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南宋尋嗨皮 二十一、生命之杯

“什麽門茄窗茄的，你又給我編故事了，茄子還這麽小，就不能等能吃了再摘?”

苗熙帥生活在山村，每家都要種菜的，他輟學後便代替爺爺種自家菜園，遇到不懂的問題除了向老農請教外，他還觀看種菜的視頻學習，種了一些傳統沒有的新菜，老農看他種得好，暗中稱他種菜小能手。

苗熙帥從小缺少父母關懷，更喜歡別人的誇讚，聽到這些讚揚後，更是對種菜癡迷了有兩三個月，學了不少種菜技術，還懂了一些種植原理。

他耐心地為劉貴講解茄子的生活特點，指點著讓劉貴對照觀察。茄子的新枝是一對對生長的，然後枝再再長一對新枝，從二變四再從四變八，一直2倍增長，茄子也是成對出現。只有門茄長在主莖上，是單獨的一隻，像開門見到的第一個人似的，被稱為門茄，……

“行了，別再吹了，我知道你會編故事，你去瓦子裡講故事吧，別折騰我的菜了。”

“劉伯，事實勝於雄辯，這幾棵我要打理，剩下的幾棵還沒有摘門茄，你來打理，你若願意的話，其他菜也一分為二，最後比一比，如果我伺候的菜不能比你的多出三成，我給你再開一塊荒地。”

“行了，越吹越起勁了，別說三成，只要能多一成，老頭子我給你叩響頭，再給你立牌位每天供奉。”

“不至於吧?”

“什麽不至於，你沒看到叫花子有多少?有多少人活不下去，你要愛惜莊稼呀，有時候多一口吃的就可能活一條命呀。

算了，你走吧！好好的茄子就這樣被你隨手扯下來扔了，你呀，你呀，多可惜呀，快走，別再折騰我的菜了。”

苗熙帥搖搖頭，劉貴雖然非常努力，可是太愛惜了，舍不得打杈，澆水也不對，根本不懂種菜，雖然這時代沒有化肥農藥，他相信隨便改進一下就能提高一倍的產量。

以後慢慢給他講些簡單的種菜技術吧，他決定盡快弄出水錘泵，也許這樣才能改變對自己的看法。

看到天色已暗，他到劉家去取豬尿泡，劉夫人看到他後高興地把一隻小籃子遞給他，裡面放著六隻裹著泥的豬蹄。

“燒好了?多謝伯母。”苗熙帥聞了聞，似乎透出一股香味，笑著拿出兩個豬蹄泥團，“多了吃不了，劉伯拿這隻下酒，伯母你也嘗嘗這味道。”說著提著豬尿泡往回走，高興地哼起了歌，路過鄰居家時又看到小男孩扒著腦袋向外偷看。

“喂，小林佳，怎麽不出來玩呀?”

林佳搖頭向後看了一眼。

唉，又是一個護孩魔，苗熙帥知道後世家長對孩子的關愛可能比林家嫂子還厲害，他也能理解，林家大嫂可能是寡婦，就這麽一個寶貝孩子，自然會嬌慣擔心。

他放下籃子，取出一隻燙手的豬蹄遞了過去:“給你一隻豬蹄，嘻嘻，非常好吃，扒了泥就變得光光了，沾上醬油吃，嘖嘖，美味之極呀。”

林佳笑著回頭喊了一聲娘，回頭笑了起來，盯著籃子中的豬尿泡。

苗熙帥哈哈一笑站起身，想到由於自己，國足將來可能發生巨大變化，若像乒乓球那樣打遍世界無敵手就好了。

狗、狗、狗、噢來、噢來、噢來……

苗熙帥高聲唱了《生命之杯》，聽得劉貴張嘴想罵。

他走過張小栓的家，站著打量面前的山坡，尋思著如何尋找勞動力破開這塊大石頭，如何設計一個現代化的院落。

“你叫狗幹嘛?”劉貴大聲問道，話聲剛落一聲尖利的罵聲響起。

“你他娘的哄老娘呀，上面全是毛怎麽吃呀?”

“啥?”苗熙帥聽到吼聲，回頭看到林家娘子指著自己，氣憤地把豬蹄投了過來。

苗熙帥連忙跑前接住，一看之下不由“草”了一聲，只見豬蹄上毛茸茸的，有不少毛。

他連忙把竹籃中的豬蹄拿出來上個磕掉皮，果然如此，失望地全部磕完才發現用的泥不一樣，這次的泥粗糙疏松得多。

“怎麽了，小苗?”劉貴上來問道。

“劉伯，可能用的泥不一樣，毛沒退淨。”說著回到劉家取來另外兩隻豬蹄，去掉泥，提著豬蹄來到昨天塗泥的位置，看著細膩的泥對跟過來的劉貴說:“昨天運氣太好了，找到這種粘性大的泥，這是不是燒瓷的泥呀，附近是不是有燒瓷的窯?”

“對呀，西邊不遠就有好幾個瓷窯，官窯也附近。”

“怪不得。”苗熙帥塗好泥，送到灶裡，劉夫人要燒火時被苗熙阻止了，豬蹄熟了，這次只需把泥燒硬就可以了，不過，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天黑了下來，像昨天一樣，二老實很晚才回來，不過，主動和苗熙帥打招呼，比昨天隨意了不少。

柯夢興奮地講著所見所聞， 直到劉貴送到飯食，苗熙帥付了150文錢，掙的錢又光了。

他看著兩人吃大餐一樣的享受樣子，心情喜悅，也受到了傳染，胃口比昨天好了很多。

第二天起來，苗熙帥沒被柯夢哭醒，走進棚子時看到柯夢拿著鵝卵石和一根棍子在學畫畫，畫得是那隻安靜的和尚頭。

不過，本該平靜的表情中多出了歪眉邪眼、愁眉苦臉、譏諷含笑等不可思議的古怪神情。

“不錯。”苗熙帥想笑又不敢，隻得隨口誇讚了一句。

他沒有去好為人師地糾正指導，因為他感覺糾正和指點也會打擊小孩的積極性，他小時候就討厭興致正高的時候被打斷指導。

柯夢聽到誇讚更加高興，或許這兩天瘦臉長了點肉，竟然出現了笑容。

兩人拉吃飯洗漱，柯夢昨天就采好了更多的生漆，今天又撿了不少好看的石頭，兩人高興地來到護國寺。

還沒走到位置，苗熙帥就高興地看到攤子附近分散了不少人，看到他們來到時，議論了起來。

苗熙帥想到昨天畫像時的快樂，忍不住笑起來，有人氣就有市場，今天身體感覺不錯，一定要多掙些錢，盡快還清劉貴的債，積累一些財富應急。

他們把昨天藏在山坡的東西取出來重新擺放，按價值高低三排，然後從竹籃中取出幾根細竹子，用拔回來的幾根韌性較強的野草把竹子拴成大小一致的小竹圈。

苗熙帥總感覺周圍的氣氛不對，圍觀者偷偷指點的樣子，好像是在看熱鬧，將有不利的事在自己身上發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