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慌忙離坐告曰:“國法不可廢耳。”
種雲請太后休息,擔保曹植不會有性命之憂。卞夫人看種雲儀表堂堂,又知道是曹操心腹,也就信了。
種雲建議曹丕,為了面子,暫時不要殺人,雖然死罪免去,活罪不能饒恕。於是貶曹植為安鄉侯,曹植知道錯了,拜辭出門。
種雲跟到門外,大聲囑咐曹植,“大王有兄弟之情,不要辜負了這份感情,耗子尾汁!”曹植再三保證,絕不敢再犯,上馬而去。
卞夫人很感激種雲,就要把曹操庶女嫁給種雲做妾,種雲推辭,說已經有恩愛妻子,不想分心。卞夫人不許,並且要求曹丕下旨。
曹操死了,還有四個年幼的女兒曹熹、曹真、曹爽和曹娥。他原本打算等她們到了適婚年齡,也送入宮中與漢獻帝成婚。
但曹操認清了一個問題,自己的女兒一旦嫁給漢獻帝,就會為了漢室正統利益而反對曹氏。
他果斷取消了這個計劃,四名年幼公主的婚事也無疾而終。曹熹聰明靈動,擅長文學。曹真溫柔恬靜,善解人意。曹爽活潑開朗,長大後的風韻無雙。
她們本該嫁入宮中受寵,哪知一紙婚約落空,四位公主也隻得在父親府中度過一生,終老家族之中。
一時間,朝野為曹操此舉議論紛紛。此前,他大力將女兒嫁入宮中,看似對漢室忠心耿耿。可一旦稍有不順,他又可以輕易翻臉,毫不顧念皇室顏面。
曹操的心機和野心,再次暴露無遺。而四位公主的命運,也成為這場權謀的犧牲品。
曹丕下旨,種雲無奈,他選了曹娥,曹娥膚白貌美,性情溫婉。
種雲娶了曹姑娘,不過沒有名分,只是妾室。陳群道賀,種雲知道必然有事,就問,“大人,為何而來?”
陳群屏推心腹,推心置腹,“清風現在是主公心腹,切不可忘了世家身份,九品中正製很重要。”
種雲也說了實話,“皇帝有德者居之,當於世家共治天下!即使大王厚待,雲不敢忘了世家出身!”
陳群大喜,“清風未來不可限量,九品中正製必然成功。”
兩人又仔細商量好久,陳群去洛陽聯系世家,種雲在鄴城代表世家,防止有人搗鬼。
曹丕自繼位之後,法令一新,威逼漢帝,甚於其父。早有細作報入成都。
漢中王聞之,大驚,即與文武商議曰:“曹操已死,曹丕繼位,威逼天子,更甚於操。東吳孫權拱手稱臣。孤欲先伐東吳,次討中原,以除亂賊。”
言未畢,關羽出班,哭拜於地曰:“荊州之戰,實劉封、孟達之罪,乞誅此二賊。”
玄德便欲遣人擒之,孔明諫曰:“不可。且宜緩圖之,急則生變矣。可升此二人為郡守,分調開去,然後可擒。”
玄德從之,遂遣使升劉封去守綿竹。彭羕與孟達甚厚,聽知此事,急回家作書,遣心腹人馳報孟達。
使者方出南門外,被馬超巡視軍捉獲,解見馬超。超審知此事,即往見彭羕。羕接入,置酒相待。酒至數巡,超以言挑之曰:“昔漢中王待公甚厚,今何漸薄也?”
羕因酒醉,恨罵曰:“老革荒悖,吾必有以報之。”
超又探曰:“某亦懷怨心久矣。”
羕曰:“公起本部軍,結連孟達為外合,某領川兵為內應,大事可圖也。”
超曰:“先生之言甚當。來日再議。”
超辭了彭羕,即將人與書解見漢中王,細言其事。玄德大怒,即令擒彭羕下獄,拷問其情。
羕在獄中,悔之無及。玄德問孔明曰:“彭羕有謀反之意,當何以治之?”
孔明曰:“羕雖狂士,然留之久必生禍。”於是玄德賜彭羕死於獄。
羕既死,有人報知孟達。達大驚,舉止失措。忽使命至,調劉封回守綿竹去訖。
孟達慌請上庸、房陵都尉申耽、申儀弟兄二人,商議曰:“我與法孝直同有功於漢中王,今孝直已死,而漢中王忘我前功,乃欲見害,為之奈何?”
耽曰:“某有一計,使漢中王不能加害於公。”達大喜,急問何計。
耽曰:“吾弟兄欲投魏久矣。公可作一表,辭了漢中王,投魏王曹丕,丕必重用。吾二人亦隨後來降也。”
達猛然省悟,即寫表一通,付與來使。當晚引五十餘騎投魏去了。使命持表回成都,奏漢中王,言孟達投魏之事。
先主大怒。覽其表曰,臣達伏惟殿下將建伊、呂之業,追桓、文之功,大事草創,假勢吳、楚,是以有為之士望風歸順。
臣委質以來,愆戾山積,臣猶自知,況於君乎?今王朝英俊鱗集,臣內無輔佐之器,外無將領之才,列次功臣,誠足自愧。
臣聞范蠡識微,浮於五湖。舅犯謝罪,逡巡河上。夫際會之間,請命乞身,何哉?
