畫,李世民知道作畫需要被畫的人不動。姬雲這要求頭一次聽說。這怎麽能畫得好?
怕姬雲把自己畫得不好,李世民盡量少做動作。
姬雲邊畫還勸呢。別離開那桌子就行。該喝就喝,我記得住。
人不大,口氣不小。李世民這邊喝酒聊天,離著姬雲作畫這裡最近的房玄齡就負責查探,只見姬雲在紙上很多地方留長短不一的線條,卻完全不成型。小幅度微微搖頭給李世民打眼色:一泡屎!
素描嘛!開頭打底就是看著亂糟糟的。
李世民沒看懂。到底畫了啥呀?行不行?
又等了會,房玄齡盯著姬雲的畫不動了。李世民盯著房玄齡,等著消息呢。怎不動了?
房玄齡邊是杜如梅,挨得近,伸著脖子努力能看見姬雲作畫。李世民還指著他說一句,給個信。
可杜如梅也不動了。
這下李世民更不敢動了。
畫好了,炭筆打底,毛筆添了一些。沒辦法,姬雲這炭不夠用。
李世民走過來看著桌子上那畫,驚呆了!房玄齡與杜如梅他也起身過來看
那畫上的人太像了。怎麽這麽好呢?跟真人一個樣子。李世民雙手拿起畫來,再看幾眼。不看了。卷起來。回家看去。
程咬金動得慢,愣是沒看清楚,只看了個大概。
姬雲的字也看到了。畫的左下角寫著風林火山四個蠅頭字,外加毛筆小楷字: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很熟練的字體。
這下李世民放心了。炭筆作畫,沒點功夫真來不了。毛筆字,字體新穎,沒見過,就是筆力差了些。想來學那麽多東西沒顧得上。
“好好好。都坐回去。喝酒。都滿上。喝”李世民拿著畫卷坐回了座位。其他人也陸續落座。
“那個,王爺呀!這畫也畫了,寫也寫了。這個”姬雲還有要求呢
“說吧!畫得不錯。本王盡量滿足你”李世民
“那您喝這酒,還沒名字。您看”姬雲
程咬金趕緊說“對對對,起個名字”
這下可有得研究了。好馬配好鞍,女鬼配秀才。這都是有說道的。
絕世美酒必須有個霸道的名字。
冒牌的李孝恭想半天也沒想個名字出來。約定明天一準給起個好的。
皆大歡喜!姬雲覺著撿大便宜了,李世民給新酒起名字,只要用他起的名字賣酒,憑白能多要幾貫錢。
而對於程咬金來說,家裡的崽子機緣巧合下認識的姬雲竟然是一片移動的書山。程咬金快樂瘋了。一個勁兒勸酒,不醉不歸。
酒席散沒散不知道,反正姬雲靠著柱子玩小雞叨米。睡著了。不知道了。
程咬金他們都喝桌子上去了。李世民還跳舞。
過會兒來人七手八腳去抬姬雲,把姬雲給抬去客房睡覺。
李世民他們仨回去路上還在討論姬雲。真與假的問題。
回到東宮寢宮,李世民滿身酒氣摟著他老婆觀音婢,嘰了個歪。
沒辦法!喝大的人那腦子是清醒的,身體不聽使喚而已。反正都這麽說的是吧!
李世民拿出來姬雲畫的那一幅畫,給老婆看。觀音婢看著畫上人物,小嘴巴又變成了圈形。太像了。
然後就是李世民的表演時間,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個沒完。直到酒神親了他一下。世界終於安靜了。
長孫氏,名觀音婢,這個是小名,真名沒有流傳下來。這很顯然是刻意為之。畢竟更改版《女戒》一書是她寫的。後來還印刷成冊廣為流傳。她動了男人的蛋糕。
至於史書的真實性,都中了面目全非腳,考證去吧!
觀音婢親自給老頭頭寬衣解帶,服侍他上床睡覺。
李世民靴子裡有把刺,三棱刺,那是出自姬雲。將作監沒法完全複製出來。現在觀音婢看著熟睡的李世民,又看看姬雲的畫,想著他說的話,不由得沉思起來。姬雲這個把自己男人喝醉的人,能寫能畫,確是真材實料的。就是這傳承太嚇人了些。
一夜無話。早起李世民沒早起,實在是起不來。那腦袋就像被驢踢了一樣。不!準確的說的後腦杓掛著一頭驢,正賣力的持續踢騰某人的後腦杓。以至於那腦袋裡嗡嗡響。
李世民穿衣也就勉強下床。走路的話,他絕對走不出個直線來。
李世民坐那醒酒。想想自己也是千杯不醉啊,昨天才喝了那麽些,就成了現在這樣子。好霸道的酒!
哎!有了。霸道。這酒就叫霸王。
上朝是別想了。這狀態上朝就是讓人噴的。還沒當皇帝呢,就飲酒無度,這日子還過不過了?大臣們肯定這麽噴他。
唐朝朝會是三日一小,五日一大。很合理。不能天天讓大臣上朝開會,光開會了,下邊工作怎麽做去?
房玄齡與杜如梅托其他大臣帶話來告假,身體有恙。今日不能上工了。
這個得派人去問問去,昨天還好好的。今兒病了?等來的消息是喝多了,床上挺屍呢。
呃!好吧!李世民原諒房玄齡與杜如梅的曠工。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啥也乾不了!處理政務,迷迷瞪瞪,看來得一天才緩過勁兒來。
……
姬雲這次睡程家,小褲衩子還在,褲子還是被好心人給破開了。
氣得姬雲把等候在他房間裡的程處默給罵了個莫名其妙。
程處默也懵逼,幹嘛呀?上來就罵?我招你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