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恪掀起的這場貨幣戰爭,被牽連者足有數十家之多,最後罰沒的良幣足有數百萬錢。
這些錢剛好可以用來兌換百姓手中的劣錢,成功避免大量百姓因為劣錢破產。
至於說兌換回來的劣錢,朝廷也不會虧,只需要在這些劣錢裡面再加上兩成左右的銅重鑄,到時候就變成了良錢。
再說了這些錢本就是抄家得來的,多一點少一點都是額外所得。
王恪的霹靂手段讓大乾朝中的勳貴豪強都老實了很多。接下來在郡縣推行的郡學也順理成章。
特別是在查抄了大量錢財物資之後,用來建立郡學的錢財也有了。於是各州郡的郡學也紛紛開始建立起來。
大乾學宮之中,並沒有要求隻傳授法家之學,實際上各個學派都有,只不過有的學派發展壯大,有的學派已經開始式微。
雖然先帝王駱不喜歡儒學,但是也沒有讓人禁絕儒學,只是將儒學的一些東西進行刪減。
當然想要在大乾當官,法家是必須要學的,學了法家之後也是可以兼修其他學派。因此這也造成了這些學子從不同的角度來解釋法家,也是因此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注解。
就比如說現在巡察禦史中的張良就學了黃老之學和兵家之道,數次諫言將好幾家地方豪強一網打盡,可謂是有勇有謀,有宰輔之才。
郡學的建立讓大量普通人有了出頭的希望,同時也為學宮輸入了大量新鮮血液。
河套。
自從李牧蒙恬北擊匈奴,河套之地被大乾佔據。王駱就在河套建立了軍用馬場。
河套的馬場可以說是大乾最重要的馬場,因為氣候和地形還有良馬作為種馬,這裡的軍馬比大乾其他馬場高出不止一籌。
為了保護這些馬場,從王駱開始,大乾就在河套築城移民,到了王恪執政,同樣每年都會向河套移民。
到了現在河套已經有超過二十萬大乾百姓。
匈奴人自然不甘心讓大乾佔據河套,因此發動了幾次反擊,但是面對大乾的城池,以及強弓勁弩,匈奴人沒有一次成功。
甚至,經過不斷的補充支援,大乾已經開始嘗試依托河套對匈奴發起進攻了。
王恪一直都在積累實力,想要將匈奴人徹底擊敗。但是冒頓雖然死了,但是匈奴人依舊很強大。大乾只能依托城牆城池防守。
匈奴人經常趁著冬季大河結冰,然後越過大河南下掠奪,這些匈奴人也學聰明了,不再大股南下,而是采用小股部隊分散,這讓北地防守變得很是困難。
河套的馬場也經常被匈奴人騷擾。
王恪一直都在積累戰馬數量,他明白想要對付匈奴人,就必須依靠戰馬。而戰馬作為消耗品,損耗是非常大的,沒有幾十萬匹戰馬,別想和匈奴人爭奪草原。
想要繁育數十萬匹戰馬補給你需要時間,而且還需要大量糧草。
戰馬和普通馬完全不同,普通馬吃草,好一點需要吃一些豆子,而戰馬不僅需要吃大量的豆子甚至還需要雞蛋來補充營養。
想要繁育出足夠的良馬,必須要消耗大量糧食。
當然大乾還有騎兵利器,馬鞍與馬蹄鐵。到時候一定能夠給匈奴一個大大的驚喜。
“父親。”
王恪剛剛將太仆的上書看完,就聽到兒子王策在房間外求見,當即道:“策兒進來吧!”
公子策推門走進,當年的孩童已經長成了一個翩翩美少年,他的長相也是出類拔萃,英俊不凡。
只不過現在的他看上去很是狼狽,身上沾染了很多泥土,就像是剛從農田中出來一般,只不過公子策毫不在意這些,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王策走進屋中,先是衝王恪行禮,然後才眉飛色舞的說到:“父親,剛剛兒臣和農家子弟在田中收割糧食,發現這一季的糧食畝產已經有一石七鬥還多了!若是再加上上一季的糧食,洛陽這裡的田產,一畝地一年可以打四石左右的糧食!”
“咱們實驗推行的連種耕作成功了!”
這些年來王氏一族一直都沒有放棄改進種田技藝,當年先是子玨發明了牛耕制度,讓耕作從人力翻耕進步到了牛耕,同時還發明了糞肥技術,采用輪耕耕作讓淮國迅速崛起。
後來鐵器冶煉成功,也讓耕作工具更新。新的鐵犁、鐵包木犁代替了青銅犁,進一步的加快了耕作效率。在這之後,王氏一族和農家一直合作,想要培育出高產,耐旱的良種。
當年北伐山戎,得到了戎菽,這種戎菽比以前的菽生長周期更短,果實也更多,更耐乾旱,在經過培育之後,也變得更加適宜這裡的環境。
而作為中原主要糧食的粟米產量也比以前有了提升,同時也更加耐乾旱。
當年子玨時期,粟米一畝只有一石五鬥的產量,可是到了現在,粟米已經達到了畝產三石左右,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按照現在的計量單位, 一石是一百二十斤,三石就是三百六斤左右。
糞肥的使用,以及良種的培育,耕種技術的改進,讓糧食的產量不斷提升。
農是天下之本,因此歷代君主都很重視農業,畢竟一旦農業出了問題,那是要餓死人的。
大乾每年春耕時期,欽天監在測算時間之後,由天子親自主持春耕大典,並且親自和皇后一起牽牛耕種。
每年都是如此,若是皇帝生病身體不適,就由太子代替,若是太子年幼,那就從宗室之中選取一人代替。這樣做的原因就是重視農耕。
農耕是國家的根基,只有農耕鼎盛,國家才有精力去幹別的,糧食充足,商貿才會興盛,國家才會富強。
當聽到王策說連種方法成功之後,王恪同樣興奮的豁然起身,追問道:“帶朕過去,朕要親自查看!”
(本章完)