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草蜢 九十九封侯

“袁卿多慮了”

“陛下！到底對姬縣侯做過什麽?臣看破軍大亮大有要出手之勢，可忽然變了。”袁天罡

“陛下。姬縣侯最恨騙子”杜如梅

“陛下騙過姬縣侯?”袁天罡

“這個嘛”李世民有些臉紅

“真亦假來假亦真。時也命也”袁天罡

“可有補救?”房玄齡

“一飲一啄皆有定數。這麽說吧，姬縣侯是死相，但他還活著。同具生死兩副面相。必是被高人加持過。老道算幾次都不準。只能等他自己想通了”袁天罡

“啟稟陛下，離心離德啊。姬雲初來大唐，獻唐犁千古留名，解了燃眉之急。對得起太上皇。兩年來，可有人去看過他?獻白鹽，也對得起陛下。無愧於大唐。還”魏征這意思是就是說皇帝錯了

“魏征，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給朕聽?”

“回稟陛下，臣一向直爽。不能”魏征私下與隱身的姬雲書信往來，私交極好

“你與他都是那個人的人。朕不說。你保他無可厚非，朕不計前嫌。朕就想知道怎樣讓姬雲歸心”

“臣不知”魏征才不會說多余的，你知道個甚?

“到底要朕怎麽做?”李世民腦子很亂。想起三字經，沒指望了。人家有本事不敢拿出來。

下頭立馬沒音了。

“說話呀！掙的時候不理直氣壯嗎?把人惡心走了。現在讓朕去收拾爛攤子?”李世民的咆哮毫無用處

“想，給朕想，想不出來都別走了”李世民氣哄哄走了

敵不動，我不動，你李二隨便咆哮，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祭上。全當沒聽見。最終大臣們用體力征服了皇帝。

但李世民也沒讓他們好過，朝食沒給，拖到下午才讓無名去宣布散朝

李世民也無心處理政務。回到后宮長孫氏那裡。

看老頭子悶悶不樂，觀音婢出聲“二郎，這是為啥模樣?”

“朕的姬縣男今日剛剛被封為姬縣侯”李世民

“姬雲?學問用金山銀山堆起來的那位?那他豈不是又立大功了”

“立功了。猶如父皇的唐犁一樣，給朕一個天大的功勞。卻也同要失去他了”

“這是為何?”

“他走了。他不肯做官”李世民

“這倒是奇了。莫非另有隱情?”

“是啊。朕騙過他。魏征說朕與他離心離德了”李世民

“二郎。不用便是了。何苦發愁”

“不用?吐蕃如何?歷朝歷代都拿那裡無法，上去根本沒法打。而姬雲說。毀了它”李世民

“那不正好嗎?”

“是哇。姬雲還說。滅突厥”李世民

“滅，滅了他們?”

“可姬雲問朕一個人就做到這些的話。如何賞賜”

“一個人?如何賞賜?這，這”皇后卡殼了。這是要封王的。這怎賞賜?

李世民歎口氣“朕還猶豫了”

“二郎”

“姬雲想留個全屍”

“啊?二郎，這妾身就不懂了”

“白起一戰就坑殺40萬趙兵，致使趙國只剩老幼婦孺，此後一蹶不振。得殺神之名。下場如何?姬雲自幼讀書如何能不知後果?”

“這，這，臣妾不知”

“屍骨無存呐，哎！可朕”

“報”太監“姬縣侯他”

李世民騰地站起來“怎麽了?他怎麽?”

“姬縣侯行至宮門口，有東西送上”

“呈上來”

就一張紙。李世民拿過來一看，上著無影禁軍四個字。字跡好認。一看就是姬雲的手筆，別人寫不出這麽醜卻帶韻味的字來。

“二郎，這是什麽?”

“唉咦！這秘聞他竟然知道。這得從先秦說起了，秦皇死後，李斯矯詔改立胡亥為儲君，並賜遠在邊關的公子扶蘇一死，蒙恬假公子扶蘇之名，下令所有部族解散隱沒，世代耕戰長城邊。永結誓約。不問天下歸宿，隻守外族不犯，蒙恬的三十萬人馬從此消失不見。同年，蒙恬吞藥薨。那，就是無影禁軍。”

此記載於秦皇本紀

薨就是死，諸侯死的叫法。轟隆的那個轟。皇帝死叫駕崩，炸了的那種感覺。老百姓死了叫掛了，嗝了。士大夫，當官的死了，叫不祿，不吃俸祿了的意思，嗝屁著涼了唄。如果現在姬雲死了，也得薨一下。實封的諸侯嘛。那不得轟那麽一下子?

“那姬雲為何會知道這些?”

“這就是他家學師承淵源的證明了。尋常人家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無影禁軍”

“二郎。別為難臣妾了。那他是意思是什麽”

“他願保外族不犯，無怨無悔。問朕，可否將來歸田”

“這麽大才。怎能去種地去?二郎，萬萬不可”

“他已經表明心跡。可朕。卻無法下決定”而李世民其實知道姬雲問的是能否留我一命

“這是為何?”

“唉！朕嗜兄殺弟，逼父退位。他都看在眼裡。他怕死，一個妖言惑眾的罪名就能讓他人頭落地。他依然願意冒死借他人之口警示外族來犯。不為自己，只求少些殺戮。可朕負了他。不但不信他，還騙了他。保外族不犯，朕的答覆卻，唉！這一切，讓他如何釋懷”

……

姬雲回家，管家錢進一看這天不亮走了，天放亮才沒多會。 家裡的牌匾就得換了:縣侯宅。這三字左邊豎著倆小字:藍田

沒空搭理姬雲那病秧子樣。沒精打采的。趕緊叫人去定匾額，以及找石匠做護門麒麟神獸。以前家主老嫌棄門口那放倆石頭像小狗，這下可以整大的了。比人都高的那種。絕對氣派！

可是姬雲安排好傳旨的太監之後。對外宣稱大病不起。實際上在家研究四個一模一樣的小倩。

相熟的幾家陸續送來禮品，大公子親自看望。結果這幫混蛋在後宅胡吃海喝。

李世民派百騎暗中看護姬雲的安全。

坊間傳聞姬雲眼高於頂，不肯做官雲雲。

第三天姬雲家兩邊後邊鄰居竟然空了。又來一聖旨。都歸他了。房子重新設計。整個大號的。禮部和工部都來過。

工部侍郎閻立本親自下的圖紙，姬雲沒看上。要求重畫。必須院要闊，房要大，窗寬敞。另外加了點小要求，比如修個小澡堂子。

澡堂子?閻立本說你在桶裡洗洗不就行了。

姬雲不乾，必須得跟你們不一樣。天又要冷了。燒水太麻煩了。要做熱得快洗澡。

熱得快這個真不會。閻立本說你行你設計，我們去蓋行了吧！

姬雲把澡堂子，蒸房的圖畫出來。閻立本又不幹了。說什麽達者為先，非要拜師學姬雲作畫的技巧。

同時姬家縣侯大宅從擴大那天起，乞丐們夜裡多了一個去處。姬家後院外頭。那裡挨著永寧坊的坊牆，中間只有一路之隔。之後姬家的家丁多了一些活兒，每日順著夾牆去家後門外收放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