欲潔去就之分也。況臣卑鄙,無元功巨勳,自系於時,竊慕前賢,早思遠恥。
昔申生至孝,見疑於親。子胥至忠,見誅於君。蒙恬拓境,而被大刑。樂毅破齊,而遭讒佞。
臣每讀其書,未嘗不感慨流涕;而親當其事,益用傷悼。
邇者荊州覆敗,大臣失節,百無一還。惟臣尋事,自致房陵、上庸,而複乞身,自放於外。
伏想殿下聖恩感悟,湣臣之心,悼臣之舉。臣誠小人,不能始終。知而為之,敢謂非罪?
臣每聞交絕無惡聲,去臣無怨辭。臣過奉教於君子,願君王勉之。臣不勝惶恐之至。
玄德看畢,大怒曰:“匹夫叛吾,安敢以文辭相戲耶?”即欲起兵擒之。
孔明曰,可就遣劉封進兵,令二虎相並。劉封或有功,或敗績,必歸成都,就而除之,可絕兩害。玄德從之,遂遣使到綿竹,傳諭劉封。封受命,率兵來擒孟達。
曹丕正聚文武議事,忽近臣奏曰:“蜀將孟達來降。”丕召入,問曰:“汝來此,莫非詐降乎?”
達曰:“臣為不救關公之危,漢中王欲殺臣,因此懼罪來降,別無他意。”
曹丕尚未準信,種雲認為可信,並獻計讓孟達獻投名狀。忽報劉封引五萬兵來取襄陽,單搦孟達廝殺。
曹丕按照種雲計策,“汝既是真心,便可去襄陽取劉封首級來,孤方準信。”
孟達曰:“臣以利害說之,不必動兵,令劉封亦來降也。”
曹丕大喜,加孟達為散騎常侍、建武將軍、平陽亭侯,領新城太守,去守襄陽、樊城。
夏侯尚、徐晃已先在襄陽,正將收取上庸諸部。孟達到了襄陽,與二將禮畢,探得劉封離城五十裡下寨。
孟達修書一封,使人齎赴蜀寨招降劉封。劉封覽書大怒曰:“此賊誤吾叔侄之義,又間吾父子之親,使吾為不忠不孝之人也。”
遂扯碎來書,斬其使。次日,引軍前來搦戰。
孟達知劉封扯書斬使,勃然大怒,又和曹軍將領商量好了計策,亦領兵出迎。
兩陣對圓,劉封立馬於門旗下,以刀指罵曰:“背國反賊,安敢亂言!”
孟達曰:“汝死已臨頭上,還自執迷不省。”
劉封大怒,拍馬輪刀,直奔孟達。戰不三合,達敗走。
劉封乘虛追殺二十裡,一聲喊起,伏兵盡出,左邊夏侯尚殺來,右邊徐晃殺來。孟達回身複戰,三軍夾攻。
劉封大敗而走,連夜奔回上庸,背後魏兵趕來。劉封到城下叫門,城上亂箭射下。
申耽在敵樓上叫曰:“吾已降了魏也。”
劉封大怒,欲要攻城,背後追軍將至。封立腳不住,隻得望房陵而奔,見城上已盡插魏旗。
申儀在敵樓上將旗一颭,城後一彪軍出,旗上大書“右將軍徐晃”。封抵敵不住,急望西川而走。徐晃乘勢追殺。
劉封部下只剩得百餘騎,到了成都,入見漢中王,哭拜於地,細奏前事。
玄德怒曰:“辱子有何面目複來見吾?”
封曰:“叔父之難,非兒不救,因孟達諫阻故耳。”
玄德轉怒曰:“汝須食人食,穿人衣,非土木偶人,安可聽讒賊所阻?”命左右推出斬之。
漢中王既斬劉封,後聞孟達招之,毀書斬使之事,心中頗悔,又哀染病,因此按兵不動。
魏王曹丕即王位,文武官僚盡皆升賞。種雲出謀劃策有功,為中郎將,授兵二千人,騎五十匹。
所以說,不但周瑜是中郎將,種雲也是擔任中郎將的男人!
種雲命令糜芳在洛陽經商,糜楓作為南郡長史,去南郡輔佐於禁練兵。廖化和周倉守護洛陽種家大院,保護關銀屏等人。
種雲帶著李元芳和部曲護駕,曹丕統甲兵三十萬,南巡沛國譙縣,大饗先塋。
鄉中父老揚塵遮道,奉觴進酒,效漢高祖還沛之事。種雲助興,和曹丕共同唱誦大風歌,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人報大將軍夏侯惇病危,丕還鄴郡。時惇已卒,丕為掛孝,以厚禮殯葬。
八月間,各地好消息不斷,報稱石邑縣鳳凰來儀,臨淄城麒麟出現,黃龍現於鄴郡。
中郎將李伏、太史丞許芝商議:“種種瑞征,乃魏當代漢之兆。可安排受禪之禮,令漢帝將天下讓於魏王。
華歆、王朗、辛毗、賈詡、劉廙、劉曄、陳矯、陳群、種繇等一班文武官僚四十餘人,直入內殿,來奏漢獻帝,請禪位於魏王曹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